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砖园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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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五,元宝山上
  元宝山上,满目枯草
  就在昨夜黃昏
  大雪还在它们的发丝上燃烧
  现在,太阳有些耀眼
  而天气依然薄凉
  阳面的雪化作水,渗入了大地深处
  阴面的雪还白着,反射着太阳的光
  山下的这个砖园村
  出过一名画家和一名诗人
  整个上午,我都在山上看天
  看头顶上飘过的云朵
  像不像丹青妙手笔下的“日晓云”
  偶尔也会在心里想及诗人的诗
  以及诗人曾经告诉我的传说
  砖园的猫,耍大刀
  砖园的狗,会两手
  注:孙日晓(1935.10—),山东栖霞
  砖园村人。著名中国山水画家。
  其山水画和“日晓云”在中国画坛
  独树一帜。
  再次写到砖园
  再次写到砖园,这个孕育了
  一位画家和一位诗人的村庄
  我要剔除先前的想象
  写我的亲眼所见
  写它的肉身凡胎
  它既不古老也不新奇
  时光里沉默着
  就像我上次写到的元宝山
  在大街上晾晒阳光的老人
  还亲切称呼着它
  而与它牵手的山峰,都没有名字
  夕阳落山时侯,村庄落寞
  就如树上飞走鸟儿的空巢
  只有风口,
  在一遍遍喊着它的名字:
  砖园——砖园
  第三次爬上元宝山
  早上六点上山,晚上七点下山
  这是上级下达的防火指令
  我们是第三次爬上元宝山
  元宵节,清明节,今天是五一节
  昨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打着腹稿
  要为元宝山,再写一首诗歌
  梦里,我又穿越到上个世纪
  我和当年的男同事
  都年轻得像现在的小鲜肉
  一起上山的女同事,也娇艳得
  像上次来时,刚开的桃花
  元宝山不需要我为它写诗
  需要风,风吹过它的头顶
  就转换了称谓,叫做山风
  需要草木,從它体内长出
  它就有了草木之心
  需要高阔的蓝天
  它在这宇宙系的大房子里安居
  需要太阳,它站在白昼的光里亮着
  需要星子,它躺在黑夜的床上酣眠
  而我为它写诗,不过是向世人证实
  它也会像人一样活着
  元宝山上的光
  五月的光,明亮,细柔,轻软
  带着金属的质地
  山风反复濯洗着我尘世的衣衫
  我没带纸,没带笔,什么不带
  那些脱口而出的言辞,
  群山一样奔跑
  被我用两扇肺页,打磨成一地腹稿
  和夕阳一起下山,回到城市
  回到比元宝山还高的高楼里
  深夜,我丢失了那些腹稿,
  也将丢失
  这红樱桃一般的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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