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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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稻,水做的骨肉,五月落地生根,六月發育分蘖。 七月,稻子们还一排排站在水田里,等待着我的亲人们,来做最后一次检阅。丰收的味道,就要弥漫在整个村庄,那瓦蓝瓦蓝的天空之下,宛如邻家妹子,在干净清新的空气里渐渐长大,在明亮充足的阳光里甜蜜恋爱。在娘殷切的期望里,成为八月丰盈的新嫁娘。 有水稻生长的地方,仿佛都是故乡。 余生,与一株水稻为邻,一起抽穗、灌浆、结籽,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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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稻,水做的骨肉,五月落地生根,六月發育分蘖。
七月,稻子们还一排排站在水田里,等待着我的亲人们,来做最后一次检阅。丰收的味道,就要弥漫在整个村庄,那瓦蓝瓦蓝的天空之下,宛如邻家妹子,在干净清新的空气里渐渐长大,在明亮充足的阳光里甜蜜恋爱。在娘殷切的期望里,成为八月丰盈的新嫁娘。
有水稻生长的地方,仿佛都是故乡。
余生,与一株水稻为邻,一起抽穗、灌浆、结籽,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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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雨水就旺了起来。 那来自上苍的雨粒,在雷电的陪伴下急遽而下,横扫每一条山岭。用不了多久就有两块雪白的布帘,直直地挂在家对面的崖壁上。门前的小溪,也一改往日的温柔,洪波涌动,震撼着这一方土地。 小溪边泊满了小木排,每块木排上立着一位汉子,他们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握竹篙,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开排哕!”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汉子们将竹篙轻轻地一点,木排便不断地飘了出去…… 这是儿时在家
热电厂的闻师傅下岗了,在街上开了一家小吃店,店名“邓城猪蹄”。 邓城,是西华县的一个镇,因猪蹄而闻名,闻师傅便把邓城猪蹄引到项城。作协的一位文友领着我去了几次,我便喜爱上了这家小吃店,而且,闻师傅把袁世凯写的对联“南有猪蹄香,北有熊掌肥”贴在店里,说明邓城猪蹄的渊源,但究竟是不是袁世凯写的,没有人去考证。从心理上说,我不喜欢去大饭店,更钟情于闻师傅这样的小店,实惠。再说,大饭店动辄上千元,不是我
喷薄的遐想 飞伊斯坦布尔的土耳其航空TK73航班,一架大型波音777,两条走道将机舱切割成三大块,在温暖的灯光下,好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三块陆地。 我捏着登机卡,对照着行旅架上的号码,找到了座位15G,邻座是一个非洲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斜过身来,看了一下我手里的登机卡,轻轻地道了一声“yes”。 我感谢之后,不禁又看了他一眼,那俊朗帅气的“黑皮肤”。 北京时间23:30,航班准时起飞。困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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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犁铧 总是在三月,被父亲唤醒。翻看犁铧的履历,它的一生,只忠实于大地。 一声响鞭,就成了过客。沿着时间的指向,一地落花,恍若从前,沉默的犁铧在夜色下入定,像那些罪孽深重的人,躲在寂寥的一角思过。 我常常赞美这些沉默的事物,哪怕被掩埋的杂草,哪怕被遗弃的螺号,哪怕一截锈迹斑斑的时光,都像沉默的犁铧,等待一个人,轻拍它蒙尘的肩膀。 一声蝉鸣 总会有一声蝉鸣,由远而近,抵达我们匆忙的生活
农事里的立秋,我有着太多的记忆。 往昔这个时节,乡野总是处在“烧烤模式”的笼罩之下,农民们已从一年中最繁重的苦役中解轭。刚刚翻过去的“双抢”一页,时日漫长,抢割抢插,一个“抢”字,把原本不疾不徐的分分秒秒,紧绷得无以复加。所谓季节不等人,宣示的逼迫直抵农人后背,弯腰便成为立秋前夕人们最惯常的劳作姿势。父老乡亲淳厚诚朴,敬畏时节的莅临,本分顺从地接受。他们开镰,拾穗,拔秧,栽插,茬口安排得无缝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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