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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采用传记研究(Biographic Inquiry)的方法，对一位中等职业学校英语女教师的从教经历和心路历程进行了记录和个案分析。通过被研究对象李老师的娓娓讲述，揭示了职业学校教师的工作现状，总结了教师如何走出职业倦怠的困境、重新获得教师职业幸福感的宝贵经验。
当教师并不是她的初衷
1990年李老师以优异的成绩被省师范大学录取，当时她并没有报考师范大学，报考志愿上只是填了服从分配，却阴错阳差地被师范大学录取了。当我问她如何走上教师岗位时，她这样说道：
我拿到通知书时，心情非常郁闷，多年的努力换来的却不是理想中的大学。幸运的是英语教育专业是我喜欢的。我发现班里很多同学都和我一样，并不喜欢当老师。也许是因为当时教师的社会地位不高、收入低的原因吧。尽管如此，我还是认真地修完了四年的课程，通过了全国英语专业四级、八级统考。毕业实习时，我到浙江温州的一所重点中学实习，那里的学生素质非常好，我和学生相处得非常融洽，教学进行得也很顺利，得到了老师和学生的好评，尝到了初为人师的喜悦，从那时候起我就慢慢地喜欢上了教师这个职业。1994年毕业分配时，我选择了一所中专学校，因为当时的中专学校不但学生素质好，而且没有升学压力，收入也比普通中学高。同学们都非常羡慕我。
显然，初为人师的快乐体验改变了李老师对教师职业的偏见。要让教师热爱自己的职业，也并不是仅靠师德培训、喊几声口号就能够真正实现的，而是要让教师有快乐的教学体验和经历，这样才能使教师真正发自内心地爱上这个职业。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
可惜好景不长。1998年高校突然扩招了，其直接后果是很多中专职校并入了大专院校，留下来的变得难以为继。因为优秀的初中生都去选择读高中，只有考不上高中的才迫不得已来读中专职校，中等职业学校一下子被认为是“三流学校”，在家长眼中的地位变得很低。学校招不到学生，就实行全员招生制，每个教职工都必须完成几个名额的招生任务，这给中职教师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每年六月，李老师不但要忙着上课，还要到初中学校去招生，她必须放下脸面，下乡宣传，求亲告友，想方设法招来学生，李教师觉得教师的尊严真是一点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招来的学生，有的非常难对付。李老师说她每次上课都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维持纪律，课堂上还要和他们“斗智斗勇”。有的学生根本就不想读书，缺少是非观念，上课喜欢搞恶作剧。有一天，李老师在上课，几位男生用镜子反射太阳光来照李老师的脸，这让李老师感到非常的无奈和尴尬。
显然这种变化给李老师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烦恼和压力，使得她失去了以往的成就感和优越感。“一个英语八级的老师教的净是一些调皮捣蛋、没有一点求知欲的学生，真是大材小用”。可以想象李老师是多么的失落啊！有的学生连对教师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教师的尊严也无从谈起。有时教师对学生的教育甚至得不到家长的支持，有些家长到学校无理取闹，还辱骂教师，教师的人身自由和做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和损害。李老师由一位令人羡慕的教师变成了最可怜的教师。
自我调整，达到师生和谐
李老师每天早晨七点从家里出来，需要处理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要备课、上课、批改作业、找学生谈话、和家长见面，往来奔波于教室与学生宿舍之间。有时晚上还要跟班，一直到晚上八点半才疲惫地离开学校。在这种情况下，李老师和她的同事们都感到生活质量大打折扣，工作中体验不到快乐和幸福，更找不到职业的成就感。教师处于“疲于奔命”的生存状态，早已无暇品味职业中是否还存在“幸福感”。
李老师深深地感受到教室是如此缺乏生气，充满了痛苦和混乱，学生跟老师之间是如此格格不入，似乎都带有一种敌对情绪，而她对此却无能为力，教师的职业似乎只是赖以谋生的手段而已。李老师有时真不想干教师这一行了，但她已经年近四十，不做教师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既然你不能改变世界，就改变自己吧！”她开始试图重新找回教师职业的幸福感。李老师慢慢地学会了放松自己，利用课余时间爬山、郊游，参加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活动，比如打球、放风筝、逛街，等等。同时有意识地多交朋友，经常向朋友倾诉一下自己的心声，分散一下紧张的情绪，等到自己情绪饱满时再投入到工作中。
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说过：“你的教鞭下有瓦特，你的冷眼里有牛顿，你的讥笑中有爱迪生。”李老师首先从改变自己的教育理念出发，树立后进生也可以成材的观念，关心他们，理解他们，真心实意地帮助他们。以宽容之心来对待这些中考失败者，鼓励他们正确对待失败，帮助他们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尽快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找回自信。
一般对于后进生的恶劣表现，教师往往批评、训斥，甚至讽刺、挖苦他们。然而后进生并非处处落后，他们大多好动、机灵、聪明，只是学习习惯很差，教师往往会因此发出“恨铁不成钢”的感慨。可是，为什么“铁”一定要成“钢”呢？钢有钢的价值，铁有铁的存在意义，钢在一定程度上无法取代铁。同理，为什么要苛求每个学生都考上清华、北大呢？据报道，在全国民营经济最为发达的浙江省，“技工荒”已经成为制约企业发展的瓶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边是大学生们感慨“找份满意的工作太难了”，一边是用人单位表示“宁愿要一个经验丰富的高级技工，也不愿进一个博士”。在市场经济下，当技工就业机会和收入超过大学生时，职业学校教师要做的就是在教育过程中扬长避短、发现学生的特长，挖掘学生的特殊能力，使一些不学无术、调皮捣蛋的学生学得一技之长，成为企业生产一线所需的中高级技术人才，受到社会的尊重，实现人生的价值。
有一次，李老师去上课，铃声响过之后，还有些学生唧唧喳喳吵个不停，其中有一个女生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还大喊大叫，李老师走到这个女生面前，没收了棒棒糖。这个女生非常恼火，顶撞了李老师。该班班主任知道后，要求这个女生赔礼道歉，这个女生就是拒绝道歉，李老师也不和她计较，事情也就过去了。可令李老师想不到的是，半年之后的一天晚上，李老师突然收到这样一个短信：“李老师，我是某某，我要跟您说声‘Sorry’,那一天我和您产生了矛盾，那时的我很不懂事，还顶撞了您。班主任教导我之后，我还不服气。后来我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真的很抱歉！希望现在的道歉还来得及。愿您天天开心，工作顺利，笑口常开！您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李老师立即回了短信：“这件事我早就忘了。假如我一直耿耿于怀，岂不是自寻烦恼？希望你今后学业有成！”这个学生又回道：“呵呵，我一直记在心里，因为我很过意不去，现在心里塌实多了！呵呵，我会努力学习的！”
由此可见，后进生也是可以改变的。就像花一样，无论哪一棵都会长出花苞，都会开放，只是迟早的问题，我们不能因花朵开的早晚而界定它的好坏。著名作家冰心说过：“有了爱便有了一切！”像后进生这样的弱势群体，更需要教师关爱。没有爱就没有教育，没有正确的爱就没有成功的教育。李老师以自己的宽容，走进了学生的内心，变成了学生心目中可亲可敬的人。可见宽容是一种温柔的力量，它可以透射人的心灵，使后进生得以感悟，呼唤他们内心的觉醒，使教育目的顺利达到。
李老师患有胆结石和肾结石，每天都要喝大量的水。一天，一位平时很难管的女生拿了一个可以治愈胆结石的秘方给李老师，而且嘱咐她一定要试试看。李老师非常感动，感受到学生对自己的喜爱、尊重，看到学生可喜的变化或微小的进步，李老师感觉到一种满足，这就是自己付出后的收获，这就是做教师的幸福！
从李老师那里得到关爱的学生同样也以关爱来回报她，学生在感知关心的基础上尝试着去关心别人，达到了学生学会关心别人的教育目的。李老师对学生进行的是一种爱的教育，其本质是对学生心灵的关注，也就是帕尔默所指的“用心灵去关爱学生”。
继续学习，注重专业发展，在教育科研中寻找快乐
2007年李老师考上了教育硕士，回到母校脱产学习一年，不仅学习了专业知识，而且学习了人本主义心理学和情感教学心理学原理及实践应用。这对李老师很有启发，她意识到情感是打动心灵的秘诀，是指导行为的内在动因。她开始关注情感因素对学习的影响，认识到解决情感问题有助于提高学习效果。
李老师认为，师生之间不仅是英语知识的信息传递与交流，而且也是情感的信息传递与交流，每个学生都有学习英语的潜能，需要老师去唤醒、去挖掘。尊重每一位学生，赏识每一位学生，以人为本，培养学生积极的情感态度，让学生体验英语学习成功的欢乐。李老师和学生进行心灵的沟通时，把学生看成是一个个平等的、有个性的生命，把学生当成是自己的朋友。而学生也非常喜欢向她敞开心扉，从而也喜欢上了她的英语课。
由此可见，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是教育成功的起点。和谐、平等的师生关系可以使学生获得心理上的安全感和精神上的鼓舞，从而产生愉快的情感体验，形成积极的学习态度。学生一旦喜欢上老师，就必然会喜欢老师所教的课程，最终达到教学的最佳效果。相反，消极的情感会阻碍课程学习。“皮格马利翁效应”说明，在教师的关爱和鼓励下，无论基础有多差，学生都会产生自尊、自信，并以此为动力，取得意想不到的进步。
李老师学习回来后，把教室当成自己的研究室，把教学中碰到的问题作为自己的研究问题，这给她的工作带来很大的新鲜感，她发现工作不再机械、单调，自己也更多地体会到职业的幸福感。而且她的科研成果发表了，这让她体会到一种成就感。
长期的教学工作容易使教师产生厌倦心理，如果教师能够不断学习，与时俱进，自觉更新教育观念，完善知识结构，用发现的眼光去看待平凡的教学工作，带着问题意识走进课堂，以研究的眼光来看待自己的事业，潜心钻研教育教学业务，就会体会到探索的乐趣。当饱含心血的科研成果发表或获奖时，就会有一种成就感。
结束语
李老师认为，获得职业幸福就要求教师心灵开放，以一颗爱护的心去看待和赏识学生，去看待这些生命个体，让学生敞开思想与心灵。师生相互沟通、理解的过程，就是教师自我修炼和自我发展的过程。教师只有保持心灵的开放，不断完善自我，保持与学生真诚的沟通，才能激发学生学习的热情。
（作者单位：浙江省金华市金华商业学校）
（责任编辑：乐闻）
当教师并不是她的初衷
1990年李老师以优异的成绩被省师范大学录取，当时她并没有报考师范大学，报考志愿上只是填了服从分配，却阴错阳差地被师范大学录取了。当我问她如何走上教师岗位时，她这样说道：
我拿到通知书时，心情非常郁闷，多年的努力换来的却不是理想中的大学。幸运的是英语教育专业是我喜欢的。我发现班里很多同学都和我一样，并不喜欢当老师。也许是因为当时教师的社会地位不高、收入低的原因吧。尽管如此，我还是认真地修完了四年的课程，通过了全国英语专业四级、八级统考。毕业实习时，我到浙江温州的一所重点中学实习，那里的学生素质非常好，我和学生相处得非常融洽，教学进行得也很顺利，得到了老师和学生的好评，尝到了初为人师的喜悦，从那时候起我就慢慢地喜欢上了教师这个职业。1994年毕业分配时，我选择了一所中专学校，因为当时的中专学校不但学生素质好，而且没有升学压力，收入也比普通中学高。同学们都非常羡慕我。
显然，初为人师的快乐体验改变了李老师对教师职业的偏见。要让教师热爱自己的职业，也并不是仅靠师德培训、喊几声口号就能够真正实现的，而是要让教师有快乐的教学体验和经历，这样才能使教师真正发自内心地爱上这个职业。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
可惜好景不长。1998年高校突然扩招了，其直接后果是很多中专职校并入了大专院校，留下来的变得难以为继。因为优秀的初中生都去选择读高中，只有考不上高中的才迫不得已来读中专职校，中等职业学校一下子被认为是“三流学校”，在家长眼中的地位变得很低。学校招不到学生，就实行全员招生制，每个教职工都必须完成几个名额的招生任务，这给中职教师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每年六月，李老师不但要忙着上课，还要到初中学校去招生，她必须放下脸面，下乡宣传，求亲告友，想方设法招来学生，李教师觉得教师的尊严真是一点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招来的学生，有的非常难对付。李老师说她每次上课都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维持纪律，课堂上还要和他们“斗智斗勇”。有的学生根本就不想读书，缺少是非观念，上课喜欢搞恶作剧。有一天，李老师在上课，几位男生用镜子反射太阳光来照李老师的脸，这让李老师感到非常的无奈和尴尬。
显然这种变化给李老师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烦恼和压力，使得她失去了以往的成就感和优越感。“一个英语八级的老师教的净是一些调皮捣蛋、没有一点求知欲的学生，真是大材小用”。可以想象李老师是多么的失落啊！有的学生连对教师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教师的尊严也无从谈起。有时教师对学生的教育甚至得不到家长的支持，有些家长到学校无理取闹，还辱骂教师，教师的人身自由和做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和损害。李老师由一位令人羡慕的教师变成了最可怜的教师。
自我调整，达到师生和谐
李老师每天早晨七点从家里出来，需要处理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要备课、上课、批改作业、找学生谈话、和家长见面，往来奔波于教室与学生宿舍之间。有时晚上还要跟班，一直到晚上八点半才疲惫地离开学校。在这种情况下，李老师和她的同事们都感到生活质量大打折扣，工作中体验不到快乐和幸福，更找不到职业的成就感。教师处于“疲于奔命”的生存状态，早已无暇品味职业中是否还存在“幸福感”。
李老师深深地感受到教室是如此缺乏生气，充满了痛苦和混乱，学生跟老师之间是如此格格不入，似乎都带有一种敌对情绪，而她对此却无能为力，教师的职业似乎只是赖以谋生的手段而已。李老师有时真不想干教师这一行了，但她已经年近四十，不做教师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既然你不能改变世界，就改变自己吧！”她开始试图重新找回教师职业的幸福感。李老师慢慢地学会了放松自己，利用课余时间爬山、郊游，参加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活动，比如打球、放风筝、逛街，等等。同时有意识地多交朋友，经常向朋友倾诉一下自己的心声，分散一下紧张的情绪，等到自己情绪饱满时再投入到工作中。
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说过：“你的教鞭下有瓦特，你的冷眼里有牛顿，你的讥笑中有爱迪生。”李老师首先从改变自己的教育理念出发，树立后进生也可以成材的观念，关心他们，理解他们，真心实意地帮助他们。以宽容之心来对待这些中考失败者，鼓励他们正确对待失败，帮助他们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尽快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找回自信。
一般对于后进生的恶劣表现，教师往往批评、训斥，甚至讽刺、挖苦他们。然而后进生并非处处落后，他们大多好动、机灵、聪明，只是学习习惯很差，教师往往会因此发出“恨铁不成钢”的感慨。可是，为什么“铁”一定要成“钢”呢？钢有钢的价值，铁有铁的存在意义，钢在一定程度上无法取代铁。同理，为什么要苛求每个学生都考上清华、北大呢？据报道，在全国民营经济最为发达的浙江省，“技工荒”已经成为制约企业发展的瓶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边是大学生们感慨“找份满意的工作太难了”，一边是用人单位表示“宁愿要一个经验丰富的高级技工，也不愿进一个博士”。在市场经济下，当技工就业机会和收入超过大学生时，职业学校教师要做的就是在教育过程中扬长避短、发现学生的特长，挖掘学生的特殊能力，使一些不学无术、调皮捣蛋的学生学得一技之长，成为企业生产一线所需的中高级技术人才，受到社会的尊重，实现人生的价值。
有一次，李老师去上课，铃声响过之后，还有些学生唧唧喳喳吵个不停，其中有一个女生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还大喊大叫，李老师走到这个女生面前，没收了棒棒糖。这个女生非常恼火，顶撞了李老师。该班班主任知道后，要求这个女生赔礼道歉，这个女生就是拒绝道歉，李老师也不和她计较，事情也就过去了。可令李老师想不到的是，半年之后的一天晚上，李老师突然收到这样一个短信：“李老师，我是某某，我要跟您说声‘Sorry’,那一天我和您产生了矛盾，那时的我很不懂事，还顶撞了您。班主任教导我之后，我还不服气。后来我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真的很抱歉！希望现在的道歉还来得及。愿您天天开心，工作顺利，笑口常开！您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李老师立即回了短信：“这件事我早就忘了。假如我一直耿耿于怀，岂不是自寻烦恼？希望你今后学业有成！”这个学生又回道：“呵呵，我一直记在心里，因为我很过意不去，现在心里塌实多了！呵呵，我会努力学习的！”
由此可见，后进生也是可以改变的。就像花一样，无论哪一棵都会长出花苞，都会开放，只是迟早的问题，我们不能因花朵开的早晚而界定它的好坏。著名作家冰心说过：“有了爱便有了一切！”像后进生这样的弱势群体，更需要教师关爱。没有爱就没有教育，没有正确的爱就没有成功的教育。李老师以自己的宽容，走进了学生的内心，变成了学生心目中可亲可敬的人。可见宽容是一种温柔的力量，它可以透射人的心灵，使后进生得以感悟，呼唤他们内心的觉醒，使教育目的顺利达到。
李老师患有胆结石和肾结石，每天都要喝大量的水。一天，一位平时很难管的女生拿了一个可以治愈胆结石的秘方给李老师，而且嘱咐她一定要试试看。李老师非常感动，感受到学生对自己的喜爱、尊重，看到学生可喜的变化或微小的进步，李老师感觉到一种满足，这就是自己付出后的收获，这就是做教师的幸福！
从李老师那里得到关爱的学生同样也以关爱来回报她，学生在感知关心的基础上尝试着去关心别人，达到了学生学会关心别人的教育目的。李老师对学生进行的是一种爱的教育，其本质是对学生心灵的关注，也就是帕尔默所指的“用心灵去关爱学生”。
继续学习，注重专业发展，在教育科研中寻找快乐
2007年李老师考上了教育硕士，回到母校脱产学习一年，不仅学习了专业知识，而且学习了人本主义心理学和情感教学心理学原理及实践应用。这对李老师很有启发，她意识到情感是打动心灵的秘诀，是指导行为的内在动因。她开始关注情感因素对学习的影响，认识到解决情感问题有助于提高学习效果。
李老师认为，师生之间不仅是英语知识的信息传递与交流，而且也是情感的信息传递与交流，每个学生都有学习英语的潜能，需要老师去唤醒、去挖掘。尊重每一位学生，赏识每一位学生，以人为本，培养学生积极的情感态度，让学生体验英语学习成功的欢乐。李老师和学生进行心灵的沟通时，把学生看成是一个个平等的、有个性的生命，把学生当成是自己的朋友。而学生也非常喜欢向她敞开心扉，从而也喜欢上了她的英语课。
由此可见，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是教育成功的起点。和谐、平等的师生关系可以使学生获得心理上的安全感和精神上的鼓舞，从而产生愉快的情感体验，形成积极的学习态度。学生一旦喜欢上老师，就必然会喜欢老师所教的课程，最终达到教学的最佳效果。相反，消极的情感会阻碍课程学习。“皮格马利翁效应”说明，在教师的关爱和鼓励下，无论基础有多差，学生都会产生自尊、自信，并以此为动力，取得意想不到的进步。
李老师学习回来后，把教室当成自己的研究室，把教学中碰到的问题作为自己的研究问题，这给她的工作带来很大的新鲜感，她发现工作不再机械、单调，自己也更多地体会到职业的幸福感。而且她的科研成果发表了，这让她体会到一种成就感。
长期的教学工作容易使教师产生厌倦心理，如果教师能够不断学习，与时俱进，自觉更新教育观念，完善知识结构，用发现的眼光去看待平凡的教学工作，带着问题意识走进课堂，以研究的眼光来看待自己的事业，潜心钻研教育教学业务，就会体会到探索的乐趣。当饱含心血的科研成果发表或获奖时，就会有一种成就感。
结束语
李老师认为，获得职业幸福就要求教师心灵开放，以一颗爱护的心去看待和赏识学生，去看待这些生命个体，让学生敞开思想与心灵。师生相互沟通、理解的过程，就是教师自我修炼和自我发展的过程。教师只有保持心灵的开放，不断完善自我，保持与学生真诚的沟通，才能激发学生学习的热情。
（作者单位：浙江省金华市金华商业学校）
（责任编辑：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