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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近年来，空气污染问题成为困扰中国社会发展的重要问题之一，而在依赖政府单中心治理的“利維坦”模式下，空气污染治理遭遇了诸多困境。本文利用三元博弈模型分析利维坦模式的困境，提出走多中心治理的道路的必要性。
关键词：利维坦模式 空气污染治理 三元博弈模型
一、“利维坦”模式
随着空气污染问题的日益突出，空气治理渐渐成为影响社会发展的重要课题。当代中国的空气问题一直依赖于政府主导的“利维坦”模式进行治理。“利维坦”模式由埃莉诺提出，意指政府大包大揽的单中心治理模式。埃莉诺通过二元囚徒博弈模型论证了利维坦模式治理公共池塘资源的困境。与一般的公共池塘资源不同，空气资源的博弈不仅涉及到博弈者双方，还会对社会公民的福利产生影响。本文结合这一特殊性，构建如下的三元莫博弈模型来拟化利维坦模式治理空气污染的困境。
二、完全信息与完全理性政府
在利维坦模式中，政府作为主导者操控整个治理过程，这需要政府具备完全理性和完全信息，能够正确立法、理性执法。假设政府具备完全信息和完全理性，情况可以利用如下模型描述：
假设一：某地只有甲、乙两家可能造成空气污染的企业；假设二：这一地域工业废气的最优排放量为L，在排放量为L时，可以在不破坏环境的基础上最大限度的满足工业生产的需要；假设三：政府具备完全信息和完全理性；假设四：政府对排放量大于L/2的企业处以D单位的处罚。其中的甲乙两个工厂都有两种策略可以选择：策略一：限定排放量在L/2进行废气排放，获得A单位福利，我们将这种策略命名为合作策略；策略二：任意排放大于L/2的废气，获得A' 单位利益（A' >A）我们将这种策略命名为背叛策略。本次博弈可以用下表进行描述：
由上表可见，当政府掌握完全信息、具有完全理性时，当处罚D>A' -A时，企业采用背叛策略造成的损失高于其收益，企业采取合作策略能带来最大的经济收益，利维坦模式可以发挥作用。
三、不完全信息与不完全理性政府
但以上的论证是基于政府获取完全信息、具有完全理性的假设而得出的，而这种获取完全信息、具备完全理性的条件在现实中极难达致。完全信息、完全理性政府的“利维坦”模式对于公地悲剧的解决仅是一种理想情况下的规范性假设，在现实推行中面临着极大困难。
现实中“利维坦”模式的政府往往是不完全信息与不完全理性的政府。在这种政府模式下，政府政策的生效率低于百分之百，“利维坦”模式的作用相应发生变化。在不完全信息与不完全理性政府的情况下，“利维坦”模式可以用如下模型描述：
假设一、假设二同上；假设三：政府仅掌控当地空气污染的部分信息，具有有限理性，其有效干预的率为R；假设四：政府有R的干预生效率对排放量大于L/2的企业处以D单位的处罚。本次博弈可以用下表进行描述：
由上表可见，当政府掌握部分信息、具有有限理性时，利维坦模式依赖于处罚D的额度和政策生效率率R发生作用：只有当处罚R*D>A' -A时，企业采用背叛策略造成的损失高于其收益，利维坦模式可以发挥其作用。
四、“利维坦”模式的困境与多中心治理
由以上博弈模型可以看出，政府必须保证其政策生效率R与惩罚力度D满足R*D>A' -A才能使得政府调控下的“利维坦”模式发挥作用。同时，作为调控主体的政府，其惩罚力度必须保持在一个有限的合理范围内，D的赋值有一定的上限。当惩罚力度D一定时，要使得R*D>A' -A，必须使得R>（A' -A）/D，我们定义R' =（A' -A）/D。只有政府决策生效率R≥R' 时，利维坦模式才可能生效。然而实际情况和现实条件对于决策生效率R具有极大的限制，难以达到R' 的要求，这就造成了利维坦模式的困境，空气污染难得不到有效治理。
由此可见，空气治理必须突破单一中心的利维坦模式，探索多中心的治理道路。在政府主导、市场推动、自主解决相结合的情况下对多中心的自主治理模式加以利用。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将权威性政府与弱公民社会的恶性循环转化成一种政府主导与公民社会培养的良性循环，真正提高中国公民社会的成熟度，从根源上解决空气污染的治理问题。
参考文献：
[1]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版.
[2]谭江涛，王群：《另一只“看不见的手”——埃莉诺·奥斯特罗姆与多中心理论》，《开放时代》，2010年6月.
关键词：利维坦模式 空气污染治理 三元博弈模型
一、“利维坦”模式
随着空气污染问题的日益突出，空气治理渐渐成为影响社会发展的重要课题。当代中国的空气问题一直依赖于政府主导的“利维坦”模式进行治理。“利维坦”模式由埃莉诺提出，意指政府大包大揽的单中心治理模式。埃莉诺通过二元囚徒博弈模型论证了利维坦模式治理公共池塘资源的困境。与一般的公共池塘资源不同，空气资源的博弈不仅涉及到博弈者双方，还会对社会公民的福利产生影响。本文结合这一特殊性，构建如下的三元莫博弈模型来拟化利维坦模式治理空气污染的困境。
二、完全信息与完全理性政府
在利维坦模式中，政府作为主导者操控整个治理过程，这需要政府具备完全理性和完全信息，能够正确立法、理性执法。假设政府具备完全信息和完全理性，情况可以利用如下模型描述：
假设一：某地只有甲、乙两家可能造成空气污染的企业；假设二：这一地域工业废气的最优排放量为L，在排放量为L时，可以在不破坏环境的基础上最大限度的满足工业生产的需要；假设三：政府具备完全信息和完全理性；假设四：政府对排放量大于L/2的企业处以D单位的处罚。其中的甲乙两个工厂都有两种策略可以选择：策略一：限定排放量在L/2进行废气排放，获得A单位福利，我们将这种策略命名为合作策略；策略二：任意排放大于L/2的废气，获得A' 单位利益（A' >A）我们将这种策略命名为背叛策略。本次博弈可以用下表进行描述：
由上表可见，当政府掌握完全信息、具有完全理性时，当处罚D>A' -A时，企业采用背叛策略造成的损失高于其收益，企业采取合作策略能带来最大的经济收益，利维坦模式可以发挥作用。
三、不完全信息与不完全理性政府
但以上的论证是基于政府获取完全信息、具有完全理性的假设而得出的，而这种获取完全信息、具备完全理性的条件在现实中极难达致。完全信息、完全理性政府的“利维坦”模式对于公地悲剧的解决仅是一种理想情况下的规范性假设，在现实推行中面临着极大困难。
现实中“利维坦”模式的政府往往是不完全信息与不完全理性的政府。在这种政府模式下，政府政策的生效率低于百分之百，“利维坦”模式的作用相应发生变化。在不完全信息与不完全理性政府的情况下，“利维坦”模式可以用如下模型描述：
假设一、假设二同上；假设三：政府仅掌控当地空气污染的部分信息，具有有限理性，其有效干预的率为R；假设四：政府有R的干预生效率对排放量大于L/2的企业处以D单位的处罚。本次博弈可以用下表进行描述：
由上表可见，当政府掌握部分信息、具有有限理性时，利维坦模式依赖于处罚D的额度和政策生效率率R发生作用：只有当处罚R*D>A' -A时，企业采用背叛策略造成的损失高于其收益，利维坦模式可以发挥其作用。
四、“利维坦”模式的困境与多中心治理
由以上博弈模型可以看出，政府必须保证其政策生效率R与惩罚力度D满足R*D>A' -A才能使得政府调控下的“利维坦”模式发挥作用。同时，作为调控主体的政府，其惩罚力度必须保持在一个有限的合理范围内，D的赋值有一定的上限。当惩罚力度D一定时，要使得R*D>A' -A，必须使得R>（A' -A）/D，我们定义R' =（A' -A）/D。只有政府决策生效率R≥R' 时，利维坦模式才可能生效。然而实际情况和现实条件对于决策生效率R具有极大的限制，难以达到R' 的要求，这就造成了利维坦模式的困境，空气污染难得不到有效治理。
由此可见，空气治理必须突破单一中心的利维坦模式，探索多中心的治理道路。在政府主导、市场推动、自主解决相结合的情况下对多中心的自主治理模式加以利用。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将权威性政府与弱公民社会的恶性循环转化成一种政府主导与公民社会培养的良性循环，真正提高中国公民社会的成熟度，从根源上解决空气污染的治理问题。
参考文献：
[1]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版.
[2]谭江涛，王群：《另一只“看不见的手”——埃莉诺·奥斯特罗姆与多中心理论》，《开放时代》，2010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