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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中国的金融市场受到金融危机的冲击,与此同时GDP从2007年第二季度的年同比增长12.6%降至2008年第三季度的9%,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再次正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基于此背景,本文在对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研究研究进行综述的基础上,对经济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实证结果进行阐述。
关键词:金融发展;金融深化;经济增长
一、问题的提出
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2007年中国区域金融运行报告》显示2007年全国各地区银行业金融机构在改革中加快发展,机构数量、从业人员略有增加,资产规模增长加快,盈利水平持续提升,中国金融在改革后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同时我国金融发展也便面临着巨大压力。中国是一个典型的二元制国家,在制定金融政策时,不能实施“一刀切”的金融政策,要有的放矢的发展金融。最近几年中国的经济增长率都维持在10%左右,然而在金融危机背景下,2008年前十个月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大幅减缓,GDP从2007年第二季度的年同比增长12.6%降至2008年第三季度的9%,世界银行预期中国经济2009年增长为7.5%,预期2009年全球经济增长目标至1%,在这样一个现实背景下来为研究金融发展就显得格外重要。
二、金融发展理论历程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R•麦金农(Mckinnon)和E•肖(Shaw)关于金融自由化为主要手段的金融深化理论一问世,立即引起了理论界对发展中国家的金融自由化问题,从而把对金融发展理论的研究推向了高潮。严格地说,金融发展理论所要研究的是一切有关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的理论,金融发展理论主要经历了如下几种发展历程:
1.货币增长论
美国经济学家Tobin(1955)的贡献在于他首次将货币因素引入经济增长模型,为现代货币增长理论的研究开辟了崭新的天地。这一理论旨在研究货币与经济增长的内在联系,弥补了实物增长模型忽略货币因素的缺陷。尽管Tobin模型的政策结论存在着许多不足之处,但其关键价值在于充分强调了货币的价值储藏功能,并将货币收入列为实际可支配收入的一部分,进而对人们的消费与储蓄行为产生影响。
2. Gurly和Shaw的观点
美国经济学家Gurly和Shaw(1960)在《金融理论中的货币》一书中指出,初始经济的增长能力受其金融制度的限制。在只有货币没有其他金融资产的情况下,储蓄、资本积累和从储蓄到投资的有效配置都受到抑制,这种抑制又滞缓了产出与收入的增长速度。也就是说,初始经济对实际产出的增长设置了严重的金融限制,不成熟的金融制度本身就是经济进步的障碍。按照Gurly和Shaw的分析,实际产出的增长能力来源与两个方面:一个是资本存量的规模;一个是资本存量的分配。Gurly和Shaw的另一个突出的贡献是区分了“内生货币”和“外生货币”。进而,他们从发展中国家金融的客观落后出发,使得发展中国家金融深化的外生性变为经济发展的内生性。他们提出落后的金融也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主要障碍,只有金融发展了才能突破落后的“初始金融”约束,使赤字部门和盈余部门参与到金融活动中来。
3.戈德史密斯的金融发展理论
有关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开创性研究是1969年Goldsmith的工作,他在《金融结构与金融发展》一书中,Goldsmith运用统计资料,对金融结构和金融发展做了横向的国际比较和纵向的历史比较,从而揭示了金融发展过程中带有规律性的结论。
4. Mackinnon和Shaw
Mackinnon(1973)在对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过程进行分析后,提出了著名的“金融抑制”理论。Mackinnon 从金融绩效的角度强调“金融抑制”对金融发展的负面影响,他尖锐的指出,正是政府对金融的过度管制才抑制了储蓄的增长并导致资源配置的低效率,并提出废除金融管制、实现金融自由化的政策建议。Mackinnon 认为,传统的货币理论基础只适用于发达国家,而对发展中国家货币金融问题的研究,必须分析发展中国家货币金融制度的特点。总的看来,许多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存在货币化程度低、金融的二元性、缺乏完善的金融市场、规模的不经济、货币与实际资本无法相互替代。Shaw(1973)从分析金融中介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的角度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金融深化”的概念,即金融资产以快于非金融资产积累的速度而积累。其认为,造成发展中国家金融压抑的根本原因在于制度上的缺陷和当局政策上的错误,特别是政府对利率的强制制定,使其低于市场平衡水平,同时又未能有效控制通货膨胀(有时采用扩张性货币政策,人为制造通货膨胀),使实际利率变为负的。于是一方面,政府无法充分动员社会资金;另一方面,过低的贷款理论或负利率刺激了对有限资金的需求,政府依靠配给造成了资金使用的低效率。金融深化理论的政策建议在于开放金融市场、实行金融自由化,但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各国金融自由化的实践证明,贸然推行的金融自由化不仅不会带来预期的好处,反而会酿成金融危机。可见,金融深化不仅会产生正效应,而且会带来逆效应。
5.金融约束理论
进入20世纪90年代,随着信息经济学反而发展,经济学家开始注意到信息不完全条件下金融领域的逆向选择和道德损害等问题。为此,Hellmann(1996)在《Deposit Mobilization and Financial Restraint》中提出了金融约束理论,他认为,政府对金融部门的有选择性的干预不仅不会带来金融压抑,反而有助于金融深化。金融发育程度较低的发展中国家应实施金融约束政策,即在宏观经济稳定、通货膨胀低且可预测以及实际利率大于零的情况下,通过控制存贷款利率、约束市场竞争和限制资产替代等措施,为金融部门创造租金。
6. 金融可持续发展论
发展金融学的提出是有历史背景的。90年代都先后,全球许多国家和地区爆发了一系列的金融危机,对此中国学者白钦先(1998)和孔祥毅(2000)在金融学已有的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以金融资源为基础的金融可持续发展理论与金融协调理论。金融可持续发展一般涵义包括两个方面:一是金融市场和货币金融体系可持续发展,二是金融与实体经济可持续发展。
三、经济发展论
经济增长的动因,以及如何实现和维持经济增长,一直是经济学研究的重点,20世纪30年代,哈罗(Harrod)德与多马(Evwey D.Domar )两位经济学家将凯恩斯所发展的宏观经济学动态化,推导出了长期经济增长的均衡途径,即人们所熟知的“刀锋上的增长”。索罗(Rober M.Solow)修正了哈罗德—多马模型,建立了著名的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通过在生产函数中引入技术进步因素,并假设资本和劳动可以完全替代,得到了稳定的持续增长路径。经典的索罗模型,只要保证资本的积累,所有国家无论其初始的人均收入存在多大的差异,都最终会区域收敛。随着罗默(Roemer 1986)和卢卡斯(Lucas 1988)所做出的贡献,一大批新经济增长理论的文献兴起了。新增长理论的观点是,一个经济系统要产生持续的增长,就必须要克服回报递减,实现要素回报的递增,而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寻找到一个可持续的发动机。新增长理论正是在定义这样一个发动机,以及维持其与运转所需的成本方面取得了突破。
就发展经济学而言,也是利用20世纪七八十年代经济理论的最新进展,发展经济学家开始将越来越多的主流经济理论(包括信息经济学、博弈论、契约理论、理性预期理论、和新制度经济学等),应用于对各种经济和社会发展问题的分析,这不仅大大拓宽了发展经济学所研究的领域和范围,也加深了理论对现实世界的解释力。
四、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及实证结论
1、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没有关系
阿兰•盖尔伯(Alan.gelb,1989)运用汉森和呢尔最先收集的资料为世界银行提供了一份报告,分析了亚、非、拉34个发展中国家1965—1985年的3—6个平均储蓄率(扣除CPI指数)与实际GDP增长之间的关系、产出—资本比例的增值和投资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之间的关系。发现实际利率为正值的国家,其经济增长率为5.6%;实际利率为负的国家的经济增长率仅为1.9%。Demetriades 和 Hessen( 1996) 通过研究16个发展中国家金融中介发展状况和实际GDP之间的关系,认为发展中国家普遍认为金融发展促进经济发展是危险的,并不有利于发展中国家经济的发展。Neusser 和 Kruger(1996)认为没有确定的证据表明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间存在因果关系,Berthelemy 和 Vardoulakis(1998),Ram(1999)等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国内学者杨飞虎(2007)分析了我国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联性,指出我国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仅存在非显著的非线性关系。我国经济增长主要依靠资本边际生产率、投资率的提高与技术进步,与金融发展的关联性十分微小。
2、经济增长导致金融发展
制度经济学家认为现代金融体系之所以复杂是因为金融体系为了实现它的两个基本功能(在储蓄者和投资者之间充当媒介、为资金寻找合适的投资项目),在不同的条件下需要不同的制度安排。其代表观点是“因应需求轮”(Demand - driven),即经济的增长会导致金融体系的完善和促进金融市场的建立(李刚,2005)。Levin (1998) 研究发现,在重视债权人权利保护的国家,银行业也得到了较好的发展,而法律制度的执行效率也很重要,法律和制度得到严格执行的国家往往金融业也比较发达。刘桂荣(2006)借鉴戈德史密斯的研究方法,通过实证检验,认为上海地区经济增长和金融发展具有单向的因果关系,经济增长是金融发展的格兰杰原因。
3、金融发展对经济发展有促进作用
持有这一观点的学者较多,戈德史密斯以及第一代、第二代金融发展理论学者普遍认为,合理的金融结构和完善的金融市场体系会促进经济的发展。金(King)和莱文(Levine)(1993)考察了77个发展中国家1960-1989年间交叉部门的金融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时构造了4个金融指标和4个经济增长指标。他们发现,每个金融指标与每一个经济增长指标是置信度99%水平的正相关,他们把这77个国家按平均人均收入增长率分成3%以上、2%-3%之间,0.5-2%之间和0.5%一下四档,大约每组20个国家,结果是正相关,而且每组的平均金融质保值随着从高经济增长率国家组向低经济增长率国家组变动而下降。他么的多变量分析产生了一个结论,金融发展有利于经济增长。张磊(2005)通过分析1997年—2004年的经验数据,对中国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间的动态关系进行了检验,认为中国银行部门发展变量与中国经济增长变量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比例关系。周波(2007)通过实证检验1978—2005年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数量关系,认为控制政府支出和贸易开放度后,金融体系资金运用和金融深度都是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且与经济增长正相关。
4、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互为因果关系
国外金融学家V•R•Bencivenga (1995) 和R•M•Starr (1996)对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之间关系进行了理论和实证研究。他们认为金融市场或资本市场的发展会减少投资者的投资成本,这对经济增长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而经济的增长,又会要求金融市场和资本市场同步发展,以便二者发展水平保持一致。国内也有学者持有相同观点,王景武(2005)利用误差修正模型和格兰杰因果检验对我国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有密切的关系。但各个地区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关系不一致,仅在东部地区存双向正向因果关系。沈丽(2007)分别对山东各地区1999年到2004年的FIR和全国1996年到2003年FIR与地区GDP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描述,认为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具有强相关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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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菲利普•阿吉翁,皮特•霍伊特.美声经济增长理论[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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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雷蒙德•W•Goldsmith 金融结构与金融发展(中译本)[M].三联书店,1990.
[6]白钦先.金融可持续发展研究导论[M].中国金融出版社,2001.
[7][美]罗纳德•麦金农.经济市场化的次序——向市场经济过渡时期的金融控制 [M]. 上海三联书店,1997.
[8]刘桂荣.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以长三角为例[J] 江苏商论, 2006(11).
[9]李刚.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理论综述[J].生产力研究, 2005(10).
[10]王景武.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基于中国区域金融发展的实证[J]. 财贸经济, 2005(10).
[11]袁云峰 曹旭华. 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效率关系实证研究[J]. 统计研究,2007(5).
[12]沈丽. 区域金融发展与区域经济增长的理论与实证研究[J]. 生产力研究, 2007(8).
[13]毛秋蓉、李萍.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理论综述[J],特区经济,2005(10).
[14]陈晓枫,叶李伟. 金融发展理论的变迁与创新[J].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7(3).
[15]王舒健,李钊. 金融发展与中国地区经济增长差异的互动关系[J]. 上海金融, 2007(5)..
[16]唐志武,蔡玉胜. 试析金融压抑下民间金融的发展取向[J]. 当代经济研究, 2006( 9 ).
[17]沈丽. 区域金融发展与区域经济增长的理论与实证研究[J]. 生产力研究,20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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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谈儒勇. 中国优秀博士论文 中国人民大学,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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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赵振全,于震,刘淼. 我国金融结构和经济增长的关联性分析:理论与实证[J]. 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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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白钦先,谭庆华. 金融功能演进与金融发展[J]. 金融研究, 20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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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Schumpeter .Theories der wirtschaftlichen Entwicklung (transl. 1934, The Theor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An inquiry into profits, capital, credit, interest and the business cycle) 1911. [34]P.Bardhan,The New-Institutional Economics and Development Theory”, World Development,1989,No.5.
(作者通讯地址:西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重庆400715)
关键词:金融发展;金融深化;经济增长
一、问题的提出
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2007年中国区域金融运行报告》显示2007年全国各地区银行业金融机构在改革中加快发展,机构数量、从业人员略有增加,资产规模增长加快,盈利水平持续提升,中国金融在改革后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同时我国金融发展也便面临着巨大压力。中国是一个典型的二元制国家,在制定金融政策时,不能实施“一刀切”的金融政策,要有的放矢的发展金融。最近几年中国的经济增长率都维持在10%左右,然而在金融危机背景下,2008年前十个月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大幅减缓,GDP从2007年第二季度的年同比增长12.6%降至2008年第三季度的9%,世界银行预期中国经济2009年增长为7.5%,预期2009年全球经济增长目标至1%,在这样一个现实背景下来为研究金融发展就显得格外重要。
二、金融发展理论历程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R•麦金农(Mckinnon)和E•肖(Shaw)关于金融自由化为主要手段的金融深化理论一问世,立即引起了理论界对发展中国家的金融自由化问题,从而把对金融发展理论的研究推向了高潮。严格地说,金融发展理论所要研究的是一切有关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的理论,金融发展理论主要经历了如下几种发展历程:
1.货币增长论
美国经济学家Tobin(1955)的贡献在于他首次将货币因素引入经济增长模型,为现代货币增长理论的研究开辟了崭新的天地。这一理论旨在研究货币与经济增长的内在联系,弥补了实物增长模型忽略货币因素的缺陷。尽管Tobin模型的政策结论存在着许多不足之处,但其关键价值在于充分强调了货币的价值储藏功能,并将货币收入列为实际可支配收入的一部分,进而对人们的消费与储蓄行为产生影响。
2. Gurly和Shaw的观点
美国经济学家Gurly和Shaw(1960)在《金融理论中的货币》一书中指出,初始经济的增长能力受其金融制度的限制。在只有货币没有其他金融资产的情况下,储蓄、资本积累和从储蓄到投资的有效配置都受到抑制,这种抑制又滞缓了产出与收入的增长速度。也就是说,初始经济对实际产出的增长设置了严重的金融限制,不成熟的金融制度本身就是经济进步的障碍。按照Gurly和Shaw的分析,实际产出的增长能力来源与两个方面:一个是资本存量的规模;一个是资本存量的分配。Gurly和Shaw的另一个突出的贡献是区分了“内生货币”和“外生货币”。进而,他们从发展中国家金融的客观落后出发,使得发展中国家金融深化的外生性变为经济发展的内生性。他们提出落后的金融也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主要障碍,只有金融发展了才能突破落后的“初始金融”约束,使赤字部门和盈余部门参与到金融活动中来。
3.戈德史密斯的金融发展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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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ackinnon和Shaw
Mackinnon(1973)在对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过程进行分析后,提出了著名的“金融抑制”理论。Mackinnon 从金融绩效的角度强调“金融抑制”对金融发展的负面影响,他尖锐的指出,正是政府对金融的过度管制才抑制了储蓄的增长并导致资源配置的低效率,并提出废除金融管制、实现金融自由化的政策建议。Mackinnon 认为,传统的货币理论基础只适用于发达国家,而对发展中国家货币金融问题的研究,必须分析发展中国家货币金融制度的特点。总的看来,许多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存在货币化程度低、金融的二元性、缺乏完善的金融市场、规模的不经济、货币与实际资本无法相互替代。Shaw(1973)从分析金融中介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的角度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金融深化”的概念,即金融资产以快于非金融资产积累的速度而积累。其认为,造成发展中国家金融压抑的根本原因在于制度上的缺陷和当局政策上的错误,特别是政府对利率的强制制定,使其低于市场平衡水平,同时又未能有效控制通货膨胀(有时采用扩张性货币政策,人为制造通货膨胀),使实际利率变为负的。于是一方面,政府无法充分动员社会资金;另一方面,过低的贷款理论或负利率刺激了对有限资金的需求,政府依靠配给造成了资金使用的低效率。金融深化理论的政策建议在于开放金融市场、实行金融自由化,但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各国金融自由化的实践证明,贸然推行的金融自由化不仅不会带来预期的好处,反而会酿成金融危机。可见,金融深化不仅会产生正效应,而且会带来逆效应。
5.金融约束理论
进入20世纪90年代,随着信息经济学反而发展,经济学家开始注意到信息不完全条件下金融领域的逆向选择和道德损害等问题。为此,Hellmann(1996)在《Deposit Mobilization and Financial Restraint》中提出了金融约束理论,他认为,政府对金融部门的有选择性的干预不仅不会带来金融压抑,反而有助于金融深化。金融发育程度较低的发展中国家应实施金融约束政策,即在宏观经济稳定、通货膨胀低且可预测以及实际利率大于零的情况下,通过控制存贷款利率、约束市场竞争和限制资产替代等措施,为金融部门创造租金。
6. 金融可持续发展论
发展金融学的提出是有历史背景的。90年代都先后,全球许多国家和地区爆发了一系列的金融危机,对此中国学者白钦先(1998)和孔祥毅(2000)在金融学已有的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以金融资源为基础的金融可持续发展理论与金融协调理论。金融可持续发展一般涵义包括两个方面:一是金融市场和货币金融体系可持续发展,二是金融与实体经济可持续发展。
三、经济发展论
经济增长的动因,以及如何实现和维持经济增长,一直是经济学研究的重点,20世纪30年代,哈罗(Harrod)德与多马(Evwey D.Domar )两位经济学家将凯恩斯所发展的宏观经济学动态化,推导出了长期经济增长的均衡途径,即人们所熟知的“刀锋上的增长”。索罗(Rober M.Solow)修正了哈罗德—多马模型,建立了著名的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通过在生产函数中引入技术进步因素,并假设资本和劳动可以完全替代,得到了稳定的持续增长路径。经典的索罗模型,只要保证资本的积累,所有国家无论其初始的人均收入存在多大的差异,都最终会区域收敛。随着罗默(Roemer 1986)和卢卡斯(Lucas 1988)所做出的贡献,一大批新经济增长理论的文献兴起了。新增长理论的观点是,一个经济系统要产生持续的增长,就必须要克服回报递减,实现要素回报的递增,而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寻找到一个可持续的发动机。新增长理论正是在定义这样一个发动机,以及维持其与运转所需的成本方面取得了突破。
就发展经济学而言,也是利用20世纪七八十年代经济理论的最新进展,发展经济学家开始将越来越多的主流经济理论(包括信息经济学、博弈论、契约理论、理性预期理论、和新制度经济学等),应用于对各种经济和社会发展问题的分析,这不仅大大拓宽了发展经济学所研究的领域和范围,也加深了理论对现实世界的解释力。
四、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及实证结论
1、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没有关系
阿兰•盖尔伯(Alan.gelb,1989)运用汉森和呢尔最先收集的资料为世界银行提供了一份报告,分析了亚、非、拉34个发展中国家1965—1985年的3—6个平均储蓄率(扣除CPI指数)与实际GDP增长之间的关系、产出—资本比例的增值和投资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之间的关系。发现实际利率为正值的国家,其经济增长率为5.6%;实际利率为负的国家的经济增长率仅为1.9%。Demetriades 和 Hessen( 1996) 通过研究16个发展中国家金融中介发展状况和实际GDP之间的关系,认为发展中国家普遍认为金融发展促进经济发展是危险的,并不有利于发展中国家经济的发展。Neusser 和 Kruger(1996)认为没有确定的证据表明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间存在因果关系,Berthelemy 和 Vardoulakis(1998),Ram(1999)等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国内学者杨飞虎(2007)分析了我国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联性,指出我国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仅存在非显著的非线性关系。我国经济增长主要依靠资本边际生产率、投资率的提高与技术进步,与金融发展的关联性十分微小。
2、经济增长导致金融发展
制度经济学家认为现代金融体系之所以复杂是因为金融体系为了实现它的两个基本功能(在储蓄者和投资者之间充当媒介、为资金寻找合适的投资项目),在不同的条件下需要不同的制度安排。其代表观点是“因应需求轮”(Demand - driven),即经济的增长会导致金融体系的完善和促进金融市场的建立(李刚,2005)。Levin (1998) 研究发现,在重视债权人权利保护的国家,银行业也得到了较好的发展,而法律制度的执行效率也很重要,法律和制度得到严格执行的国家往往金融业也比较发达。刘桂荣(2006)借鉴戈德史密斯的研究方法,通过实证检验,认为上海地区经济增长和金融发展具有单向的因果关系,经济增长是金融发展的格兰杰原因。
3、金融发展对经济发展有促进作用
持有这一观点的学者较多,戈德史密斯以及第一代、第二代金融发展理论学者普遍认为,合理的金融结构和完善的金融市场体系会促进经济的发展。金(King)和莱文(Levine)(1993)考察了77个发展中国家1960-1989年间交叉部门的金融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时构造了4个金融指标和4个经济增长指标。他们发现,每个金融指标与每一个经济增长指标是置信度99%水平的正相关,他们把这77个国家按平均人均收入增长率分成3%以上、2%-3%之间,0.5-2%之间和0.5%一下四档,大约每组20个国家,结果是正相关,而且每组的平均金融质保值随着从高经济增长率国家组向低经济增长率国家组变动而下降。他么的多变量分析产生了一个结论,金融发展有利于经济增长。张磊(2005)通过分析1997年—2004年的经验数据,对中国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间的动态关系进行了检验,认为中国银行部门发展变量与中国经济增长变量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比例关系。周波(2007)通过实证检验1978—2005年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数量关系,认为控制政府支出和贸易开放度后,金融体系资金运用和金融深度都是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且与经济增长正相关。
4、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互为因果关系
国外金融学家V•R•Bencivenga (1995) 和R•M•Starr (1996)对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之间关系进行了理论和实证研究。他们认为金融市场或资本市场的发展会减少投资者的投资成本,这对经济增长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而经济的增长,又会要求金融市场和资本市场同步发展,以便二者发展水平保持一致。国内也有学者持有相同观点,王景武(2005)利用误差修正模型和格兰杰因果检验对我国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有密切的关系。但各个地区金融发展与经济发展关系不一致,仅在东部地区存双向正向因果关系。沈丽(2007)分别对山东各地区1999年到2004年的FIR和全国1996年到2003年FIR与地区GDP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描述,认为区域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具有强相关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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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王景武.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基于中国区域金融发展的实证[J]. 财贸经济, 20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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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通讯地址:西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重庆400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