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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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作家吕向阳出版了他写作30年来的第一部散文集《神态度》,引发媒体对其人其文跨年的报道。2015年12月16日,《陕西日报》以整版篇幅解读吕向阳系列民俗文化散文,篇幅之巨系该报近20年来“头一遭”。2016年1月1日,《中国文化报》刊发文坛大家周明先生阅读吕向阳散文新作的长篇评论。2016年6月,吕向阳相继又出版他的第二部散文集《老关中》。吕向阳散文系列,自出版以来引起的巨大反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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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作家吕向阳出版了他写作30年来的第一部散文集《神态度》,引发媒体对其人其文跨年的报道。2015年12月16日,《陕西日报》以整版篇幅解读吕向阳系列民俗文化散文,篇幅之巨系该报近20年来“头一遭”。2016年1月1日,《中国文化报》刊发文坛大家周明先生阅读吕向阳散文新作的长篇评论。2016年6月,吕向阳相继又出版他的第二部散文集《老关中》。吕向阳散文系列,自出版以来引起的巨大反响,被人称之为陕西文坛的“吕向阳散文现象”。那么吕向阳写了什么?他是怎样写的?他能给未来陕西散文创作带来何种趋向?以下是陕西各文化大家从文化叙事、乡愁美学、社会批判等维度全方位诠释吕向阳散文美学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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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派人请客吃饭,最后一道菜是鱼。年年有余,成全最后的圆满。现在不讲究,昨天在饭店,凉菜还没上,先端来一盘刀鱼。 以前“有余”是余情未了下次继续,是希望,是憧憬,也是对生活的热情。现在“有余”,除了余下很多菜,余无足观。真浪费,真浪费,真浪费,真浪费,真浪费。我连说五遍真浪费,因为有人说就要浪费给我看看,我不得不浪费点笔墨让他瞧瞧。 有一年在香港,某富豪请吃饭,席终时剩下半盘红烧肉,他打包带走了
有个朋友很瘦,我们喊他山药,有个朋友矮胖,我们喊他洋葱头。很多菜名是绰号,周围还有朋友叫豇豆、扁豆、苦瓜、茄子、西红柿、地瓜。好在没有人叫大米、小麦、面条,若不然可以开餐馆了。 我在南方没吃过山药,山楂吃过不少。南方的山楂果肉薄,入嘴酸涩,远不如北方的味道好。老家山多,可惜不产山药,草药漫山遍野。这些年出去玩,识得一些草药之名,很多人以为我学识多,其实不过少年时候在乡村学到的。一个人不妨在乡下待
似是一戟惊雷劈入脑海,全体师生肃立。 没有人移动,没有人言语,一声声防空警报似是巨鸟哀嚎,低徊盘旋,裹挟着巨大的悲怆与痛苦,时远时近,号叫在每个人耳边。这声音像是一条乌黑的绳索缠住咽喉,又或是一个连绵不休的噩梦要窒住人呼吸。我默立着,垂着头,仲秋的萧风甩不掉连绵阴雨的寒气,渗入肺腑,霜雪一般浇入胸臆,直觉头顶似有闪电盘旋,而我希冀着它的降落,劈裂这压抑空气,拯救这一刻无尽的悲凉。 今天,已是九
在我转过身的那一刻,忽然好似背后传来梵唱,悠远高古,大德之音。苍天博大,降落雨莲花,四面潮涌都似因此一静,有所震慑。嘈嘈切切,温存浪涌。 我再一次回眸,打量这座色调温柔的哑白建筑,一浪浪涌来的尽是慈济志工质朴的表白:“我们不知道伟大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永恒是什么。”“虚空有尽,我愿无穷。” 敦厚的云层,温柔地包裹了太阳流光溢彩的张扬,然而行道树上流淌的日华见证了,太阳的确造访过。人总爱自作多
古陶器为何钟情于绳纹而久久不弃呢?我身边这位十三岁的小侄儿,盯着橱窗里的一件陶罐,清澈的眼仁里涌满了狐疑,居然眯成了绳纹状。 记得那年去淳化甘泉宫遗址踏青,就发现过堆得如垃圾般的瓦砾,随意用木棍拨捡,偶尔会发现刀刻木划的痕迹,而最多的还是走向整齐的绳纹。有朋友在旁边佯装内行地说,这些带绳纹的瓦砾肯定都是古陶片。我反问那不带绳纹的就不是古陶片了?的确,那绳纹恐怕是中国古代陶器最常见的纹饰了,几乎在
走进蒲城帝陵,可阅大唐全景。 ————作者题记 我是在一个清凉的日子走进蒲城的,而赶往帝陵的公路却是一条等待开发的大道,斜走不远便有高高阙楼扑入眼帘,躲在那挑檐后边的便是大唐的桥陵了。在这里安息的唐睿宗充满了悬疑,作为武则天的幼子,一生难得两度登基,曾在壮年时让位于母后,二十年后再次登基,却仅仅坐了两年皇榻,又让位于三儿李隆基,五年之后便隆重地葬到这面山坡上了。眼前的桥陵果然威风八面,凝聚着一
走进被绿树环绕的大明宫,看着那微缩了的大明宫城,不是那雍容的建筑布局让人振奋,也没兴趣追寻哪座宫殿的坎坷,却不知怎么总会想起那位浪漫而又可爱的唐代大诗人李白来,常常会随着诗人的吟诵而使历史在眼帘演绎开来。 那位天才的诗人是在天宝年间走进恢宏的大明宫的,是被唐玄宗一纸圣旨召进了宫内翰林院。当时的李白梦想入宫施展抱负的愿望十分强烈,当他接到进宫任职的诏书时,曾经高呼“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著名散文家 吕向阳在追述关中民风村情的散文中,将自然美与人之美融为一体,或者说他很善于写自然美中人之大美。他将被人们遗忘或者丢失了的乡野风景唤醒,呈现于忙忙碌碌不曾记得回家乡路的人面前,让他们沉吟和思索。他把土炕上的那盏煤油灯提到我的面前,让我闻到泥土的暖,炊烟的香。乡愁是人类共同的情感,也是文艺创作的永恒题材。吕向阳从土得掉渣的《门楼》引发出的乡愁,让我不由得想到台湾诗人余光中的《乡愁》,小时
六岁以前我住在城墙里,那儿是古都的魂。平层的大院子,讲不完故事的老人,有猫咪抱了尾巴,阳光下睡得安详。 那会儿家里是没有电脑的,电视也不甚有人看,头发被妈妈一剪便可上街,衣服发型难辨性别。但想来那时我也不大在意这些,照样天天搬了小板凳乐颠颠地在大院里候着。吃完午饭,胡子爷爷就会来讲故事。 爷爷其人,在我印象里已是相当模糊了。唯有一道鼻下青胡记得分明,讲起话来扭来扭去,激昂时唾沫星横飞,端的是一
怎么也没想到,落满尘埃的岐山博物馆居然陈列着一件小小的“节约”。 我的确有点惊讶,急呼同伴过来欣赏,这个被称为“节约”的西周马车零件,是青铜的,就萎缩在那个歪歪扭扭的玻璃橱窗里,静静地注视着突然的造访者。这般小模样,似曾相识的,怎么会是节约呢?老馆长见我脸现疑惑,便拉开柜门把“节约”拿出来递到眼前,似乎很像现在工厂常见的四通结构件,有两寸多长,四个管口,内腔通连。我不得其解又小心放回橱窗端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