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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众所周知，语言学史中的一些空白在很大程度上被日内瓦学派第三代语言学家们所填补，本文以日内瓦语言学派的理论原理—符号任意性为基础，分析该学派第二代学者弗雷，高德尔和第三代学者恩格勒，阿玛克为语言符号任意性理论所做的贡献，并在此基础上参照对比索绪尔的学说论点，梳理该学派对符号任意性问题研究的历史演变。
关键词：符号任意性；能指；所指
1引言
日内瓦语言学派以日内瓦大学为中心建立起来，“日内瓦学派”这一名称的首创者是法国语言学家布雷阿尔，1908年巴利在一篇讲话中再次使用，以薛施蔼的《日内瓦普通语言学流派》（1927）为宣言，这一名称被逐步使用，其创始人和导师是索绪尔。1940年在卡尔采夫斯基的倡议下，成立“日内瓦语言学会”，巴利任名誉主席，薛施蔼任主席。1956年，日内瓦语言协会解体，次年，一些语言学家联合为“索绪尔小组”，1969年，高德尔编写《日内瓦学派语言著作选读》。该语言学派继承和发扬了索绪尔的语言学思想，主要关注语言系统，研究语言本质、语言单位、价值、句段、语言和言语中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历时和共时、能指和所指、语言和思维的关系以及语义学，句法学和修辞学的关系等问题。
2符号任意性原则在弗雷、高德尔语言学思想中的发展
日内瓦学派年轻一代有关符号任意性原理的发展特点和老一代的不同之处首先在于，老一代的学者们主要以不为人所熟知的索绪尔手稿《普通语言学教程》和个人札记为基础，也正因此，成为20世纪30—50年代由于对教程的不同理解而引发持续激烈讨论的原因。恩格勒认为索绪尔符号理论的许多观点仍有待明确；它们经常成为各种激烈争论的对象，而这些争论也没有使它们变得更明确。
巴利的学生弗雷，根据自己老师的学说来理解任意性。弗雷和巴利一样也从语言的功能角度研究任意性问题，即从交际行为或者外部语言学因素推出任意性的定义（归纳法）。弗雷认为，索绪尔用复合词和派生词的组合关系来举例任意性限制的问题，隐含性地扩大了相对任意性对句段、复句的作用。弗雷坚持这样的观点：任何一个我们首次接触的新的句段，如果它有规律地通过我们熟知的符号和自身的规则形成，那么它就能被人所理解。
绝对任意性的符号，按索绪尔举的例子，实际上并不存在，因为每个词都是语言系统的组成部分并包含在其联想系列中。因此弗雷得出结论：不存在不被限制的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此外，弗雷认为归纳法的不足之处在于没有从语言本身去解释语言现象，演绎法则以明确固定的原理和推论为基础。弗雷根据自己对任意性限制的理解，致力于发展索绪尔语言中区别与同一的学说：符号存在于它们是任意的这种对立关系中，正因为此，它们中任一部分的同一性都是任意性限制的特征，那么，所有聚合体的组成部分特点至少具有一个共同特征，而这一特征就是对所有群体系列的相对同一性。
由于语言符号组合层面和聚合层面的内部体系关系丧失绝对任意性，具有相对任意的特点，那么，有关绝对的任意性仅当抽象于系统外时才可以讨论，弗雷根据它在系统中的关系特点研究了符号单位任意性程度这一概念，并区分出了句段和符素（最小的意义单位），且系统中符号有限或者无限的数量是同任意性程度联系在一起的，系统中，由完全任意性组成的符号，它们的数量是无限的，类似的系统可称之为封闭系统，阿拉伯数字序列0到9可作为例子，它构成一类并包含组合体的语言总和是个开放型的系统。此外，弗雷还提出了任意性限制从大到小连续性的等级表：语法符号—词位—句段，绝对任意性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符号概念，他把相对任意性同语言符号对立起来，在他看来，这种方法和索绪尔的任意性理论并不矛盾。
高德尔则认为，索绪尔任意性限制观点的新颖之处在于，它考虑到了两个原则的相互联系性，首先是和符号任意性联系，其次是和语言系统成分间彼此制约的联系。高德尔认为，索绪尔并没有明确阐述为什么主观地将词分成从属于联想关系的和有意义组成的两个部分，虽然索绪尔曾多次强调二者间的关系并指出词的构成受到类推的影響。
按照高德尔的观点，索绪尔坚持任意性是符号的根本特性是不正确的，因为符号：词，符素和句段等在系统中是具有制约功能的成分，至于完全任意性，它是由语言确立的思维和语音物质间的关系，而这种关系中是不存在预先确定的联系，应当抽象于系统外从而阐述符号的任意性特点，从这一角度分析，符号就失去了能指和所指的表义性。在弗雷看来，符号绝对任意性同语言是两个相互联系的系统这个定义是不正确的，高德尔则在语言符号理据性机制这一问题上和巴利有分歧，他认为理据性不是限制在符号内部，而应由联想和句段环境所决定。
3符号任意性原则在恩格勒、阿玛克语言学思想中的发展
恩格勒不仅在重构索绪尔学说上作出巨大贡献，还提出了自己对索绪尔语言观的独到见解，他有关符号任意性的学说对语言学史来说具有重大意义，通过对比教程（指《普通语言学教程》）和手稿，恩格勒认为，当碰到个别问题有不一致的地方时，教程出版者往往会附加上他们自己对任意性问题的看法。
恩格勒表示，任意性概念在索绪尔语言观中占有重要地位。在最后一次授课时他讲到，任意性是符号原则，是共时机制的基础，与意义的区别原则相一致。他认为：理据性的共时机制通过任意性原则的限制表现出来，在历时中我们也可以观察到符号任意性的影响：破坏了语音变化的顺序并调整了类推对系统的影响。因此在共时和历时之外任意性应当被看作是逻辑层面上泛时的符号现象，此外任意性原则对符号层面起作用，在这一层面上，它表示能指的任意性。我们处在语言学层面—具体来说是包含历时和共时的语言层面，共识层面由于能指所指中的区别搭配，从而形成了对立，索绪尔认为，实际事物的本质错觉正是由此产生：“任何一种语言系统都可以看作是和不同思想搭配的音响形式的不同，在思想外既没有这些实际思想也没有任何的音响符号。”
根据教程、手稿以及大量相关符号任意性问题的著作，恩格勒还提议区分三种任意性：符号任意性（能指和所指），语言的任意性（语言中能指所指间联系的任意性）和成语的任意性，因为成语表达的意思并不能根据其构成要素的意义推导出来，具有独特性，从这角度看，它具有一定的任意性和不可预见性。 阿玛克则认为任意性是索绪尔语言学说的关键，它构成了语言二分法学说并把索绪尔二分法统一构成一个整体，任意性可以这样解释：无论从历时还是共时角度，它主要关注语言的同一性究竟是以哪种方式形成并存在的。显然，教程的出版者薛施蔼和巴利以简化的形式概括了索绪尔的学说，并没有区分出它关键的那部分，即语言符号任意性。教程的体系就证实了这点：语言和言语的界限问题安排在同一性问题之前，而同一性问题是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任意性性质的，因此，出版者曲解了索绪尔的思想，阿玛克曾说过：能指和所指间的联系，从根本上讲是任意的。“从根本上”不应被理解为物质或音响的形象，而应是根植于社会实践和历史传承认识的一种联系，在任意性的基础上可以解释为语言符号意义的相对性。
其次，阿玛克把相对理据性看作是对语言符号进行分析的一种可能性，因为组合体和句子受到它们组成部分：句段联系，联想联系和其它符号间关系的影响而发生形变（比如词的简单形式和变体形式，单复数形式，现在时和将来时）。理据性总的来说是系统限制性的体现，阿玛克认为任意性主要是符号原则，而它的对立面—理据性才是语言学的范畴，句段理据性在具体语言层面不具有规律性的特点，而且理据性—非理据性可以看作是严格的非此即彼的选择，非理据性主要是词汇意义方面的特性，理据性则是语法意义方面的性质，在他看来，这些可以用来解释同时把语法意义和词汇意义附在分节的单位尤其是语言和形式系统间的类比上，虽不能表示两种系统形式上的同一性，但对于研究语言的形式化来说却是足够的。
4结语
日内瓦学派语言学思想的形成与索绪尔本人的理论发展过程几乎是同步的。巴利和薛施蔼是语言研究实践中运用索绪尔思想的先驱，年轻一代学者高德尔从事索绪尔创作遗产的研究工作，其学生恩格勒还分析了由索绪尔创作的科学术语。学者们根据自己对索绪尔学说的理解，努力精确、深化并发展他的学说论点，为其思想构建严整的，各个部分尽可能协调一致的科学体系，同时论证了对该学派普通语言学问题进行研究的必要性及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1]Балли Ш.Общая лингвистика и вопросы французского языка.Перев.с франц.М.：УРСС，2003.
[2]Карцевский С.О.О формально-грамматическом направлении//Русская школа за рубежом，No12.1925.
[3]Будагов Р.А.Из истории языкознания（Соссюр и соссюрианство）.Изд-во МГУ，2002.
[4]Степанов Ю.С.Комментарий к кн.：Бенвенист Э.Общая лингвистика.М.：УРСС，2002.
[5]（英）罗宾斯，许德宝，等译.简明语言学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
[6]（瑞士）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作者简介：
劉艳瑛（1992—），女，汉族，籍贯河南省洛阳市，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201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俄语语用学，俄汉对比语言学。
关键词：符号任意性；能指；所指
1引言
日内瓦语言学派以日内瓦大学为中心建立起来，“日内瓦学派”这一名称的首创者是法国语言学家布雷阿尔，1908年巴利在一篇讲话中再次使用，以薛施蔼的《日内瓦普通语言学流派》（1927）为宣言，这一名称被逐步使用，其创始人和导师是索绪尔。1940年在卡尔采夫斯基的倡议下，成立“日内瓦语言学会”，巴利任名誉主席，薛施蔼任主席。1956年，日内瓦语言协会解体，次年，一些语言学家联合为“索绪尔小组”，1969年，高德尔编写《日内瓦学派语言著作选读》。该语言学派继承和发扬了索绪尔的语言学思想，主要关注语言系统，研究语言本质、语言单位、价值、句段、语言和言语中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历时和共时、能指和所指、语言和思维的关系以及语义学，句法学和修辞学的关系等问题。
2符号任意性原则在弗雷、高德尔语言学思想中的发展
日内瓦学派年轻一代有关符号任意性原理的发展特点和老一代的不同之处首先在于，老一代的学者们主要以不为人所熟知的索绪尔手稿《普通语言学教程》和个人札记为基础，也正因此，成为20世纪30—50年代由于对教程的不同理解而引发持续激烈讨论的原因。恩格勒认为索绪尔符号理论的许多观点仍有待明确；它们经常成为各种激烈争论的对象，而这些争论也没有使它们变得更明确。
巴利的学生弗雷，根据自己老师的学说来理解任意性。弗雷和巴利一样也从语言的功能角度研究任意性问题，即从交际行为或者外部语言学因素推出任意性的定义（归纳法）。弗雷认为，索绪尔用复合词和派生词的组合关系来举例任意性限制的问题，隐含性地扩大了相对任意性对句段、复句的作用。弗雷坚持这样的观点：任何一个我们首次接触的新的句段，如果它有规律地通过我们熟知的符号和自身的规则形成，那么它就能被人所理解。
绝对任意性的符号，按索绪尔举的例子，实际上并不存在，因为每个词都是语言系统的组成部分并包含在其联想系列中。因此弗雷得出结论：不存在不被限制的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此外，弗雷认为归纳法的不足之处在于没有从语言本身去解释语言现象，演绎法则以明确固定的原理和推论为基础。弗雷根据自己对任意性限制的理解，致力于发展索绪尔语言中区别与同一的学说：符号存在于它们是任意的这种对立关系中，正因为此，它们中任一部分的同一性都是任意性限制的特征，那么，所有聚合体的组成部分特点至少具有一个共同特征，而这一特征就是对所有群体系列的相对同一性。
由于语言符号组合层面和聚合层面的内部体系关系丧失绝对任意性，具有相对任意的特点，那么，有关绝对的任意性仅当抽象于系统外时才可以讨论，弗雷根据它在系统中的关系特点研究了符号单位任意性程度这一概念，并区分出了句段和符素（最小的意义单位），且系统中符号有限或者无限的数量是同任意性程度联系在一起的，系统中，由完全任意性组成的符号，它们的数量是无限的，类似的系统可称之为封闭系统，阿拉伯数字序列0到9可作为例子，它构成一类并包含组合体的语言总和是个开放型的系统。此外，弗雷还提出了任意性限制从大到小连续性的等级表：语法符号—词位—句段，绝对任意性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符号概念，他把相对任意性同语言符号对立起来，在他看来，这种方法和索绪尔的任意性理论并不矛盾。
高德尔则认为，索绪尔任意性限制观点的新颖之处在于，它考虑到了两个原则的相互联系性，首先是和符号任意性联系，其次是和语言系统成分间彼此制约的联系。高德尔认为，索绪尔并没有明确阐述为什么主观地将词分成从属于联想关系的和有意义组成的两个部分，虽然索绪尔曾多次强调二者间的关系并指出词的构成受到类推的影響。
按照高德尔的观点，索绪尔坚持任意性是符号的根本特性是不正确的，因为符号：词，符素和句段等在系统中是具有制约功能的成分，至于完全任意性，它是由语言确立的思维和语音物质间的关系，而这种关系中是不存在预先确定的联系，应当抽象于系统外从而阐述符号的任意性特点，从这一角度分析，符号就失去了能指和所指的表义性。在弗雷看来，符号绝对任意性同语言是两个相互联系的系统这个定义是不正确的，高德尔则在语言符号理据性机制这一问题上和巴利有分歧，他认为理据性不是限制在符号内部，而应由联想和句段环境所决定。
3符号任意性原则在恩格勒、阿玛克语言学思想中的发展
恩格勒不仅在重构索绪尔学说上作出巨大贡献，还提出了自己对索绪尔语言观的独到见解，他有关符号任意性的学说对语言学史来说具有重大意义，通过对比教程（指《普通语言学教程》）和手稿，恩格勒认为，当碰到个别问题有不一致的地方时，教程出版者往往会附加上他们自己对任意性问题的看法。
恩格勒表示，任意性概念在索绪尔语言观中占有重要地位。在最后一次授课时他讲到，任意性是符号原则，是共时机制的基础，与意义的区别原则相一致。他认为：理据性的共时机制通过任意性原则的限制表现出来，在历时中我们也可以观察到符号任意性的影响：破坏了语音变化的顺序并调整了类推对系统的影响。因此在共时和历时之外任意性应当被看作是逻辑层面上泛时的符号现象，此外任意性原则对符号层面起作用，在这一层面上，它表示能指的任意性。我们处在语言学层面—具体来说是包含历时和共时的语言层面，共识层面由于能指所指中的区别搭配，从而形成了对立，索绪尔认为，实际事物的本质错觉正是由此产生：“任何一种语言系统都可以看作是和不同思想搭配的音响形式的不同，在思想外既没有这些实际思想也没有任何的音响符号。”
根据教程、手稿以及大量相关符号任意性问题的著作，恩格勒还提议区分三种任意性：符号任意性（能指和所指），语言的任意性（语言中能指所指间联系的任意性）和成语的任意性，因为成语表达的意思并不能根据其构成要素的意义推导出来，具有独特性，从这角度看，它具有一定的任意性和不可预见性。 阿玛克则认为任意性是索绪尔语言学说的关键，它构成了语言二分法学说并把索绪尔二分法统一构成一个整体，任意性可以这样解释：无论从历时还是共时角度，它主要关注语言的同一性究竟是以哪种方式形成并存在的。显然，教程的出版者薛施蔼和巴利以简化的形式概括了索绪尔的学说，并没有区分出它关键的那部分，即语言符号任意性。教程的体系就证实了这点：语言和言语的界限问题安排在同一性问题之前，而同一性问题是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任意性性质的，因此，出版者曲解了索绪尔的思想，阿玛克曾说过：能指和所指间的联系，从根本上讲是任意的。“从根本上”不应被理解为物质或音响的形象，而应是根植于社会实践和历史传承认识的一种联系，在任意性的基础上可以解释为语言符号意义的相对性。
其次，阿玛克把相对理据性看作是对语言符号进行分析的一种可能性，因为组合体和句子受到它们组成部分：句段联系，联想联系和其它符号间关系的影响而发生形变（比如词的简单形式和变体形式，单复数形式，现在时和将来时）。理据性总的来说是系统限制性的体现，阿玛克认为任意性主要是符号原则，而它的对立面—理据性才是语言学的范畴，句段理据性在具体语言层面不具有规律性的特点，而且理据性—非理据性可以看作是严格的非此即彼的选择，非理据性主要是词汇意义方面的特性，理据性则是语法意义方面的性质，在他看来，这些可以用来解释同时把语法意义和词汇意义附在分节的单位尤其是语言和形式系统间的类比上，虽不能表示两种系统形式上的同一性，但对于研究语言的形式化来说却是足够的。
4结语
日内瓦学派语言学思想的形成与索绪尔本人的理论发展过程几乎是同步的。巴利和薛施蔼是语言研究实践中运用索绪尔思想的先驱，年轻一代学者高德尔从事索绪尔创作遗产的研究工作，其学生恩格勒还分析了由索绪尔创作的科学术语。学者们根据自己对索绪尔学说的理解，努力精确、深化并发展他的学说论点，为其思想构建严整的，各个部分尽可能协调一致的科学体系，同时论证了对该学派普通语言学问题进行研究的必要性及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1]Балли Ш.Общая лингвистика и вопросы французского языка.Перев.с франц.М.：УРСС，2003.
[2]Карцевский С.О.О формально-грамматическом направлении//Русская школа за рубежом，No12.1925.
[3]Будагов Р.А.Из истории языкознания（Соссюр и соссюрианство）.Изд-во МГУ，2002.
[4]Степанов Ю.С.Комментарий к кн.：Бенвенист Э.Общая лингвистика.М.：УРСС，2002.
[5]（英）罗宾斯，许德宝，等译.简明语言学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
[6]（瑞士）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作者简介：
劉艳瑛（1992—），女，汉族，籍贯河南省洛阳市，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201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俄语语用学，俄汉对比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