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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英语语法时态的教学中，由于受结构主义影响，教师往往偏重于讲授句型和结构，试图将英语中的各种时态用法一一列举，但却会发现总会有很多“特例”无法穷尽。而学生也会认为语法规则过多很难记忆学习。针对这种情况，文章从语用学角度，重新分析理解了英语时态的用法，使英语动词时态的教学能够跳脱出繁复众多的语法规则，让学生更容易理解，从而提高教学效率和质量。
关键词：动词时态教学；特例；语用学
中图分类号：H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2）10—0329—02
在语法分析的传统上，过去的学者一向是偏重结构而轻忽语用的；受其影响，在英语语法教学上，教师也主要考虑句子结构形式上的正确性。因此，在教时态时，教师通常偏重讲授句子的结构特质，例如从句与主句的时态要一致、虚拟语气与现在事实相反的条件从句用一般过去时，与过去事实相反的则用过去完成时等等。然而，尽管学生对句型和语法规则背得滚瓜烂熟，到了真正要说或写的时候，却常常用得极不得当；程度较差的学生连基本的过去式、现在式都会用错，即使是程度不错的学生，在进行口头或书面表述时往往看似无大的错误，但却可能出现用词不当、词不达意等语用问题，造成沟通、交流上的误解。
进入本世纪以来，中国语言学界开始逐渐重视语用学。区别于功能语法学派对语言结构的基本立场，语用学者认为所谓“语法”，是经长期使用而规约化、俗成化的典型用法，所表达的也就是典型的、一般状况下的描述。而以Verschueren为代表的欧洲大陆学派认为“语用学是对语言的一种综观描述，除了用来描述外在的客观事实之外，也常用以表达说话者对外在世界的主观看法与态度。而这种主观态度和立场的表述，常是经由非典型（atypical）、非规约（unconventional）的结构形式所透露出来的弦外之音”。基于这些论点，语用学者认为，许多被结构派理论归为“不合语法”的语句，并不应该把他们当作错误的语句。在特殊的上下文语境中，这种所谓的“错误”，即句法、语法的变异，正是作者为了更好的表达他所要表达的意思，而有意为之的。而语用学的最大特色，就是強调“说话者所欲表达的意义”。
在英语语法教学中，多数教师们有过如此的经验：刚在课堂上讲过某个时态的用法，就有学生拿着文摘或杂志上的文章来问，为什么作者的用法不同？究竟哪一种用法才对？遇到这种情况，有些老师或许会说是“例外”。但是，究竟作者为何要用如此的形式、究竟有何特殊用意，却往往未加深究。本文以英语语法教学中的时态的用法为例，从语用角度分析英语语法时态教学中可能出现的问题。
各种英语语法教科书中都指出，时态是用来表示事件发生的时间和说话时间的相对关系的：说话时间之前的状态或发生的事件用过去式，如（1）、（2）；与说话时间同时的状态或一般规律用现在式，描述事件动作发生过程的用现在进行式，如（3）、（4）：
（1）His father was dead when he was ten.
（2）I just ate an apple.
（3）She is a good student.
（4）Tom is singing in the classroom.
但是当涉及到说话者的观点或态度时，说话者对于时态的选用就可能会偏离语法的常规。例如，Elizabeth Taylor虽是过去的电影明星，但说者若想表述她对当代影坛的影响力，则会选用一般现在时。因此（5）句中既可以用was也可以用is，但代表说话者在不同语境中的不同观点：
（5）Elizabeth Taylor was / is a renowned film star.
同样地，（2）句用的是一个客观叙事的句式，单独看来不带有任何主观观点，但在 （6）中，说话者则通过采用不同的时态来表达不同的观点：用一般过去时was表示的是当他吃的时候就知道吃的是苹果；用is则表达的是说话者吃之前不知道吃的是甚么，咬了一口，才知道是苹果。
（6）What I just ate was / is an apple.
由此可知，教师在讲授英语时态问题时不能只关心在句子中用甚么时态才“合语法”，真正的关键在于：用不同的时态有不同的意义，我们必须去体会作者在不同情境下，想表达的不同观点。
但这并不表示，在任何句式、任何情境之下，说话者都可以自由去选用不同的时态，时态的选择必须受到沟通目的的限制。试比较（5）和（7）：
（7）Elizabeth Taylor was / is a notorious drunkard.
（5）和（7）一样是针对Elizabeth Taylor的叙述，但Elizabeth Taylor无论从过去或现在的观点来看都是著名的电影明星，因此例（5）可以用过去时也可以用现在时。至于她过去酗酒，只是过去的事实，与当前情况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例（7）并没有任何理由选用一般现在时is。总的来说，是否可以用现在时来表述过去的状态，或用现在完成时态来表述过去的事件、动作，要看这个句子所表达的意思是否与现在的情境有相关性。这个相关性的限制也说明了为何例（8）可以选用过去时或现在完成时来表达说话者的不同观点，因为莎士比亚的剧作对现在仍有影响，从而产生关联；而例（9）则通常不能选用现在完成时，因为他与同时期的伦敦作家争吵，是对过去事实的表述，与现在无关。
（8）Shakespeare wrote / has written many impressive dramas.
（9）Shakespeare quarreled / has quarreled with every other playwright in London.
由此，我们再来检验许多语法书中谈到的规则：主句和从句的时态必须一致。其实这并非严格的语法结构规律，而是反映了一般常见的语用现象：主句和从句中对时间的表述通常是一致的；但这并不排除某些情境中，可能必须选用不同的时态才能准确表达说话者的意图，上述（6）就是一例。另外，在引述别人的论点时，说话者或写作者也有可能借着选用不同的时态，在引述的同时也表达自己的态度。以（10）为例： （10）Susan said that the universe was / is limited.
例（10）主要是引述Susan过去所说的话，从句选用was表示说话者只是在客观引用Susan当时的谈话内容，并未表示自己的立场。选用is则显示说话者是站在自己现在论述的角度来介绍谈话内容，反映的是他自己的态度，也就是他自己认同universe is limited的论点。
事实上，上述这种英语时态的语用功能，正反映了英语这种语言在引述别人论点时的一种特别的用法：说话者或作者在引述时通过选用不同的时态来同时表达自己的观点。而这种用法是中文里所没有的，因此国人在听或读的时候常会忽略这种表述所带来的信息。例如，在专业论述中，作者在文献综述中经常需要引用前人的说法。如果提到某人曾主张某种理论，在he asserted that…、he maintained that…的从句中谓语用了一般现在时，表示作者自己也认同此人的这种观点；若选用了过去时，则仅只是引述，并未表示赞同。因此，教师在讲授英语时态时，要帮助学生抓住时态所表达的语用信息，从而更好的了解说话者或作者的观点和立场。
除了上述提到的英语时态的语用功能外，说话者或作者还可以通过选用不同的英语时态，来表达自己对所述内容真实性、可能性的判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虚拟语气中的动词时态用法：与现在事实相反的条件从句用一般过去时，与过去事实相反的则用过去完成时。这种时态的变化事实上也是一种语用策略，即用一般过去时表示该事件在现在时间范畴内不存在，不是现在的事实，也就等同于“非事实”或“极不可能”了。而与过去事实相反的假设，则是用过去完成时表示该事件不是过去发生的事实，从而表达了对过去事实相反的假设。中国学生常认为虚拟语气很难学，但如果讲授时从语用的角度让学生了解英语中常以might、would、could等过去时态来表示说话者或作者对语句内容并不认同，就能帮助学生正确理解说话者或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思。
另一種和虚拟语气相关的语用策略，是以过去式表示客气委婉的建议或请求，例如（11）和（12）：
（11）Don’t you think it’s high time we went home？
（12）Would you please give me a cup of coffee？
就语用上的礼貌策略而言，愈间接、愈迂回的说法愈显客气。因此，如（11）的建议和（12）的请求句式，虽然是针对现在的事情提出建议或请求，但询问对方意愿的would和建议的内容we went home用过去式，也就是用过去时间的设定把建议或请求推离到现在事实以外，与现在的情境产生距离，产生假设的效果，从而间接、迂回的表达出了说话者或作者的礼貌和客气。另外，如（13）之类的陈述，说话者常选用像I thought，might这样的过去式，透露出说者对语句内容并非武断认定，而是客气而有所保留的：
（13）I thought you might like it.
很多语法书中把相关时态的相关用法一一列举，供学生“有条理、有系统地记忆”；但其所列举的，其实有许多是语用现象而非文法规则。例如很多书中提到表示未来的时态有：be going to+原形动词、will+原形动词、一般现在式、现在进行式，甚至是be to+原形动词。事实上，英语动词本身并没有未来时态，而以上列举的句型都是由其本身的基本用法，在语用上推演出未来的意思，用法其实各不相同。Be going to是go 的现在进行时，其意义是我们按现在走下去就将会如何，因此be going to常表示“根据目前情况判断，事件将在未来发生”；will则仅表示说话者对未来的推测。例如，一个人要去抓一条毒蛇，有人警告他：“You will die.”等他被毒蛇咬了又无药可救时，则会说：“You’re going to die.”另外，用一般现在时表未来，如“We make presentation tomorrow.”是因为明天作演示是早已计划好的，在时间表中已经预定好的；或者如“I go home tomorrow ─ nothing can stop me.”说者有意将明天回家看作必然的事实。用现在进行时表示未来，则是认定未来事件即将发生，几乎等同于现在正进行一般；因此说“Rose is having a baby.”，大概是知道Rose已经怀孕了，但Rose will have a baby.则是Rose有可能或打算生小孩而已。
英语语法，尤其是英语时态用法的复杂与艰难，是许多学生在学习英语时共同的梦餍。很多教师在讲授的过程中也很是吃力，可很难取得好的效果。但是，若跳脱字面或句型形式上的钻研，从语言使用的角度、沟通的目的来思考，或许会发现：正因为我们过于想要在形式上“条理化、系统化”，而往往把一些语用上的细节当作语法规则来列举、记忆，当然也就使语法的范围膨胀到不合理的程度，不但徒然倍增记忆的负担，更因为不了解语用功能，而不能真正学得句型结构的用法。从语用观点切入英语语法教学，或许能引导我们发现：有许多看似不相关的句型其实是来自同一个语用类型；一些看似“繁杂又无道理”的语法规则，其实反映了英语的人文艺术。如此，英语语法的学习才能跳脱出死背语法规则的框框，从而帮助学生真正驾驭这种语言。
参考文献：
[1]张道真.实用英语语法[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5.
[2]牛津中阶英汉双解词典（第三版）[M].商务印书馆，牛津出版社.
[3]朗文英语词典（英语版）[M].朗文出版社，1995.
[4]段国祥.加强语用教学，提高学生口语能力[J].张家口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6，（1）.
[5]姜晖.语用观念在英语教学中的应用[J].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1）.
关键词：动词时态教学；特例；语用学
中图分类号：H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2）10—0329—02
在语法分析的传统上，过去的学者一向是偏重结构而轻忽语用的；受其影响，在英语语法教学上，教师也主要考虑句子结构形式上的正确性。因此，在教时态时，教师通常偏重讲授句子的结构特质，例如从句与主句的时态要一致、虚拟语气与现在事实相反的条件从句用一般过去时，与过去事实相反的则用过去完成时等等。然而，尽管学生对句型和语法规则背得滚瓜烂熟，到了真正要说或写的时候，却常常用得极不得当；程度较差的学生连基本的过去式、现在式都会用错，即使是程度不错的学生，在进行口头或书面表述时往往看似无大的错误，但却可能出现用词不当、词不达意等语用问题，造成沟通、交流上的误解。
进入本世纪以来，中国语言学界开始逐渐重视语用学。区别于功能语法学派对语言结构的基本立场，语用学者认为所谓“语法”，是经长期使用而规约化、俗成化的典型用法，所表达的也就是典型的、一般状况下的描述。而以Verschueren为代表的欧洲大陆学派认为“语用学是对语言的一种综观描述，除了用来描述外在的客观事实之外，也常用以表达说话者对外在世界的主观看法与态度。而这种主观态度和立场的表述，常是经由非典型（atypical）、非规约（unconventional）的结构形式所透露出来的弦外之音”。基于这些论点，语用学者认为，许多被结构派理论归为“不合语法”的语句，并不应该把他们当作错误的语句。在特殊的上下文语境中，这种所谓的“错误”，即句法、语法的变异，正是作者为了更好的表达他所要表达的意思，而有意为之的。而语用学的最大特色，就是強调“说话者所欲表达的意义”。
在英语语法教学中，多数教师们有过如此的经验：刚在课堂上讲过某个时态的用法，就有学生拿着文摘或杂志上的文章来问，为什么作者的用法不同？究竟哪一种用法才对？遇到这种情况，有些老师或许会说是“例外”。但是，究竟作者为何要用如此的形式、究竟有何特殊用意，却往往未加深究。本文以英语语法教学中的时态的用法为例，从语用角度分析英语语法时态教学中可能出现的问题。
各种英语语法教科书中都指出，时态是用来表示事件发生的时间和说话时间的相对关系的：说话时间之前的状态或发生的事件用过去式，如（1）、（2）；与说话时间同时的状态或一般规律用现在式，描述事件动作发生过程的用现在进行式，如（3）、（4）：
（1）His father was dead when he was ten.
（2）I just ate an apple.
（3）She is a good student.
（4）Tom is singing in the classroom.
但是当涉及到说话者的观点或态度时，说话者对于时态的选用就可能会偏离语法的常规。例如，Elizabeth Taylor虽是过去的电影明星，但说者若想表述她对当代影坛的影响力，则会选用一般现在时。因此（5）句中既可以用was也可以用is，但代表说话者在不同语境中的不同观点：
（5）Elizabeth Taylor was / is a renowned film star.
同样地，（2）句用的是一个客观叙事的句式，单独看来不带有任何主观观点，但在 （6）中，说话者则通过采用不同的时态来表达不同的观点：用一般过去时was表示的是当他吃的时候就知道吃的是苹果；用is则表达的是说话者吃之前不知道吃的是甚么，咬了一口，才知道是苹果。
（6）What I just ate was / is an apple.
由此可知，教师在讲授英语时态问题时不能只关心在句子中用甚么时态才“合语法”，真正的关键在于：用不同的时态有不同的意义，我们必须去体会作者在不同情境下，想表达的不同观点。
但这并不表示，在任何句式、任何情境之下，说话者都可以自由去选用不同的时态，时态的选择必须受到沟通目的的限制。试比较（5）和（7）：
（7）Elizabeth Taylor was / is a notorious drunkard.
（5）和（7）一样是针对Elizabeth Taylor的叙述，但Elizabeth Taylor无论从过去或现在的观点来看都是著名的电影明星，因此例（5）可以用过去时也可以用现在时。至于她过去酗酒，只是过去的事实，与当前情况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例（7）并没有任何理由选用一般现在时is。总的来说，是否可以用现在时来表述过去的状态，或用现在完成时态来表述过去的事件、动作，要看这个句子所表达的意思是否与现在的情境有相关性。这个相关性的限制也说明了为何例（8）可以选用过去时或现在完成时来表达说话者的不同观点，因为莎士比亚的剧作对现在仍有影响，从而产生关联；而例（9）则通常不能选用现在完成时，因为他与同时期的伦敦作家争吵，是对过去事实的表述，与现在无关。
（8）Shakespeare wrote / has written many impressive dramas.
（9）Shakespeare quarreled / has quarreled with every other playwright in London.
由此，我们再来检验许多语法书中谈到的规则：主句和从句的时态必须一致。其实这并非严格的语法结构规律，而是反映了一般常见的语用现象：主句和从句中对时间的表述通常是一致的；但这并不排除某些情境中，可能必须选用不同的时态才能准确表达说话者的意图，上述（6）就是一例。另外，在引述别人的论点时，说话者或写作者也有可能借着选用不同的时态，在引述的同时也表达自己的态度。以（10）为例： （10）Susan said that the universe was / is limited.
例（10）主要是引述Susan过去所说的话，从句选用was表示说话者只是在客观引用Susan当时的谈话内容，并未表示自己的立场。选用is则显示说话者是站在自己现在论述的角度来介绍谈话内容，反映的是他自己的态度，也就是他自己认同universe is limited的论点。
事实上，上述这种英语时态的语用功能，正反映了英语这种语言在引述别人论点时的一种特别的用法：说话者或作者在引述时通过选用不同的时态来同时表达自己的观点。而这种用法是中文里所没有的，因此国人在听或读的时候常会忽略这种表述所带来的信息。例如，在专业论述中，作者在文献综述中经常需要引用前人的说法。如果提到某人曾主张某种理论，在he asserted that…、he maintained that…的从句中谓语用了一般现在时，表示作者自己也认同此人的这种观点；若选用了过去时，则仅只是引述，并未表示赞同。因此，教师在讲授英语时态时，要帮助学生抓住时态所表达的语用信息，从而更好的了解说话者或作者的观点和立场。
除了上述提到的英语时态的语用功能外，说话者或作者还可以通过选用不同的英语时态，来表达自己对所述内容真实性、可能性的判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虚拟语气中的动词时态用法：与现在事实相反的条件从句用一般过去时，与过去事实相反的则用过去完成时。这种时态的变化事实上也是一种语用策略，即用一般过去时表示该事件在现在时间范畴内不存在，不是现在的事实，也就等同于“非事实”或“极不可能”了。而与过去事实相反的假设，则是用过去完成时表示该事件不是过去发生的事实，从而表达了对过去事实相反的假设。中国学生常认为虚拟语气很难学，但如果讲授时从语用的角度让学生了解英语中常以might、would、could等过去时态来表示说话者或作者对语句内容并不认同，就能帮助学生正确理解说话者或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思。
另一種和虚拟语气相关的语用策略，是以过去式表示客气委婉的建议或请求，例如（11）和（12）：
（11）Don’t you think it’s high time we went home？
（12）Would you please give me a cup of coffee？
就语用上的礼貌策略而言，愈间接、愈迂回的说法愈显客气。因此，如（11）的建议和（12）的请求句式，虽然是针对现在的事情提出建议或请求，但询问对方意愿的would和建议的内容we went home用过去式，也就是用过去时间的设定把建议或请求推离到现在事实以外，与现在的情境产生距离，产生假设的效果，从而间接、迂回的表达出了说话者或作者的礼貌和客气。另外，如（13）之类的陈述，说话者常选用像I thought，might这样的过去式，透露出说者对语句内容并非武断认定，而是客气而有所保留的：
（13）I thought you might like it.
很多语法书中把相关时态的相关用法一一列举，供学生“有条理、有系统地记忆”；但其所列举的，其实有许多是语用现象而非文法规则。例如很多书中提到表示未来的时态有：be going to+原形动词、will+原形动词、一般现在式、现在进行式，甚至是be to+原形动词。事实上，英语动词本身并没有未来时态，而以上列举的句型都是由其本身的基本用法，在语用上推演出未来的意思，用法其实各不相同。Be going to是go 的现在进行时，其意义是我们按现在走下去就将会如何，因此be going to常表示“根据目前情况判断，事件将在未来发生”；will则仅表示说话者对未来的推测。例如，一个人要去抓一条毒蛇，有人警告他：“You will die.”等他被毒蛇咬了又无药可救时，则会说：“You’re going to die.”另外，用一般现在时表未来，如“We make presentation tomorrow.”是因为明天作演示是早已计划好的，在时间表中已经预定好的；或者如“I go home tomorrow ─ nothing can stop me.”说者有意将明天回家看作必然的事实。用现在进行时表示未来，则是认定未来事件即将发生，几乎等同于现在正进行一般；因此说“Rose is having a baby.”，大概是知道Rose已经怀孕了，但Rose will have a baby.则是Rose有可能或打算生小孩而已。
英语语法，尤其是英语时态用法的复杂与艰难，是许多学生在学习英语时共同的梦餍。很多教师在讲授的过程中也很是吃力，可很难取得好的效果。但是，若跳脱字面或句型形式上的钻研，从语言使用的角度、沟通的目的来思考，或许会发现：正因为我们过于想要在形式上“条理化、系统化”，而往往把一些语用上的细节当作语法规则来列举、记忆，当然也就使语法的范围膨胀到不合理的程度，不但徒然倍增记忆的负担，更因为不了解语用功能，而不能真正学得句型结构的用法。从语用观点切入英语语法教学，或许能引导我们发现：有许多看似不相关的句型其实是来自同一个语用类型；一些看似“繁杂又无道理”的语法规则，其实反映了英语的人文艺术。如此，英语语法的学习才能跳脱出死背语法规则的框框，从而帮助学生真正驾驭这种语言。
参考文献：
[1]张道真.实用英语语法[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5.
[2]牛津中阶英汉双解词典（第三版）[M].商务印书馆，牛津出版社.
[3]朗文英语词典（英语版）[M].朗文出版社，1995.
[4]段国祥.加强语用教学，提高学生口语能力[J].张家口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6，（1）.
[5]姜晖.语用观念在英语教学中的应用[J].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