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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拍,宋元瓷器天价频出,现当代陶瓷走热拍场。有市场人士指出, “以明清瓷器为主体的瓷器拍卖格局正在被打破,高古瓷器、现当代瓷器将成为瓷器拍卖的两大重要板块。实质上,这一趋势预示着瓷器拍卖将正由清代瓷器为主体的时代,转入多元竞秀的新时期。”
回首中国瓷器拍卖历程,我们会发现,在内地拍卖业兴起前,以香港为中心的中国瓷器拍卖,因20世纪早期成长起来的老一辈收藏家群体的支撑,明代瓷器极为流行。香港回归后,瓷器拍卖行情有了根本性的转变,特别是内地经济持续高速发展,拍卖业和新生代收藏家的崛起,“漂亮清瓷”渐成拍场的主流瓷器拍品。1997年至2007年的十年间,清代瓷器在纽约、伦敦、巴黎以及中国香港、台湾、内地市场是“涨”声一片。2007年,瓷器年度成交排名十甲中,清代瓷器独占8席。
2008年春拍,清代瓷器地位依旧,只是风头已被宋元瓷器和现当代陶瓷分享。有市场人士甚至认为,这意味着清代瓷器行情将发生较大变化。
事实是否如此?
针对今年瓷器拍卖的变化,有专家指出,“宋元名瓷虽然表现出了较强势的上涨,但因存量有限,真伪鉴定难度较大,难以形成一轮影响范围较大的行情。今春的偶然走高,主因是拍场上突然集中出现了几件传世名品而已。比较而言,清代瓷器存量大,藏者众,特别是经过十几年的平稳发展,行情相当稳定,短期内不会产生较大的变化。”
4月初的香港苏富比春拍,尽管夺得中国瓷器最高成交价的是南宋官窑粉青釉纸槌瓶(6752.75万港币),却仍有3件清代官窑名品成交价超过千万元——一对清乾隆黄地轧道锦纹粉彩开光式“婴戏龙舟”图螭龙耳扁壶3168.75万港币,清嘉庆黄地粉彩花卉福寿纹开光式御题诗“四时花卉”图灯笼瓶1769.75万港币,清乾隆青花“松石寿鹿”图橄榄瓶1152.75万港币。中国嘉德春拍,瓷器成交三甲中,清乾隆釉里红团龙纹葫芦瓶以1232万元居榜眼之位。
5月春拍,香港佳士得、北京翰海、匡时国际的瓷器拍卖主打清代官窑瓷。香港佳士得路演携带的16件瓷器中,清代官窑瓷器11件,尤以雍正粉彩虞美人花纹碗、一对粉彩玉堂富贵菊瓣式盘和一对乾隆松石绿地粉彩八卦纹琮式瓶、青花荷花图贯耳壶、松石绿地粉彩螭龙勾莲纹蝙蝠衔桃耳瓶等备受藏家关注。北京翰海春拍,该公司1997年12月以264万元拍出的清乾隆粉青釉描金镂空开光粉彩荷莲童子转心瓶,再次以2133.6万元的高价成交,一件清乾隆青花缠枝莲纹盘口尊也以1008万元成交。匡时国际春拍清代瓷器的数量,也占到了瓷器部分的八成以上。
有鉴于当前市场行情的起伏变化,本文特别回顾了1997年至2007年十年间清代瓷器的拍卖走势,以便读者对这一市场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1997-2000年:清代
瓷器行情开始飙升
由于国际收藏家的介入,1997年清代瓷器在各地拍场上连创高价,引发了长达十年的行情。
业内人士回忆,清代瓷器行情飙升最具标志意义的事件是著名的英国古董商Eskenazi狂购清三代官窑瓷器。据粗略统计,1997年Eskenazi仅在香港苏富比、佳士得两家公司的拍卖场上就至少花费5000万港币以上竟买清三代瓷器,将清雍正粉彩过墙枝蝠桃纹大盘(约1520万港币)、清乾隆珐琅彩黄地开光式胭脂红山水纹碗(约2147万港币)、清乾隆珐琅彩花卉雉鸡题诗胆瓶(992万港币)、清乾隆粉彩九桃纹天球瓶(849万港币)收入囊中。
Eskenazi的大动作引发了香港、台北、纽约、伦敦四大市场的“蝴蝶效应”,各地知名古董商、收藏家及新进场的投资人和投机分子,纷纷抢购清代官窑瓷器,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
在内地,中国嘉德、北京翰海的瓷器专场拍卖至1997年已具备了规模。两家公司初期拍卖的瓷器,主要来自文物商店,多为清三代官窑瓷器。以北京翰海为例,1994年首届拍卖会上拍的88件瓷器,清代瓷器80件,一件清乾隆青花折枝花果梅瓶以66万元成交。1997年秋拍,北京翰海上拍的236件瓷器中,清代瓷器占到204件,清乾隆粉青釉描金镂空开光粉彩荷莲童子转心瓶的成交价已达264万元。2000年秋拍,上拍的162件瓷器中,清代瓷器141件,清嘉庆五彩花卉龙凤罐101,2万元成交,清康熙天蓝釉暗月牙耳梅瓶77万元成交,清乾隆青花八宝纹抱月瓶82,5万元成交。
2000年的香港市场,清瓷成为瓷器拍卖的主角。年度古董拍卖十大天价排行榜中,8件瓷器上榜,其中明代瓷器仅1件。苏富比、佳士得的瓷器专场已是清三代官窑瓷器的天下,以苏富比10月29日的拍卖为例,“瑰丽凝珍”专拍成交额高达11286.75万港币,7件成交的瓷器中除1件明嘉靖五彩鱼藻纹盖罐外,清代瓷器6件,成交价低者也超过200万港币,是2001年前成交价最高的瓷器专拍。清乾隆青花九龙在天天球瓶以906.475万港币创清代青花瓷拍卖之最,清乾隆珐琅彩锦地开光西洋人物图贯耳瓶以796.475万港币成交,清雍正黄地青花缠枝花卉荸荠瓶以664.475万港币成交。
老一辈收藏家的逐渐淡出、明代瓷器精品的日益减少、新进藏家青睐清瓷的精美华丽等综合因素,最终导致了清代瓷器的走热。
2001年:清代青花瓷
成交价首破千万
当年的纽约、伦敦、巴黎、香港、北京、上海、天津等市场瓷器专场拍卖约40余场,清代瓷器形成全球性行情,成交价在百万元以上的清瓷60余件——400万元以上者约20件。
年度瓷器成交十甲中,明代瓷器3件,清代瓷器7件,4件成交价超过千万元者皆为清代官窑瓷。清代青花瓷2件,香港苏富比秋拍清乾隆青花穿花龙纹梅瓶1269.475万港币,香港佳士得秋拍清乾隆青花缠枝莲花双龙纹大天球瓶774.5万港币;青花釉里红2件,北京翰海春拍的清雍正青花釉里红云龙天球瓶1045万元,秋拍的清雍正青花釉里红穿花龙玉壶春880万元;彩瓷3件,香港佳士得春拍的清乾隆黄地洋彩吉祥花卉铺首耳大尊1192.5万港币,香港苏富比秋拍的清乾隆雕瓷仿漆万花天球瓶1082.475港币,纽约佳士得秋拍的清乾隆粉彩九桃天球瓶88.6万美元。
就青花瓷器而言,清代品超百万元者约16件,而元明青花瓷成交价超百万元者合计16件。从成交价看,元青花瓷成交价最高者是香港苏富比秋拍以224.475万港币成交的缠枝牡丹纹大玉壶春瓶;明代青花瓷成交最高价系上海敬华春拍的明永乐青花折枝花纹八方烛台创造,成交价968万元。而清代青花瓷的最高成交价已跨越千万元大关——香港苏富比秋拍中,高32.8厘米 的清乾隆青花穿花龙纹梅瓶以1269.475万港币成交。
内地瓷器拍卖行情自2001年好转,特别是清代青花瓷器精品的价格走高,内地3件入闱年度成交十甲中,北京翰海春秋拍的2件雍正青花釉里红皆为传世名品。
高古瓷器方面,4组拍品成交价格超过百万元。值得一提的是3月20日纽约佳士得春拍,中国瓷杂专场一组由48件唐三彩陶器组成的标的以138.1万美元成交。
2002年:粉彩瓷时代来临
各大市场上拍的中国瓷器专场超过70个,清代瓷器的市场表现更进一步,3件清瓷成交价进入了年度中国艺术品十大天价排行榜。年度瓷器成交十甲中,清代瓷器人闱4件,宋元瓷器2件,明代瓷器4件。
有市场人士认为,2002年是明代瓷器自香港回归后,首次呈现行情回暖的年份,22件明瓷精品成交价超过百万元。香港佳士得秋拍一件明洪武甜白釉刻芙蓉灵芝纹执壶以1162.4万港币居首位,伦敦博汉斯11月秋拍一件明成化青花宫碗以90.425万英镑成交,香港苏富比春拍一件明永乐青花开光式缠枝花卉纹执壶958万元成交,北京翰海春拍明宣德青花夔凤纹十棱洗836万元成交。
宋元及以前的高古瓷器行情走高,24件拍品成交价超百万元,宋代定窑瓷器首破千万元。香港佳士得春拍的元青花鱼藻凸花牡丹纹大盘997.41万港币成交,秋拍的北宋定窑黑釉鹧鸪斑纹碗以1239.41万港币的价格创定瓷拍卖之最。伦敦苏富比秋拍,一件高22.2厘米的北宋紫定梅瓶以53.465万英镑成交。
清代粉彩瓷器价格高涨,入闱年度前10名的4件清瓷中粉彩就占2件。香港苏富比春拍的清雍正粉彩蝠桃“福寿”纹橄榄瓶,以4150万港币成交价成为了年度最贵的中国艺术品。此瓶高约38厘米,瓶身长短适度,口、颈及腹部的比例匀称,是海内外仅见的雍正“蝠桃”纹粉彩橄榄瓶。更因被其竞得者——香港中华总商会副会长张永珍女士将此瓶捐赠给上海博物馆而成为焦点新闻。有业内人士推测,这件橄榄瓶极可能是当年八国联军从中国抢走的文物。有资料表明,“美国一位前国会议员奥格登·里德是瓶的前主人,这只粉彩瓶在其母亲家的客厅里长期被作为灯座使用。”另一件粉彩瓷是中贸圣佳秋拍以1122万元成交的清乾隆粉彩山水如意万代琵琶尊,这是内地首次出现超千万元清代粉彩瓷——此尊1997年在北京翰海春拍时仅以220万元成交。香港佳士得秋拍3252.41万港币成交的清雍正珐琅彩题诗过墙梅竹纹盘,创下了中国珐琅彩瓷的成交价之最。另一件以879.6万港币成交的清雍正青花釉里红海水赶珠云龙纹天球瓶,由香港苏富比春拍拍出。
2003年:清瓷与元青花的竞争
2003年瓷器上拍场次与上年持平,年度陶瓷成交前10名中,5件清瓷入闱——2件进入了年度中国艺术品前10名。近10件元代青花瓷器名品现身拍场,7件成交价超过百万元,3件入闱陶瓷前10名,掀起了新一轮的元青花瓷拍卖热潮,势头盖过了清代粉彩。
9月16日的纽约朵尔秋拍,两件元青花成交价超过百万美元,高36.7厘米的元青花朝圣龙纹扁壶以583.15万美元成交,成为年度中国艺术品之最。另一件直径48.7厘米的元青花龙纹盘以168.75万美元成交。香港佳士得秋拍的元青花云龙戏珠纹兽耳大罐以958.375万港币成交。
海外市场中国高古陶瓷的行情持续升温,全年23件拍品成交价超过百万元,其中,2件成交价入闱陶瓷前十名:纽约苏富比春拍,一对唐三彩马以157.6万美元排名第五;伦敦苏富比春拍,一件南宋官窑葵花洗以76.72万英镑排名第七。
全年30余件明代瓷器成交价在百万元以上,2件入闱年度陶瓷前10名:香港苏富比秋拍的成化斗彩花卉纹高足杯以991.84万港币成交,香港佳士得春拍的永乐青花绶鸟荔枝纹大盘以924.775万港币成交。
2003年内地遭遇“非典”,打乱了春拍时间,有的公司全年仅上拍了一季,但是香港市场清代瓷器的成交价依然高居不下,5件入闱年度排行榜,其中彩瓷占了3件,清乾隆御制古月轩珐琅彩内佛手果子外花石纹题诗碗以2918.24万港币的价格,居年度中国艺术品第二位。雍乾粉彩各1件,乾隆粉彩花蝶如意耳葫芦尊1372.775万港币,雍正粉彩八桃五蝠盘924.775万港币。青花釉里红1件,香港苏富比春拍的清乾隆青花釉里红云海游龙纹天球瓶以1014.24万港币成交。颜色釉瓷1件,清乾隆粉青釉浮雕兽面饕餮纹天球瓶以924.775万港币成交。
2004年:雍正瓷器行情大涨
受“非典”影响,内地多家拍卖公司将2003年的秋拍移至2004年年初拍卖。同时,受中国书画行情空前高涨的影响,全年中国陶瓷拍卖的场次猛增,在120场以上,拍品数量较上年增长近30%。香港苏富比春拍的“帝苑文玩”、伦敦佳士得春拍的“霍氏珍藏重要明清单色釉瓷器”以及秋拍的“艾福瑞德·莫里森藏中国瓷器及珐琅彩专拍”、伦敦苏富比春拍的“户栗美术馆藏中、韩瓷器百件精选专拍”、纽约佳士得秋拍的“罗斯柯顿及落芙收藏专拍”、香港佳士得秋拍的“龙凤传珍”等重要专拍,将中国瓷器的拍卖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年度中国艺术品十大天价排行榜中,明清瓷器4件入闱,年度陶瓷前10名中,雍乾瓷器占到了一半,宋元瓷器2件,明代瓷器3件。旧金山伯得富秋拍,一件明洪武釉里红四季花卉纹大盘以576.625万美元创历年中国瓷器拍卖价格之最。香港佳士得春秋拍中的两件永乐青花瓷——内外底龙戏珠纹棱口洗、龙凤呈祥棱口洗分别以4094.375万港币、2638.375万港币成交。该公司舂拍的元青花缠枝牡丹双鱼耳大罐以2190.375万港币成交,秋拍的北宋磁州窑刻花褐彩梅瓶以1350.375万港币成交。
天价成交的清代瓷器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雍正瓷器行情攀升,入闱年度前10名的5件清瓷4件雍正瓷,仅1件乾隆瓷(香港苏富比秋拍的乾隆胭脂红地轧道锦纹粉彩缠枝花卉纹梅瓶以4150.24万港币成交)。仅从成交价格一端来看,2004年中国瓷器的价格开始出现了飙升的现象,年度成交前10名的最低价格首次超过千万元(1350.375万港币),而2003年排名第十者为924.775万港币。全年18件历代瓷器成交价超过千万元(清代瓷器占10件),较上年增加了12件。但千万元的高价瓷器依然集中在香港市场,内地仅北京翰海秋拍一件清雍正青花矾红云龙大盘以1298万元成交。10件超千万元的清瓷中雍正瓷占了7件:颜色釉2件,粉彩2件,珐琅彩1件,青花矾红、釉里红各1件,香港佳士得秋拍的豆青釉双龙耳大 瓶以1742.375万港币居首。
2005年:珐琅彩瓷破亿元大关
2005年,中国近书画市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紊乱,供大于求,开始步入调整期。与中国瓷器的拍卖相比,可谓冰火两重天——年度中国艺术品十大天价仅1件书画入闱,9件皆为元明清瓷器精品。2005年瓷器拍卖的行情延续了2004年的火热,截至该年年底,历年中国艺术品成交价排名前20名中,14件为元明清瓷器。也就在这一年,元青花瓷的拍卖热发展成为了全球性的热点。
中国瓷器拍卖因数件精品的天价成交,重新洗牌,进入到了亿元时代。首先是元青花瓷的崛起,全年10件元青花成交价超百万元,4件入闹年度瓷器前10名。Eskenazi以1568.8万英镑竞得的“鬼谷出山”图罐成为历年中国艺术品成交价之最,“锦香亭”图罐4716万港币成交,双葫芦纹瓶344.5万英镑成交,浮雕白龙纹罐314.4万英镑成交。
海外中国高古陶瓷20件成交价超过百万元,伦敦苏富比春拍宋代哥窑灰青釉葵花式三足洗112.8万英镑成交,秋拍的元代青白釉观音像以191.2万英镑成交,纽约苏富比春拍北宋定窑白瓷牡丹龙纹盘152.8万美元成交。
明代瓷器方面,10件成交价超过千万元,3件永乐青花瓷进入年度瓷器成交前10名,巴黎TAJAN秋拍的缠枝纹天球瓶435.883万欧元,纽约苏富比秋拍的折枝花果纹梅瓶393.6万英镑,香港佳士得春拍的折枝花果纹墩碗3036万港币。
清代瓷器在元明瓷器的强劲走势带动下,行情飙升,超过11件清瓷成交价格突破千万元,并同时向亿元大关迈进——香港苏富比秋拍,一件清乾隆御制珐琅彩“古月轩”题诗花石锦雉图双耳瓶被翟健民以11548万港币竞得,成为拍卖史上最贵的中国清代瓷器。
2005年中国瓷器在全球范围的艺术品拍卖市场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元代、清代瓷器成交过亿元的纪录,吸引了更多的收藏家、投资者介入中国陶瓷的收藏。特别在Eskenazi的影响下,西方资金开始进入中国瓷器市场。有资料表明,英国古董商Eskenazi在这一年里购过了3件价格超过3000万元的中国瓷器,除“鬼谷出山”图罐之外,尚有香港苏富比春拍以4492万港币成交的清乾隆外粉青釉浮雕芭蕉叶镂空缠枝花卉纹内青花六方套瓶,以及393.6万英镑成交的明永乐青花折枝花果纹梅瓶。
内地瓷器拍卖本年度未出现香港、伦敦的火爆场面,但北京翰海、中国嘉德等公司的瓷器拍卖并不逊色,成交额较上年有了极大的提高。北京翰海春拍中,2035万元成交的永乐青花折枝花卉八方烛台创内地历年瓷器成交价之最。秋拍中的元青花缠枝牡丹罐以726万元成交,明洪武釉里红玉壶春418万元,成化青花缠枝莲花纹瓜棱瓶1595万元成交。中国嘉德秋拍中的雍正青花缠枝莲纹长颈瓶以429万元成交。云南典藏秋拍的宣德青花拍枝花卉菱花口莲座花盆627万元成交。
2006年:青花当道
香港苏富比秋拍Speelman收藏鎏金铜佛专拍,纽约苏富比水牛城Albright-Kmox艺术博物馆收藏青铜器、石雕专拍,以及香港佳士得秋拍“瑰玉清雕”专拍的成功,将中国明清金铜佛像、早期青铜器、雕塑及清代玉器的行情推向了极致,改变了2005年中国陶瓷一枝独秀的市场格局。
年度中国艺术品十大天价中,入闱的瓷器虽由2005年的9件骤减至3件,成交价却是往年难以企及的。年度瓷器成交前10名中,出现了元明清瓷器三分天下的局面,元青花瓷3件,明代瓷器3件,清瓷4件,清瓷略胜一筹。
从瓷器的品种上看,2006年青花当道。尽管年度瓷器成交前三名皆为彩瓷(1件乾隆珐琅彩,1件洪武釉里红,1件乾隆粉彩),但全年仍以青花瓷成交的数量及成交总额最大,16件青花瓷成交价超过千万元。年度瓷器前10名中,元明清青花瓷占了6成,基本反映出了中国青花瓷器的发展脉络。2252万港币成交的康熙青花龙纹瓶,也是历年拍场上成交的康熙青花之最,有力地证实了陶瓷史上康熙青花冠绝一代的史实。
成交价格上,也是清瓷胜出。张宗宪旧藏专拍中3件清瓷入闱年度前10名,1985年张宗宪以110万港币购入的乾隆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图碗,被其胞妹张永珍以15132万港币竞得,打破了上年翟健民以11548万港币竞得的乾隆御制珐琅彩“古月轩”题诗花石锦雉图双耳瓶的纪录;康熙青花龙纹瓶以2252万港币成交,乾隆炉钧孔雀毛釉如意耳扁瓶以1972万港币成交。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嘉德春拍推出的估价仅500万至700万元的乾隆粉彩开光八仙过海图盘口瓶,终以5280万元入闱瓷器年度第三名。这是内地拍场首次出现的超五千万元的瓷器,此瓶的成交,为2007年内地天价瓷器的产生,奠定了市场基础。
2007年:清代彩瓷一统天下
2007年是中国艺术品行情全面爆发的一年,青铜器、掐丝珐琅、中国书画、当代艺术、瓷器工艺品等门类的艺术品天价迭出,内地也产生了超过千万美元的中国书画、中国瓷器,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市场环境。瓷器方面,8件清代瓷器进入年度成交前10名,清代彩瓷全线飘红,8件中占7件,青花瓷仅1件。明瓷仅2件宣德、嘉靖青花瓷入闱。
明代瓷器的成交情况较上年明显的回升,有媒体认为是继2002年之后,明代瓷器重回瓷器市场主流的一个信号。全年10件拍品成交价超过千万元,香港苏富比秋拍一件宣德青花“水波双龙”图高足碗3504.75万港币居首,香港佳士得秋拍的一件嘉靖青花庭院婴戏图盖罐3056.75万港币紧随其后。
清代瓷器2007年几乎全面占领了伦敦、香港、北京三大瓷器高端市场,全年超过25件拍品成交价在千万元以上,彩瓷一统天下,占了18件,而青花、青花釉里红瓷仅7件。
香港市场天价清瓷的成交数量仍居全球之首,18件拍品成交价超千万元。佳士得春拍,一对清雍正粉彩过枝福寿双全碗5072万港币成交,一对清乾隆粉彩松绿地镂空山水四方螭耳香熏3392万港币成交。苏富比春拍,清乾隆珐琅彩锦地开光式“西洋人物”图贯耳小瓶3392万港币成交,清雍正斗彩水波寿石团花纹天球瓶3112万港币成交。
北京地区是中国艺术品重要交易市场,不仅中国书画、当代艺术,瓷器的拍卖价格也迈进了千万美元关卡。中国嘉德、北京翰海、中贸圣佳各有一件清瓷入闱年度瓷器成交前10名:中贸圣佳夏拍一件乾隆珐琅彩荣华富贵灯笼尊8400万元的成交价,成为了年度瓷器成交价之最;中国嘉德春拍的雍正绿地粉彩描金镂空花卉纹香炉估价仅60万至80万元,却以2643.2万元成交;北京翰海秋拍自海外征得的一件圆明园遗珍——乾隆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也以2408万元的价格被内地藏家竞得。与香港市场比,北京市场仍有相当的距离。
不同的是,康熙、嘉庆瓷器行情飙升,特别是嘉庆瓷器,在中贸圣佳嘉庆御瓷专拍的推动下,一件粉彩进宝图螭耳瓶以1019.2万元勇破千万元大关,引发了嘉道御瓷的行情暴涨。
回首中国瓷器拍卖历程,我们会发现,在内地拍卖业兴起前,以香港为中心的中国瓷器拍卖,因20世纪早期成长起来的老一辈收藏家群体的支撑,明代瓷器极为流行。香港回归后,瓷器拍卖行情有了根本性的转变,特别是内地经济持续高速发展,拍卖业和新生代收藏家的崛起,“漂亮清瓷”渐成拍场的主流瓷器拍品。1997年至2007年的十年间,清代瓷器在纽约、伦敦、巴黎以及中国香港、台湾、内地市场是“涨”声一片。2007年,瓷器年度成交排名十甲中,清代瓷器独占8席。
2008年春拍,清代瓷器地位依旧,只是风头已被宋元瓷器和现当代陶瓷分享。有市场人士甚至认为,这意味着清代瓷器行情将发生较大变化。
事实是否如此?
针对今年瓷器拍卖的变化,有专家指出,“宋元名瓷虽然表现出了较强势的上涨,但因存量有限,真伪鉴定难度较大,难以形成一轮影响范围较大的行情。今春的偶然走高,主因是拍场上突然集中出现了几件传世名品而已。比较而言,清代瓷器存量大,藏者众,特别是经过十几年的平稳发展,行情相当稳定,短期内不会产生较大的变化。”
4月初的香港苏富比春拍,尽管夺得中国瓷器最高成交价的是南宋官窑粉青釉纸槌瓶(6752.75万港币),却仍有3件清代官窑名品成交价超过千万元——一对清乾隆黄地轧道锦纹粉彩开光式“婴戏龙舟”图螭龙耳扁壶3168.75万港币,清嘉庆黄地粉彩花卉福寿纹开光式御题诗“四时花卉”图灯笼瓶1769.75万港币,清乾隆青花“松石寿鹿”图橄榄瓶1152.75万港币。中国嘉德春拍,瓷器成交三甲中,清乾隆釉里红团龙纹葫芦瓶以1232万元居榜眼之位。
5月春拍,香港佳士得、北京翰海、匡时国际的瓷器拍卖主打清代官窑瓷。香港佳士得路演携带的16件瓷器中,清代官窑瓷器11件,尤以雍正粉彩虞美人花纹碗、一对粉彩玉堂富贵菊瓣式盘和一对乾隆松石绿地粉彩八卦纹琮式瓶、青花荷花图贯耳壶、松石绿地粉彩螭龙勾莲纹蝙蝠衔桃耳瓶等备受藏家关注。北京翰海春拍,该公司1997年12月以264万元拍出的清乾隆粉青釉描金镂空开光粉彩荷莲童子转心瓶,再次以2133.6万元的高价成交,一件清乾隆青花缠枝莲纹盘口尊也以1008万元成交。匡时国际春拍清代瓷器的数量,也占到了瓷器部分的八成以上。
有鉴于当前市场行情的起伏变化,本文特别回顾了1997年至2007年十年间清代瓷器的拍卖走势,以便读者对这一市场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1997-2000年:清代
瓷器行情开始飙升
由于国际收藏家的介入,1997年清代瓷器在各地拍场上连创高价,引发了长达十年的行情。
业内人士回忆,清代瓷器行情飙升最具标志意义的事件是著名的英国古董商Eskenazi狂购清三代官窑瓷器。据粗略统计,1997年Eskenazi仅在香港苏富比、佳士得两家公司的拍卖场上就至少花费5000万港币以上竟买清三代瓷器,将清雍正粉彩过墙枝蝠桃纹大盘(约1520万港币)、清乾隆珐琅彩黄地开光式胭脂红山水纹碗(约2147万港币)、清乾隆珐琅彩花卉雉鸡题诗胆瓶(992万港币)、清乾隆粉彩九桃纹天球瓶(849万港币)收入囊中。
Eskenazi的大动作引发了香港、台北、纽约、伦敦四大市场的“蝴蝶效应”,各地知名古董商、收藏家及新进场的投资人和投机分子,纷纷抢购清代官窑瓷器,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
在内地,中国嘉德、北京翰海的瓷器专场拍卖至1997年已具备了规模。两家公司初期拍卖的瓷器,主要来自文物商店,多为清三代官窑瓷器。以北京翰海为例,1994年首届拍卖会上拍的88件瓷器,清代瓷器80件,一件清乾隆青花折枝花果梅瓶以66万元成交。1997年秋拍,北京翰海上拍的236件瓷器中,清代瓷器占到204件,清乾隆粉青釉描金镂空开光粉彩荷莲童子转心瓶的成交价已达264万元。2000年秋拍,上拍的162件瓷器中,清代瓷器141件,清嘉庆五彩花卉龙凤罐101,2万元成交,清康熙天蓝釉暗月牙耳梅瓶77万元成交,清乾隆青花八宝纹抱月瓶82,5万元成交。
2000年的香港市场,清瓷成为瓷器拍卖的主角。年度古董拍卖十大天价排行榜中,8件瓷器上榜,其中明代瓷器仅1件。苏富比、佳士得的瓷器专场已是清三代官窑瓷器的天下,以苏富比10月29日的拍卖为例,“瑰丽凝珍”专拍成交额高达11286.75万港币,7件成交的瓷器中除1件明嘉靖五彩鱼藻纹盖罐外,清代瓷器6件,成交价低者也超过200万港币,是2001年前成交价最高的瓷器专拍。清乾隆青花九龙在天天球瓶以906.475万港币创清代青花瓷拍卖之最,清乾隆珐琅彩锦地开光西洋人物图贯耳瓶以796.475万港币成交,清雍正黄地青花缠枝花卉荸荠瓶以664.475万港币成交。
老一辈收藏家的逐渐淡出、明代瓷器精品的日益减少、新进藏家青睐清瓷的精美华丽等综合因素,最终导致了清代瓷器的走热。
2001年:清代青花瓷
成交价首破千万
当年的纽约、伦敦、巴黎、香港、北京、上海、天津等市场瓷器专场拍卖约40余场,清代瓷器形成全球性行情,成交价在百万元以上的清瓷60余件——400万元以上者约20件。
年度瓷器成交十甲中,明代瓷器3件,清代瓷器7件,4件成交价超过千万元者皆为清代官窑瓷。清代青花瓷2件,香港苏富比秋拍清乾隆青花穿花龙纹梅瓶1269.475万港币,香港佳士得秋拍清乾隆青花缠枝莲花双龙纹大天球瓶774.5万港币;青花釉里红2件,北京翰海春拍的清雍正青花釉里红云龙天球瓶1045万元,秋拍的清雍正青花釉里红穿花龙玉壶春880万元;彩瓷3件,香港佳士得春拍的清乾隆黄地洋彩吉祥花卉铺首耳大尊1192.5万港币,香港苏富比秋拍的清乾隆雕瓷仿漆万花天球瓶1082.475港币,纽约佳士得秋拍的清乾隆粉彩九桃天球瓶88.6万美元。
就青花瓷器而言,清代品超百万元者约16件,而元明青花瓷成交价超百万元者合计16件。从成交价看,元青花瓷成交价最高者是香港苏富比秋拍以224.475万港币成交的缠枝牡丹纹大玉壶春瓶;明代青花瓷成交最高价系上海敬华春拍的明永乐青花折枝花纹八方烛台创造,成交价968万元。而清代青花瓷的最高成交价已跨越千万元大关——香港苏富比秋拍中,高32.8厘米 的清乾隆青花穿花龙纹梅瓶以1269.475万港币成交。
内地瓷器拍卖行情自2001年好转,特别是清代青花瓷器精品的价格走高,内地3件入闱年度成交十甲中,北京翰海春秋拍的2件雍正青花釉里红皆为传世名品。
高古瓷器方面,4组拍品成交价格超过百万元。值得一提的是3月20日纽约佳士得春拍,中国瓷杂专场一组由48件唐三彩陶器组成的标的以138.1万美元成交。
2002年:粉彩瓷时代来临
各大市场上拍的中国瓷器专场超过70个,清代瓷器的市场表现更进一步,3件清瓷成交价进入了年度中国艺术品十大天价排行榜。年度瓷器成交十甲中,清代瓷器人闱4件,宋元瓷器2件,明代瓷器4件。
有市场人士认为,2002年是明代瓷器自香港回归后,首次呈现行情回暖的年份,22件明瓷精品成交价超过百万元。香港佳士得秋拍一件明洪武甜白釉刻芙蓉灵芝纹执壶以1162.4万港币居首位,伦敦博汉斯11月秋拍一件明成化青花宫碗以90.425万英镑成交,香港苏富比春拍一件明永乐青花开光式缠枝花卉纹执壶958万元成交,北京翰海春拍明宣德青花夔凤纹十棱洗836万元成交。
宋元及以前的高古瓷器行情走高,24件拍品成交价超百万元,宋代定窑瓷器首破千万元。香港佳士得春拍的元青花鱼藻凸花牡丹纹大盘997.41万港币成交,秋拍的北宋定窑黑釉鹧鸪斑纹碗以1239.41万港币的价格创定瓷拍卖之最。伦敦苏富比秋拍,一件高22.2厘米的北宋紫定梅瓶以53.465万英镑成交。
清代粉彩瓷器价格高涨,入闱年度前10名的4件清瓷中粉彩就占2件。香港苏富比春拍的清雍正粉彩蝠桃“福寿”纹橄榄瓶,以4150万港币成交价成为了年度最贵的中国艺术品。此瓶高约38厘米,瓶身长短适度,口、颈及腹部的比例匀称,是海内外仅见的雍正“蝠桃”纹粉彩橄榄瓶。更因被其竞得者——香港中华总商会副会长张永珍女士将此瓶捐赠给上海博物馆而成为焦点新闻。有业内人士推测,这件橄榄瓶极可能是当年八国联军从中国抢走的文物。有资料表明,“美国一位前国会议员奥格登·里德是瓶的前主人,这只粉彩瓶在其母亲家的客厅里长期被作为灯座使用。”另一件粉彩瓷是中贸圣佳秋拍以1122万元成交的清乾隆粉彩山水如意万代琵琶尊,这是内地首次出现超千万元清代粉彩瓷——此尊1997年在北京翰海春拍时仅以220万元成交。香港佳士得秋拍3252.41万港币成交的清雍正珐琅彩题诗过墙梅竹纹盘,创下了中国珐琅彩瓷的成交价之最。另一件以879.6万港币成交的清雍正青花釉里红海水赶珠云龙纹天球瓶,由香港苏富比春拍拍出。
2003年:清瓷与元青花的竞争
2003年瓷器上拍场次与上年持平,年度陶瓷成交前10名中,5件清瓷入闱——2件进入了年度中国艺术品前10名。近10件元代青花瓷器名品现身拍场,7件成交价超过百万元,3件入闱陶瓷前10名,掀起了新一轮的元青花瓷拍卖热潮,势头盖过了清代粉彩。
9月16日的纽约朵尔秋拍,两件元青花成交价超过百万美元,高36.7厘米的元青花朝圣龙纹扁壶以583.15万美元成交,成为年度中国艺术品之最。另一件直径48.7厘米的元青花龙纹盘以168.75万美元成交。香港佳士得秋拍的元青花云龙戏珠纹兽耳大罐以958.375万港币成交。
海外市场中国高古陶瓷的行情持续升温,全年23件拍品成交价超过百万元,其中,2件成交价入闱陶瓷前十名:纽约苏富比春拍,一对唐三彩马以157.6万美元排名第五;伦敦苏富比春拍,一件南宋官窑葵花洗以76.72万英镑排名第七。
全年30余件明代瓷器成交价在百万元以上,2件入闱年度陶瓷前10名:香港苏富比秋拍的成化斗彩花卉纹高足杯以991.84万港币成交,香港佳士得春拍的永乐青花绶鸟荔枝纹大盘以924.775万港币成交。
2003年内地遭遇“非典”,打乱了春拍时间,有的公司全年仅上拍了一季,但是香港市场清代瓷器的成交价依然高居不下,5件入闱年度排行榜,其中彩瓷占了3件,清乾隆御制古月轩珐琅彩内佛手果子外花石纹题诗碗以2918.24万港币的价格,居年度中国艺术品第二位。雍乾粉彩各1件,乾隆粉彩花蝶如意耳葫芦尊1372.775万港币,雍正粉彩八桃五蝠盘924.775万港币。青花釉里红1件,香港苏富比春拍的清乾隆青花釉里红云海游龙纹天球瓶以1014.24万港币成交。颜色釉瓷1件,清乾隆粉青釉浮雕兽面饕餮纹天球瓶以924.775万港币成交。
2004年:雍正瓷器行情大涨
受“非典”影响,内地多家拍卖公司将2003年的秋拍移至2004年年初拍卖。同时,受中国书画行情空前高涨的影响,全年中国陶瓷拍卖的场次猛增,在120场以上,拍品数量较上年增长近30%。香港苏富比春拍的“帝苑文玩”、伦敦佳士得春拍的“霍氏珍藏重要明清单色釉瓷器”以及秋拍的“艾福瑞德·莫里森藏中国瓷器及珐琅彩专拍”、伦敦苏富比春拍的“户栗美术馆藏中、韩瓷器百件精选专拍”、纽约佳士得秋拍的“罗斯柯顿及落芙收藏专拍”、香港佳士得秋拍的“龙凤传珍”等重要专拍,将中国瓷器的拍卖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年度中国艺术品十大天价排行榜中,明清瓷器4件入闱,年度陶瓷前10名中,雍乾瓷器占到了一半,宋元瓷器2件,明代瓷器3件。旧金山伯得富秋拍,一件明洪武釉里红四季花卉纹大盘以576.625万美元创历年中国瓷器拍卖价格之最。香港佳士得春秋拍中的两件永乐青花瓷——内外底龙戏珠纹棱口洗、龙凤呈祥棱口洗分别以4094.375万港币、2638.375万港币成交。该公司舂拍的元青花缠枝牡丹双鱼耳大罐以2190.375万港币成交,秋拍的北宋磁州窑刻花褐彩梅瓶以1350.375万港币成交。
天价成交的清代瓷器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雍正瓷器行情攀升,入闱年度前10名的5件清瓷4件雍正瓷,仅1件乾隆瓷(香港苏富比秋拍的乾隆胭脂红地轧道锦纹粉彩缠枝花卉纹梅瓶以4150.24万港币成交)。仅从成交价格一端来看,2004年中国瓷器的价格开始出现了飙升的现象,年度成交前10名的最低价格首次超过千万元(1350.375万港币),而2003年排名第十者为924.775万港币。全年18件历代瓷器成交价超过千万元(清代瓷器占10件),较上年增加了12件。但千万元的高价瓷器依然集中在香港市场,内地仅北京翰海秋拍一件清雍正青花矾红云龙大盘以1298万元成交。10件超千万元的清瓷中雍正瓷占了7件:颜色釉2件,粉彩2件,珐琅彩1件,青花矾红、釉里红各1件,香港佳士得秋拍的豆青釉双龙耳大 瓶以1742.375万港币居首。
2005年:珐琅彩瓷破亿元大关
2005年,中国近书画市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紊乱,供大于求,开始步入调整期。与中国瓷器的拍卖相比,可谓冰火两重天——年度中国艺术品十大天价仅1件书画入闱,9件皆为元明清瓷器精品。2005年瓷器拍卖的行情延续了2004年的火热,截至该年年底,历年中国艺术品成交价排名前20名中,14件为元明清瓷器。也就在这一年,元青花瓷的拍卖热发展成为了全球性的热点。
中国瓷器拍卖因数件精品的天价成交,重新洗牌,进入到了亿元时代。首先是元青花瓷的崛起,全年10件元青花成交价超百万元,4件入闹年度瓷器前10名。Eskenazi以1568.8万英镑竞得的“鬼谷出山”图罐成为历年中国艺术品成交价之最,“锦香亭”图罐4716万港币成交,双葫芦纹瓶344.5万英镑成交,浮雕白龙纹罐314.4万英镑成交。
海外中国高古陶瓷20件成交价超过百万元,伦敦苏富比春拍宋代哥窑灰青釉葵花式三足洗112.8万英镑成交,秋拍的元代青白釉观音像以191.2万英镑成交,纽约苏富比春拍北宋定窑白瓷牡丹龙纹盘152.8万美元成交。
明代瓷器方面,10件成交价超过千万元,3件永乐青花瓷进入年度瓷器成交前10名,巴黎TAJAN秋拍的缠枝纹天球瓶435.883万欧元,纽约苏富比秋拍的折枝花果纹梅瓶393.6万英镑,香港佳士得春拍的折枝花果纹墩碗3036万港币。
清代瓷器在元明瓷器的强劲走势带动下,行情飙升,超过11件清瓷成交价格突破千万元,并同时向亿元大关迈进——香港苏富比秋拍,一件清乾隆御制珐琅彩“古月轩”题诗花石锦雉图双耳瓶被翟健民以11548万港币竞得,成为拍卖史上最贵的中国清代瓷器。
2005年中国瓷器在全球范围的艺术品拍卖市场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元代、清代瓷器成交过亿元的纪录,吸引了更多的收藏家、投资者介入中国陶瓷的收藏。特别在Eskenazi的影响下,西方资金开始进入中国瓷器市场。有资料表明,英国古董商Eskenazi在这一年里购过了3件价格超过3000万元的中国瓷器,除“鬼谷出山”图罐之外,尚有香港苏富比春拍以4492万港币成交的清乾隆外粉青釉浮雕芭蕉叶镂空缠枝花卉纹内青花六方套瓶,以及393.6万英镑成交的明永乐青花折枝花果纹梅瓶。
内地瓷器拍卖本年度未出现香港、伦敦的火爆场面,但北京翰海、中国嘉德等公司的瓷器拍卖并不逊色,成交额较上年有了极大的提高。北京翰海春拍中,2035万元成交的永乐青花折枝花卉八方烛台创内地历年瓷器成交价之最。秋拍中的元青花缠枝牡丹罐以726万元成交,明洪武釉里红玉壶春418万元,成化青花缠枝莲花纹瓜棱瓶1595万元成交。中国嘉德秋拍中的雍正青花缠枝莲纹长颈瓶以429万元成交。云南典藏秋拍的宣德青花拍枝花卉菱花口莲座花盆627万元成交。
2006年:青花当道
香港苏富比秋拍Speelman收藏鎏金铜佛专拍,纽约苏富比水牛城Albright-Kmox艺术博物馆收藏青铜器、石雕专拍,以及香港佳士得秋拍“瑰玉清雕”专拍的成功,将中国明清金铜佛像、早期青铜器、雕塑及清代玉器的行情推向了极致,改变了2005年中国陶瓷一枝独秀的市场格局。
年度中国艺术品十大天价中,入闱的瓷器虽由2005年的9件骤减至3件,成交价却是往年难以企及的。年度瓷器成交前10名中,出现了元明清瓷器三分天下的局面,元青花瓷3件,明代瓷器3件,清瓷4件,清瓷略胜一筹。
从瓷器的品种上看,2006年青花当道。尽管年度瓷器成交前三名皆为彩瓷(1件乾隆珐琅彩,1件洪武釉里红,1件乾隆粉彩),但全年仍以青花瓷成交的数量及成交总额最大,16件青花瓷成交价超过千万元。年度瓷器前10名中,元明清青花瓷占了6成,基本反映出了中国青花瓷器的发展脉络。2252万港币成交的康熙青花龙纹瓶,也是历年拍场上成交的康熙青花之最,有力地证实了陶瓷史上康熙青花冠绝一代的史实。
成交价格上,也是清瓷胜出。张宗宪旧藏专拍中3件清瓷入闱年度前10名,1985年张宗宪以110万港币购入的乾隆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图碗,被其胞妹张永珍以15132万港币竞得,打破了上年翟健民以11548万港币竞得的乾隆御制珐琅彩“古月轩”题诗花石锦雉图双耳瓶的纪录;康熙青花龙纹瓶以2252万港币成交,乾隆炉钧孔雀毛釉如意耳扁瓶以1972万港币成交。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嘉德春拍推出的估价仅500万至700万元的乾隆粉彩开光八仙过海图盘口瓶,终以5280万元入闱瓷器年度第三名。这是内地拍场首次出现的超五千万元的瓷器,此瓶的成交,为2007年内地天价瓷器的产生,奠定了市场基础。
2007年:清代彩瓷一统天下
2007年是中国艺术品行情全面爆发的一年,青铜器、掐丝珐琅、中国书画、当代艺术、瓷器工艺品等门类的艺术品天价迭出,内地也产生了超过千万美元的中国书画、中国瓷器,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市场环境。瓷器方面,8件清代瓷器进入年度成交前10名,清代彩瓷全线飘红,8件中占7件,青花瓷仅1件。明瓷仅2件宣德、嘉靖青花瓷入闱。
明代瓷器的成交情况较上年明显的回升,有媒体认为是继2002年之后,明代瓷器重回瓷器市场主流的一个信号。全年10件拍品成交价超过千万元,香港苏富比秋拍一件宣德青花“水波双龙”图高足碗3504.75万港币居首,香港佳士得秋拍的一件嘉靖青花庭院婴戏图盖罐3056.75万港币紧随其后。
清代瓷器2007年几乎全面占领了伦敦、香港、北京三大瓷器高端市场,全年超过25件拍品成交价在千万元以上,彩瓷一统天下,占了18件,而青花、青花釉里红瓷仅7件。
香港市场天价清瓷的成交数量仍居全球之首,18件拍品成交价超千万元。佳士得春拍,一对清雍正粉彩过枝福寿双全碗5072万港币成交,一对清乾隆粉彩松绿地镂空山水四方螭耳香熏3392万港币成交。苏富比春拍,清乾隆珐琅彩锦地开光式“西洋人物”图贯耳小瓶3392万港币成交,清雍正斗彩水波寿石团花纹天球瓶3112万港币成交。
北京地区是中国艺术品重要交易市场,不仅中国书画、当代艺术,瓷器的拍卖价格也迈进了千万美元关卡。中国嘉德、北京翰海、中贸圣佳各有一件清瓷入闱年度瓷器成交前10名:中贸圣佳夏拍一件乾隆珐琅彩荣华富贵灯笼尊8400万元的成交价,成为了年度瓷器成交价之最;中国嘉德春拍的雍正绿地粉彩描金镂空花卉纹香炉估价仅60万至80万元,却以2643.2万元成交;北京翰海秋拍自海外征得的一件圆明园遗珍——乾隆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也以2408万元的价格被内地藏家竞得。与香港市场比,北京市场仍有相当的距离。
不同的是,康熙、嘉庆瓷器行情飙升,特别是嘉庆瓷器,在中贸圣佳嘉庆御瓷专拍的推动下,一件粉彩进宝图螭耳瓶以1019.2万元勇破千万元大关,引发了嘉道御瓷的行情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