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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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侠片里常见这样的情景:山洞或旷野里,四围静寂,夜漆如墨,冷风如刀。一个人或几个人捡树枝枯叶,燃起一堆火,烤火取暖。再烤上一只野鸡,更完美了。凄冷长夜,就在火光和美味里过去了,多温暖。
  这是原汁原味的烤火吧。
  火堆或火爐边取暖,叫烤火。烤火只在天气很冷的时候。在这个冬天快要过完的时候,蓦然发现,我竟遗落了一个如此美妙温暖的词汇。
  那是黄昏,我倚着窗台看鲍尔吉·原野的书——《蜜色黄昏》,在倒数第二章里的倒数第二篇里看到了那个词:烤火,猛烈地击中了我。鲍尔吉·原野也认为烤火是一个美好的词,说出来像歌声的尾音,柔和亲切,朴实温厚。他说:“在大雪飞落的冬季,烤火成为一个甜美的词。”
  书里还写道:“烤火的姿势最美。伸出手,把手心与动荡的火焰相对。你发现手像一个孩子,静静倾听火所讲述的故事。”这几句话,我反复看了很多遍,我想起了我的姥爷。
  在火堆旁取暖,我不但熟悉,而且那是童年的一大乐事。我曾经就是那个在火堆旁听故事的幸福孩子。记忆中儿时的冬天,又穷又冷,可很温暖,这源于姥爷。秋收过后的豆秸秆本是烧火做饭的最佳材料,姥爷不舍得,他总是为我们留着。我们家与姥爷家有十里之隔,冬季里,顶着十里寒风到了姥爷家后,小手小脸都冻麻木了。姥爷姥姥心疼极了,姥爷赶紧抱来豆秸秆,在堂屋燃起来,噼里啪啦,我高兴得直跳。姥爷姥姥给我又是烤,又是搓,又是焐。有时候,干脆就不走住下了。晚上,姥爷又燃起火,边给我剥葵花子边讲故事。后来不知觉地就在姥爷的怀里睡着了。
  我14岁那年,最疼我的姥爷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再也没有人像姥爷那样收集秸秆和木棍,眼巴巴地等一个季节,在寒冷的天儿里为我们燃起一堆火,一堆温暖。
  渐渐地,气候回暖了,即使冬天,儿时那样寒凛的天气也不复再现了。如今的条件也越来越好,空调,暖气,让室内如春。而我的姥爷,永眠在了地下,那样的冰冷,谁来温暖他?谁来为他燃起一堆火?姥爷和他为我们燃起的那堆温暖的火一样,成了我在荒寒岁月里最深的怀念。
  鲍尔吉·原野说:“雪花收走了所有的声音,河封冻了。这时,倘若接到一个邀请,倘若走进一个陌生的人家,听到的会是:来,烤火,烤烤火。”真羡慕他。这样烤火的情景,我只能在电视或回忆里温习。
  “来,烤火,烤烤火。”小时候,姥爷也是这样对我们说的。姥爷走了,烤火的时光也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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