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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北京798艺术区是中国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先驱者，是特殊时期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在艺术市场酝酿下，现已成长为当代旧厂房创意改造和产业升级的成功典范。本文以北京798艺术区为例，研究其历史沿革脉络与运营现状，分析艺术区发展过程中面临的问题并提出解决措施。
关键词：文化产业;文化创意产业;798艺术区
中图分类号：G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9）04-0066-03
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是加快城市化进程、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建设文化强国的必然要求。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文化产业已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文化创意产业园也成为现代社会文化的重要载体。在我国，文化创意产业园有艺术园、创意产业园、文化产业园、高新科技园等类型。北京798艺术区是中国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先驱者，它将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等集于一身，是一个紧跟市场需求、内容丰富、运作相对完善的文化艺术产业园，是国内文化产业园区的优秀范例。
一、北京798艺术区的发展历程
北京798艺术区占地面积约30万平方米，原为1951年建立的“国营华北无线电联合器材厂”，即“718联合厂”，厂房是由德国设计建造，因此具有明显的“包豪斯”设计风格。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为配合市政府“中关村电子科技园”的建设规划，“718联合厂”进行产业结构调整，迁走部分产业，将原厂址内空闲下来的旧厂房低价对外短期出租。到了90年代末，随着LOFT生活方式由西方传入我国，开始有艺术家租用这些闲置的大厂房进行艺术创作，渐渐地越来越多的艺术家集聚于此，逐渐自发形成了小有规模的艺术街区。此后不断发展，仅仅用了10多年时间，就将一个近乎荒废的旧厂区改造升级成为现代文化艺术的聚集地，丰富了城市的文化内涵。
（一）初创阶段
798艺术区的建立与中央美院校址的搬迁有着直接的关联。1995年，中央美院迁出王府井校区，直到2001年才正式迁入望京花家地新校区。为庆祝建国50周年，中央美院接受政府委托设计并制作抗战主题雕塑，由于当时场地的限制，学校租用器材厂的旧厂房进行创作。在中央美院师生的带动下，这处老厂房成为艺术家们创作的集聚地，成为中国当代艺术区的雏形。
798艺术区的整体风格为LOFT及包豪斯形式。LOFT在英文里是仓库的意思，具有开阔的面积及大空间的特点。凭借旧厂房低廉的租金、高大的内部空间、个性化的建筑风格、邻近艺术氛围浓厚的中央美院等优势，798艺术区吸引了大批艺术创作人员租住厂房进行艺术创作。随后有很多知名艺术家以及艺术专业机构进驻，798艺术区开始初具规模并在社会上形成了一定的知名度。
（二）起步阶段
2002年，日本东京画廊入驻798艺术区，标志着北京798艺术区进入规模化发展阶段，外资企业陆续进驻让当时的北京艺术产业日渐繁荣。随后著名的摄影家徐勇和艺术家卢杰在园区内分别开设了“时态空间”“长征空间”两个艺术空间，这两个艺术交流区的建成成为当代中国艺术展示的窗口，使得798艺术区的知名度大幅度提升。2003年，北京798艺术区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全球最有文化标志性”的城市中心之一，北京市也被《新闻周刊》评为年度12大世界城市之一。这些成绩的取得都与798艺术区息息相关，彰显了北京作为现代都市的文化艺术魅力与发展潜力。从2003至2004的两年时间内，艺术区的艺术家群体和机构开始快速增长，随着国际上著名画廊的入驻，助推了我国画廊产业的发展，同时也带动了相关文化艺术产业提质增效，让798的艺术氛围更加浓厚。
（三）发展阶段
2006年，《北京市“十一五”规划纲要》将文化创意产业列为北京市重点发展产业，798艺术区成为北京市首批挂牌的文化艺术创意产业园區之一，这使其拥有了合法的地位。此后，园区逐渐走向成熟，不仅入驻的艺术机构数量不断增多，而且品牌效应与集聚效应日渐凸显。2007年11月，比利时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入驻北京798艺术区，成为艺术区发展转型阶段的标志性事件之一。798艺术区的相关服务业及文化娱乐产业也同步发展，完成了文化产业链的构建。
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给北京带来了大量的游客，“爬长城、赏故宫、逛798”成了当时去北京旅游的经典行程，在旅游业的带动下798艺术区平稳度过了2008金融危机。但在2008年后，园区的发展出现疲软之态，市场的开放使得艺术区的商业气息加重，冲击了艺术氛围，金融危机的冲击和房租纠纷的频发导致一批批艺术家逃离798艺术区。
（四）转型阶段
近年来，798艺术区进行了转型发展，798艺术区又焕发出勃勃生机。园区内几乎囊括了所有文化艺术门类，如绘画、雕塑、装置、设计、音乐、戏剧、话剧等，这里已经成为向大众展示和与社会交流的平台，各种形式的艺术在园区内汇集，展示着中外各种新的艺术理念、艺术形式和创意作品，艺术区内的艺术家工作室和画廊进入稳步运营阶段。但是随着艺术区知名度大大提升，房屋租赁价格的飞速上升与游客嘈杂，艺术区失去了原有艺术创作与展示交流的客观环境，园区慢慢由艺术产业区向艺术旅游区转变。作为中国艺术园区的品牌代表，之后的路该如何走还需深入思考。
二、北京798艺术区的运营方式
798艺术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先锋潮流艺术代表，有多种新兴业态的艺术表现方式，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共享的艺术交流空间。这里不但是艺术作品展示区域，同时还是艺术创作过程的展现平台，通过艺术和市场的融合，形成了具有独特时尚风潮的艺术园区。
（一）画廊
目前798艺术区仍是北京市画廊最为集中的艺术园区。在园区中，艺术家与艺术区之间主要是依靠与画廊的契约来维系。画廊主要通过帮助艺术家制作宣传材料、举办个人展览、邀请有影响力的艺术评论家点评等方式对画家进行培养和扶持，签约的艺术家根据画廊的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提供相应数量和质量的作品供画廊进行独家销售并收取提成。 艺术品向来被称为“奢侈品中的奢侈品”，购买这些作品的人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和投资眼光。因此目前798艺术区的画廊经营状态并不是很理想，很多画廊特别是中小型的画廊为了生存，便会使用一些商业手段牟利，导致画廊的本质发生了变化。
（二）设计公司、工作室
在798艺术园区内，分布着不少设计公司或工作室，如服装设计工作室、环境设计公司、文化传媒公司等。这些公司依靠798艺术区的名声和独特的园区文化，从事商业经营活动。此类公司或工作室能切合市场需求，对客户进行个性化的设计定制，成为艺术园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经营较好的群体。
（三）个性化创意店铺
艺术咖啡厅、酒吧和创意店铺是798艺术区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798艺术区中有很多国外或有国外生活背景的人群，加上现代人生活方式的西化，所以咖啡和酒成为一种时尚的饮品。园区中的咖啡厅和酒吧有别于传统出售饮品的场所，而是和艺术相结合，成为园区的一大特色和亮点。此外，园区中有很多特色创意店铺，如各类工艺品、创意服饰、民族文化纪念品、书吧等，这些店铺依靠798艺术区的名声，成为艺术区多元文化的补充元素。
（四）文化艺术节
举办文化艺术节是798艺术区的重要艺术展示形式，园区每年都会举办各种展览、演出和发布会。文化艺术节作为艺术园区最有影响力和最具代表性的艺术活动，可为园区的艺术品展示提供强有力的载体，可以得到最大化的宣传与展示效果，能够增加艺术园区的社会影响力。文化艺术节与画廊不同的是，它可以拉近艺术与公众的距离，使受众群体更容易接触到艺术，并且对艺术创意产业理念的传播提供了渠道，从这个意义层面来看，798艺术区实际上承担着公共博物馆、公共美术馆的功能。文化艺术节还会根据内容、形式等設定主题，如个人画展、联展，油画展、摄影展等，一般集中在某些专业领域，属于艺术性比较强的展览，也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活动。
三、北京798艺术区存在问题及对策
798艺术区无论是从区位优势、园区规模、社会影响力还是从国际知名度上，都远超国内其他文化创意产业园，具有很大的市场认可度。它在展示文化艺术、普及艺术知识和提升社会精神文明层次上的作用不可低估，是名副其实的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艺术的窗口和向社会大众展示中国当代艺术的平台。
（一）存在问题
798艺术区在发展过程中遇到了许多困难，无论是园区布局的设计还是园区的内部管理;无论是艺术工作室的搬迁还是商业机构的进驻，都面临着一定的选择困境。
1.定位的偏离。798艺术区创办初期，是一个独立的、纯粹的以纯艺术创作为主的专业性区域。但受到经济的发展、社会风气的影响，798艺术区由单纯的艺术区逐渐变成艺术、商业和旅游相结合的综合体，甚至有人认为798艺术区已经成为旅游景点。很多艺术家为了能潜心创作，陆续迁出以摆脱这样繁杂的环境，使得艺术区商业气息日加浓厚，与艺术区建立的初衷渐行渐远。
2.商业化色彩过重。随着798艺术区名气的扩大，一些商人看中了798艺术区庞大的人流，很多非专业的艺术机构、传媒设计公司、商铺等大举进驻，加剧了园区的商业化色彩。虽然这些机构很多是打着艺术、创意、文化等幌子宣传经营，但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其浓厚的商业气息，过度的商业化势必影响到园区的艺术成色，也与文化创意产业园的本质不相容。
3.高昂的房租。798艺术区的建立与发展得益于早期低廉的房租，然而如今高昂的房租却成为798艺术区发展的一大障碍。艺术的创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多艺术家又是自由职业者，因此，房租的高低就成为艺术家不得不考虑的因素。798艺术区建立之初，因较低的房租、便捷的地理位置、周边的艺术环境，使得很多艺术家慕名前来，他们的入驻让798艺术区的规模和名声得以迅速提升。名气大涨促使入驻园区的人群越来越多，随之房租也不断上涨，尤其是近几年，高昂的房租更是让艺术家和一些规模、名气较小的机构承受不起。
（二）解决路径
1.合理定位，打造特色。尽管文化产业发展需要和市场接轨，但798艺术区作为北京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代表，还需继续发挥北京文化艺术园的名片作用。因此，798艺术区要明确发展定位，对798艺术区进行合理规划，寻找商业与艺术的最佳结合点，并做到主次分明。要坚持艺术园区的专业特色，将艺术创作、艺术品展示、文化艺术论坛、艺术品拍卖等作为主打项目，锻造园区的品牌形象。将商业及其他非艺术部门作为补充元素引进园区，使现代文化产业得到更好的发展。
2.守护艺术，培养人才。在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中，尽管科技和资金的作用至关重要，然而文化本身的魅力也不容忽视。政府要重视文化艺术的价值，注重文化创意人才的培养。首先，利用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构建立体式的艺术人才培养体系，利用教育机构进行文化创意专业人才的专项训练，为798艺术区乃至全国其他文化艺术区做好人才储备。其次，798艺术区作为以艺术为主的产业园区，必须强化人才战略，通过优厚的条件吸引国内外优秀艺术家入驻园区，以此来提升园区的层次。再次，为已经入住798艺术区的人才，提供适宜的创作氛围和空间。总之，通过一系列的优惠政策，让798艺术区不断有新鲜血液注入，为我国的文化创意产业储备能量。
3.不断创新，完善管理。规范化管理是园区发展必需的手段，创新是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灵魂。由于798艺术区已经在慢慢偏离建立的初衷，许多元素已经开始制约着园区的发展。要使园区摆脱这些不利因素，就要根据园区的实际，建立一套符合园区实际的、行之有效的管理体系，实施精细化管理，为文化创意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保驾护航。
参考文献：
〔1〕阮晓东.798艺术区何去何从[J].新经济导刊，2013，（04）.
〔2〕王昊，周凤英.论文化创意旅游——以北京798艺术区为例[J].城市旅游规划，2014，（03）.
〔3〕田呢.798的困境[J].中国美术.2011，（03）.
〔4〕徐磊.798艺术区下一个十年怎么走[N].北京商报，2016-08-19.
〔5〕梁强.文化产业园区发展研究——以北京798艺术区为个案[D].广西大学，2015.
〔6〕迟海鹏.艺术区现状研究：以北京798艺术区为例[D].中央美术学院，2014.
（责任编辑 赛汉其其格）
关键词：文化产业;文化创意产业;798艺术区
中图分类号：G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9）04-0066-03
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是加快城市化进程、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建设文化强国的必然要求。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文化产业已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文化创意产业园也成为现代社会文化的重要载体。在我国，文化创意产业园有艺术园、创意产业园、文化产业园、高新科技园等类型。北京798艺术区是中国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先驱者，它将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等集于一身，是一个紧跟市场需求、内容丰富、运作相对完善的文化艺术产业园，是国内文化产业园区的优秀范例。
一、北京798艺术区的发展历程
北京798艺术区占地面积约30万平方米，原为1951年建立的“国营华北无线电联合器材厂”，即“718联合厂”，厂房是由德国设计建造，因此具有明显的“包豪斯”设计风格。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为配合市政府“中关村电子科技园”的建设规划，“718联合厂”进行产业结构调整，迁走部分产业，将原厂址内空闲下来的旧厂房低价对外短期出租。到了90年代末，随着LOFT生活方式由西方传入我国，开始有艺术家租用这些闲置的大厂房进行艺术创作，渐渐地越来越多的艺术家集聚于此，逐渐自发形成了小有规模的艺术街区。此后不断发展，仅仅用了10多年时间，就将一个近乎荒废的旧厂区改造升级成为现代文化艺术的聚集地，丰富了城市的文化内涵。
（一）初创阶段
798艺术区的建立与中央美院校址的搬迁有着直接的关联。1995年，中央美院迁出王府井校区，直到2001年才正式迁入望京花家地新校区。为庆祝建国50周年，中央美院接受政府委托设计并制作抗战主题雕塑，由于当时场地的限制，学校租用器材厂的旧厂房进行创作。在中央美院师生的带动下，这处老厂房成为艺术家们创作的集聚地，成为中国当代艺术区的雏形。
798艺术区的整体风格为LOFT及包豪斯形式。LOFT在英文里是仓库的意思，具有开阔的面积及大空间的特点。凭借旧厂房低廉的租金、高大的内部空间、个性化的建筑风格、邻近艺术氛围浓厚的中央美院等优势，798艺术区吸引了大批艺术创作人员租住厂房进行艺术创作。随后有很多知名艺术家以及艺术专业机构进驻，798艺术区开始初具规模并在社会上形成了一定的知名度。
（二）起步阶段
2002年，日本东京画廊入驻798艺术区，标志着北京798艺术区进入规模化发展阶段，外资企业陆续进驻让当时的北京艺术产业日渐繁荣。随后著名的摄影家徐勇和艺术家卢杰在园区内分别开设了“时态空间”“长征空间”两个艺术空间，这两个艺术交流区的建成成为当代中国艺术展示的窗口，使得798艺术区的知名度大幅度提升。2003年，北京798艺术区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全球最有文化标志性”的城市中心之一，北京市也被《新闻周刊》评为年度12大世界城市之一。这些成绩的取得都与798艺术区息息相关，彰显了北京作为现代都市的文化艺术魅力与发展潜力。从2003至2004的两年时间内，艺术区的艺术家群体和机构开始快速增长，随着国际上著名画廊的入驻，助推了我国画廊产业的发展，同时也带动了相关文化艺术产业提质增效，让798的艺术氛围更加浓厚。
（三）发展阶段
2006年，《北京市“十一五”规划纲要》将文化创意产业列为北京市重点发展产业，798艺术区成为北京市首批挂牌的文化艺术创意产业园區之一，这使其拥有了合法的地位。此后，园区逐渐走向成熟，不仅入驻的艺术机构数量不断增多，而且品牌效应与集聚效应日渐凸显。2007年11月，比利时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入驻北京798艺术区，成为艺术区发展转型阶段的标志性事件之一。798艺术区的相关服务业及文化娱乐产业也同步发展，完成了文化产业链的构建。
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给北京带来了大量的游客，“爬长城、赏故宫、逛798”成了当时去北京旅游的经典行程，在旅游业的带动下798艺术区平稳度过了2008金融危机。但在2008年后，园区的发展出现疲软之态，市场的开放使得艺术区的商业气息加重，冲击了艺术氛围，金融危机的冲击和房租纠纷的频发导致一批批艺术家逃离798艺术区。
（四）转型阶段
近年来，798艺术区进行了转型发展，798艺术区又焕发出勃勃生机。园区内几乎囊括了所有文化艺术门类，如绘画、雕塑、装置、设计、音乐、戏剧、话剧等，这里已经成为向大众展示和与社会交流的平台，各种形式的艺术在园区内汇集，展示着中外各种新的艺术理念、艺术形式和创意作品，艺术区内的艺术家工作室和画廊进入稳步运营阶段。但是随着艺术区知名度大大提升，房屋租赁价格的飞速上升与游客嘈杂，艺术区失去了原有艺术创作与展示交流的客观环境，园区慢慢由艺术产业区向艺术旅游区转变。作为中国艺术园区的品牌代表，之后的路该如何走还需深入思考。
二、北京798艺术区的运营方式
798艺术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先锋潮流艺术代表，有多种新兴业态的艺术表现方式，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共享的艺术交流空间。这里不但是艺术作品展示区域，同时还是艺术创作过程的展现平台，通过艺术和市场的融合，形成了具有独特时尚风潮的艺术园区。
（一）画廊
目前798艺术区仍是北京市画廊最为集中的艺术园区。在园区中，艺术家与艺术区之间主要是依靠与画廊的契约来维系。画廊主要通过帮助艺术家制作宣传材料、举办个人展览、邀请有影响力的艺术评论家点评等方式对画家进行培养和扶持，签约的艺术家根据画廊的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提供相应数量和质量的作品供画廊进行独家销售并收取提成。 艺术品向来被称为“奢侈品中的奢侈品”，购买这些作品的人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和投资眼光。因此目前798艺术区的画廊经营状态并不是很理想，很多画廊特别是中小型的画廊为了生存，便会使用一些商业手段牟利，导致画廊的本质发生了变化。
（二）设计公司、工作室
在798艺术园区内，分布着不少设计公司或工作室，如服装设计工作室、环境设计公司、文化传媒公司等。这些公司依靠798艺术区的名声和独特的园区文化，从事商业经营活动。此类公司或工作室能切合市场需求，对客户进行个性化的设计定制，成为艺术园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经营较好的群体。
（三）个性化创意店铺
艺术咖啡厅、酒吧和创意店铺是798艺术区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798艺术区中有很多国外或有国外生活背景的人群，加上现代人生活方式的西化，所以咖啡和酒成为一种时尚的饮品。园区中的咖啡厅和酒吧有别于传统出售饮品的场所，而是和艺术相结合，成为园区的一大特色和亮点。此外，园区中有很多特色创意店铺，如各类工艺品、创意服饰、民族文化纪念品、书吧等，这些店铺依靠798艺术区的名声，成为艺术区多元文化的补充元素。
（四）文化艺术节
举办文化艺术节是798艺术区的重要艺术展示形式，园区每年都会举办各种展览、演出和发布会。文化艺术节作为艺术园区最有影响力和最具代表性的艺术活动，可为园区的艺术品展示提供强有力的载体，可以得到最大化的宣传与展示效果，能够增加艺术园区的社会影响力。文化艺术节与画廊不同的是，它可以拉近艺术与公众的距离，使受众群体更容易接触到艺术，并且对艺术创意产业理念的传播提供了渠道，从这个意义层面来看，798艺术区实际上承担着公共博物馆、公共美术馆的功能。文化艺术节还会根据内容、形式等設定主题，如个人画展、联展，油画展、摄影展等，一般集中在某些专业领域，属于艺术性比较强的展览，也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活动。
三、北京798艺术区存在问题及对策
798艺术区无论是从区位优势、园区规模、社会影响力还是从国际知名度上，都远超国内其他文化创意产业园，具有很大的市场认可度。它在展示文化艺术、普及艺术知识和提升社会精神文明层次上的作用不可低估，是名副其实的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艺术的窗口和向社会大众展示中国当代艺术的平台。
（一）存在问题
798艺术区在发展过程中遇到了许多困难，无论是园区布局的设计还是园区的内部管理;无论是艺术工作室的搬迁还是商业机构的进驻，都面临着一定的选择困境。
1.定位的偏离。798艺术区创办初期，是一个独立的、纯粹的以纯艺术创作为主的专业性区域。但受到经济的发展、社会风气的影响，798艺术区由单纯的艺术区逐渐变成艺术、商业和旅游相结合的综合体，甚至有人认为798艺术区已经成为旅游景点。很多艺术家为了能潜心创作，陆续迁出以摆脱这样繁杂的环境，使得艺术区商业气息日加浓厚，与艺术区建立的初衷渐行渐远。
2.商业化色彩过重。随着798艺术区名气的扩大，一些商人看中了798艺术区庞大的人流，很多非专业的艺术机构、传媒设计公司、商铺等大举进驻，加剧了园区的商业化色彩。虽然这些机构很多是打着艺术、创意、文化等幌子宣传经营，但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其浓厚的商业气息，过度的商业化势必影响到园区的艺术成色，也与文化创意产业园的本质不相容。
3.高昂的房租。798艺术区的建立与发展得益于早期低廉的房租，然而如今高昂的房租却成为798艺术区发展的一大障碍。艺术的创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多艺术家又是自由职业者，因此，房租的高低就成为艺术家不得不考虑的因素。798艺术区建立之初，因较低的房租、便捷的地理位置、周边的艺术环境，使得很多艺术家慕名前来，他们的入驻让798艺术区的规模和名声得以迅速提升。名气大涨促使入驻园区的人群越来越多，随之房租也不断上涨，尤其是近几年，高昂的房租更是让艺术家和一些规模、名气较小的机构承受不起。
（二）解决路径
1.合理定位，打造特色。尽管文化产业发展需要和市场接轨，但798艺术区作为北京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代表，还需继续发挥北京文化艺术园的名片作用。因此，798艺术区要明确发展定位，对798艺术区进行合理规划，寻找商业与艺术的最佳结合点，并做到主次分明。要坚持艺术园区的专业特色，将艺术创作、艺术品展示、文化艺术论坛、艺术品拍卖等作为主打项目，锻造园区的品牌形象。将商业及其他非艺术部门作为补充元素引进园区，使现代文化产业得到更好的发展。
2.守护艺术，培养人才。在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中，尽管科技和资金的作用至关重要，然而文化本身的魅力也不容忽视。政府要重视文化艺术的价值，注重文化创意人才的培养。首先，利用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构建立体式的艺术人才培养体系，利用教育机构进行文化创意专业人才的专项训练，为798艺术区乃至全国其他文化艺术区做好人才储备。其次，798艺术区作为以艺术为主的产业园区，必须强化人才战略，通过优厚的条件吸引国内外优秀艺术家入驻园区，以此来提升园区的层次。再次，为已经入住798艺术区的人才，提供适宜的创作氛围和空间。总之，通过一系列的优惠政策，让798艺术区不断有新鲜血液注入，为我国的文化创意产业储备能量。
3.不断创新，完善管理。规范化管理是园区发展必需的手段，创新是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灵魂。由于798艺术区已经在慢慢偏离建立的初衷，许多元素已经开始制约着园区的发展。要使园区摆脱这些不利因素，就要根据园区的实际，建立一套符合园区实际的、行之有效的管理体系，实施精细化管理，为文化创意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保驾护航。
参考文献：
〔1〕阮晓东.798艺术区何去何从[J].新经济导刊，2013，（04）.
〔2〕王昊，周凤英.论文化创意旅游——以北京798艺术区为例[J].城市旅游规划，2014，（03）.
〔3〕田呢.798的困境[J].中国美术.2011，（03）.
〔4〕徐磊.798艺术区下一个十年怎么走[N].北京商报，2016-08-19.
〔5〕梁强.文化产业园区发展研究——以北京798艺术区为个案[D].广西大学，2015.
〔6〕迟海鹏.艺术区现状研究：以北京798艺术区为例[D].中央美术学院，2014.
（责任编辑 赛汉其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