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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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的锋刃不易越过,譬如这场梅雨。邻居家的小脆桃在枝上摇摇,今天落几个,明天落几个。 在我的谱系中,除了小脆桃就是水蜜桃,前者是小家碧玉,后者来自宫廷,或者说贵妃吧。不避让丰沛,不逃脱厚眷。水蜜桃,以阳山的最好。 一个女人长到了三十岁,她将爱更丰润的桃子,她的口唇和腰身,进入一种熟甜。而外在的白的红的果皮,依然透着毛茸茸的性感。 回去到十七八岁的青涩,是一种未熟透的青皮桃子。将熟而未熟。它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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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的锋刃不易越过,譬如这场梅雨。邻居家的小脆桃在枝上摇摇,今天落几个,明天落几个。
在我的谱系中,除了小脆桃就是水蜜桃,前者是小家碧玉,后者来自宫廷,或者说贵妃吧。不避让丰沛,不逃脱厚眷。水蜜桃,以阳山的最好。
一个女人长到了三十岁,她将爱更丰润的桃子,她的口唇和腰身,进入一种熟甜。而外在的白的红的果皮,依然透着毛茸茸的性感。
回去到十七八岁的青涩,是一种未熟透的青皮桃子。将熟而未熟。它的清脆恰如脆生生的清白眼仁,它有微微的甜,微微的涩,恰如一个手脚长长身量瘦瘦的姑娘走在大地上。
我偏爱脆脆的桃,却也有一种难以靠近的羞怯与哀伤。爱它逐渐丰润起来的身子,是对懂得最好的奖赏。她的勇猛,甜蜜,战胜少时的懦弱,成为晶莹里的果实。
我亦脱不开水蜜桃狂浪般的蜜涌,恰如中年习惯过一种安静、丰富的生活。它的熱情与婉约,足以融化舌尖、喉管,直到对肠胃的妥帖安抚。
少年时敏感的味蕾,难以越过脆桃苦与体内的芳香。一个桃子,熟透成水蜜桃中最温柔敦厚的一枚,就像大地完全接住了天空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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