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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蒂斯故事》是由马蒂斯的作品直接或间接引发的3个故事,是A.S.拜厄特对野兽派绘画大师马蒂斯作品的“和谐精神”唱出的知音礼赞。马蒂斯以画作彰显生态和谐的美好,而拜厄特则以文字凸显生态危机,探求生态危机的“解药”。因此,对生态问题的关注以及追寻生态和谐成了二人的的思想交汇之处。鉴于此,本文试图从生态批评角度解读《马蒂斯故事》。
随着生态危机的日益严重和人们生态意识的觉醒,生态批评得到了迅速发展并在20世纪90年代成了文学批评的一门显学。作为生态学的重要分支,由奈斯等人提出的深层生态学彰显了生态思想中的整体思想、和谐思想,这和拜厄特所追求的“马蒂斯式”的和谐不谋而合。鉴于此,本文运用阿恩·奈斯的深层生态学,尤其是其两个最高准则“生态中心主义平等”、“自我实现”3以及“手段简朴,目的丰富”4这一生活方式原则对《马蒂斯故事》进行解读,挖掘拜厄特的生态危机意识和对生态和谐的追寻。
拜厄特为何赞颂“马蒂斯式”的和谐?在深层生态学的框架下,又是如何彰显的?论文将从四个角度将这些疑问逐一解开。
首先,拜厄特被“马蒂斯式”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所吸引。然而在《马蒂斯故事》中,现实的残酷使美好的和谐化为幻影。自然被边缘化:人类无视自然的内在价值,甚至忽视自然的工具价值;更有甚者,对自然造成了无情的伤害。人类中心主义支配下的这一切行为都有悖于深层生态学家提出的“生态中心主义平等”原则,彰显了外部生态危机的严重。
然危机并未止步于此。人类中心主义和现代科技的发展是造成生态危机的两把利剑。它们不仅造成了外部世界的生态危机,还导致了人类内部世界的生态问题。人类像是被连根拔起的树,找不到生活的归属。存在疏离化(包括人与自然疏离、人与人疏离、自我疏离)使得人类无法接触到最本真的自我,更不用说与自然的广泛认同,因而无法实现深层生态学家所提出的最高原则“自我实现”,即第二个角度所要讨论的内部生态危机。内部生态危机使得拜厄特愈加着迷于那“马蒂斯式”的和谐。
如果说深层生态学家们是生活的智者,马蒂斯是善于表现和谐生活的大师,那拜厄特毋庸置疑就是这种生活方式的研究者。她向往着深层生态学提倡的“手段简朴、目的丰富”的生活方式。那种旨在获得精神富足的生活方式在马蒂斯的作品中也得到了体现。强烈的对比下,物质主义生活的弊端显而易见;人类掉进了物质主义的泥潭,成了欲望的奴隶,并最终陷入了“物质丰富,精神贫瘠”的漩涡。这是第三个视角所要聚焦的生活方式生态危机。
然而,拜厄特追寻“马蒂斯式”和谐的最有力举措还是其对生态和谐意识的建构,即第四个视角所要探讨的多重生态危机的“解药”,具体来说有三个方法:对自然界“荒原”的保护;通过广泛认同获得自我实现;因对马蒂斯的崇拜而生的和谐观。从这个角度看,这三个方法也正是对上述三重生态危机的成功“解构”,为生态和谐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通过对《马蒂斯故事》外部生态危机、内部生态危机、生活方式生态危机的分析以及生态危机的“解药”的探讨,论文加深了对《马蒂斯故事》生态思想的研究,为该作品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角度,并希望唤起公众的生态意识。通过分析和研究,笔者发现拜厄特的确是一位具有生态主义因子的文学大师,而《马蒂斯故事》也堪称一部充满生态主义元素的文学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