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生也不欢,死亦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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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首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旋律再次被刀郎唱响时,已是2011年的春夏之交。
  40岁的他头戴一顶黑色平顶帽,在北京工体一间挤满了乐器和乐队成员的排练室里,表情兴奋,引吭高歌。
  他很MAN很沙哑的嗓音带着清亮,像是一把想要刺破点儿什么的尖刀。这样的嗓音在7年前以《2002年的第一场雪》一夜走红,之后又不可思议地销声匿迹。7年之后,这个神秘的、沧桑且磁性的声音又回来了。
  再过几天,刀郎的“谢谢你”2011全国巡回演唱会就要在北京五棵松体育场唱响第一站。
  他的经纪人费刚不时从门外闪进排练室,双手背在身后,笑盈盈地看着欢歌中的刀郎。刀郎刚出道时他们就认识,费刚从喜欢他的歌到欣赏他的人,俩人的交情没得说。在他眼里,刀郎是所有国内歌手中最好的,歌唱得好,人也不俗气。
  “他是一个非常纯朴、善良的音乐人,特别低调,也与世无争;出道这么多年,他想表达的东西太多了,沉寂几年后,希望这次能给歌迷一个交代。”费刚颇自信地说,“我要让所有看演唱会的都傻眼。”
  
  逃离只因恐惧
  
  刀郎原名罗林,1971年出生在四川内江市资中县一个普通艺术工作者之家。父母在资中县文工团工作,父亲是搞灯光舞美的,母亲是舞蹈演员。六七岁的时候,他就经常帮父亲打追光,“小孩儿做大人的事儿特别有成就感”。
  而他真正喜欢上音乐,是在12岁之后。那时候刚有电子琴,“觉得特好听”。有一次,父亲在家里帮别人修琴,他趁机偷偷弹了几下。被在县文化馆当音乐干事的表哥看到了,说这孩子从来没学过,就能用三个指头拨和声,还挺聪明嘛。他就劝罗林的父亲,“让娃娃跟我学琴吧”。
  从那时起,他就在表哥的启蒙下,掌握了诸如音阶、键盘等的最基础的音乐知识。
  那时候,父母经常下乡演出,幼小的罗林要么跟父母亲一同下乡,要么就寄住在奶奶、姑姑,甚至老师家里。这种与父母时聚时散的经历,让他从小就缺乏安全感,性格上也比较内向。
  17岁的时候,由于厌倦了在小县城的封闭生活,他希望慢慢走出去,找一些音乐上的老师和志同道台的朋友;同时,也试图逃避传统教育带来的重压。
  他说,“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成绩一直比较差,课程太冗长,当时还有高考恐惧症。那时候,教育给我的感觉就是你除了上大学,再没有别的出路,所以觉得很恐慌,害怕面对,也就选择了逃离。”
  当时哥哥刚刚去世,父母尚未从丧子之痛的阴影中走出来,家庭氛围沉闷、灰暗,对人生感到无望的罗林选择了逃离,开始了流浪生涯。
  
  逃离后的磨砺
  
  他先去了离县城不远的内江市,在当地最好的歌厅里当键盘手。他说,“我是比较幸运的,刚好他们的键盘手辞职,临时找不到人顶替,其实我那时水平很差,连扒带都不懂。我刚能弹两下,就上去了。”
  扒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同时具备音色辨别力、音高辨别力以及和弦辨别力。罗林当时印象最深的就是一首歌,苏芮的,一个小节就扒了一天一夜。“那天扒的特别崩溃,后来挺过来了。”
  后来他换了很多家歌厅,但每晚11点半结束后,都要留下来继续练习。“我碰到的80%的老板都是好人,让我把琴带回宿舍,从晚上12点练到第二天早上8点,然后睡觉,到下午两三点钟,爬起来再练,这种状态持续了约一年时间。”
  到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多数人还领着百元工资,他当键盘手一个月就能赚到900元。
  后来,他又云游了重庆、广州、海南等地,遇到一些水平高的老师。作为一个键盘手,周围人的水平很重要,也就是所谓的“木桶效应”,“如果周围的鼓手、吉他手和贝司手的水平都很高,你自己的水平也会有所提升。”
  海南是尤其让他心荡神驰的地方。“当时,全国搞音乐的精英都集中在那儿,算是个社会音乐大学,各种门派,各种风格,全看得到,很多来自北京、上海的键盘手都在那边。”
  从内江到海南的几年里,罗林实际上一直在乐队里做幕后,唱歌纯是一种消遣,“压根儿没想到要唱歌”。
  多年键盘手的历练,让罗林对和声、编曲以及团队合作的意识有了强化,也能控制自己的表现欲。正因为如此,身为乐队出身的歌手,他才能更讲究真实的表达,无论是创作还是演唱。
  海南不仅在音乐上给了罗林更多的磨砺,也让他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二次爱情。
  此前,身为舞蹈演员的前妻抛下他和女儿不辞而别,让他经受了人生中的最大低谷。“人很颓废,感觉生活中除了感情和爱情,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年之后在海南碰到小朱,一开始没谈恋爱,就像朋友一样,她从新疆来,我从四川来,彼此觉得不太可能走到—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漂泊的心越走越近。1995年的时候,他去西藏了两个月,因为受不了当地气候,重回海南。当时,他刚看了一个名叫《阿曼尼沙罕》的电视剧,阿曼尼沙罕是王妃,也是维吾尔族音乐的奠基人,剧中的音乐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正好小朱的妈妈身体不太好,需要人照顾,再加上他早有一种心向往之的新疆情结,于是就跟着去了。结果,到了就舍不得离开。
  他说,“除了气候,人的整个状态完全不一样,就是那种天天唱歌跳舞,高兴也唱歌跳舞,不高兴也唱歌跳舞,一种生也不欢、死亦不悲的状态,这就太适合像我这种人了。”
  
  厚积而薄发
  
  1996年,他和朋友成立了西北音乐工作室,当时有个梦,一定要发唱片,就像现在的歌手一定要发个单曲一样。“搞了音乐室之后,自己天天写东西。”
  进疆之后,罗林发现自己之前玩的那些,跟当地音乐人的喜好有着太大的差别。首先,那些音乐人喜欢摇滚、爵士,觉得这些才洋气且时尚;其次,去了之后他发现,当地有些音乐怪怪的,会把印度的、塔吉克的以及乌兹别克的元素糅合到一起,像个大杂烩。后来他才感觉到,他们对音乐的态度特别好。因为“这帮人生活在绿洲文化的链条上,他们会感觉生也不乐、死也不悲,对生死看得很淡,在这基础上,才有了属于他们的音乐。”
  在宋庄音乐总监洪启看来,在新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多个民族世代而居,多种文化在这里交汇,造就了新疆极其丰富的音乐形态: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塔吉克族、柯尔克孜、回族、蒙古族,每一个民族都有其独特的音乐体系,都给新疆音乐提供了大量的素材。
  他说:“新疆是一个混血之地,不同血统、不同信仰的人,这么多年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必然创造出千姿百态的文化,音乐也不例外。”
  而对从中原来的罗林来说,要融^新疆这个音乐熔炉,首先要有对话的基础,这个过程柜对来说比较难。他说,“要了解他们的乐器,乐曲的编制、表达的意思,这都是需要做的功课。”
  那时候,罗林和他的工作室举步维艰,为了生存,他们尝试做旅游 唱片,作为供内地游客购买的纪念品。他的第一张翻唱的专辑是《大漠情歌》,卖得不错;之后翻唱的《两域情歌》的销量更是火爆。
  之后唱片公司说不错,要赶紧做个个人专辑。罗林说,“那时候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要加原创的东西进去,最好全部原创。但公司说翻唱卖得这么好,还是要继续做翻唱。”
  做《西域情歌》的时候,唱片公司建议他取个少数民族的名字,这样更适合专辑的宣传和企划。
  当时,因为罗林采风次数最多的地方是阿凡提,就说要不然叫“买买提”或“阿凡提”。最后他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就叫“刀郎”。
  刀郎,是罗林进疆后心中最神圣的一块领地。
  当时,为了收集到更多更好的民间原创歌曲,他和妻子走访边远山区的老百姓和民间艺人,当他们到偏远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麦盖提县农村采风时,一个古老而又传奇的民族一刀郎人的音乐深深吸引了他。
  在那里,尽管当地自然条件十分艰苦,但这个乐观热情的淳朴民族,
  每当佳节来临或丰收的时候,都会自发举办舞会,跳起“刀郎舞”来庆祝。据当地日志记载:刀郎,新疆维吾尔族的一部分,住在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一个叫达克提村的地方,传说古时候他们是从几百公里外的莎车国和叶尔羌河西岸迁徙而来。刀郎的原意是群居或分居,刀郎舞主要表现古代刀郎人在森林中狩猎的原始牧民生活。它以质朴、粗狂、热烈、奔放并充满神秘色彩令人瞩目。庆祝时,每当激烈的手鼓敲响,刚健的“刀郎木卡姆”套曲高奏,那些年迈苍苍的老人和脚步灵巧的年轻人便纷纷步入场中,姿态高雅,神情欢快地翩翩起舞。也就是在这里,让罗林找到了创作灵感和音乐的源泉。
  当时用“刀郎”的名字。只是作为旅游产品的符号,没想到《西域情歌》会那么火,一个月就卖了30万张。
  一直到2004年推出《2002年的第一场雪》,刀郎的名字才走出新疆,一夜之间红遍全国。
  在回顾自己的成长历程时,他说,“从不成熟到成熟,从懵懵懂懂到最后爆发,我觉得有个积淀的过程。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累积的,中间一步步部有累积,最后当你走到某一步,才知道其中的奥秘。你会慢慢发现自己渐渐减熟,以前是对的,现在是错的;或者说以前是错的,现在是对的,就像范曾说的那样,他在30岁之前一直在找国画突破的技巧,一直到了40岁,才知道要功到自然成,也就是说,只有量到了,才有质的变化。”
  
  安静就够了
  
  对于《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突然走红,罗林最初是开心,但紧接着便是恐惧。
  新疆的民族问题比较复杂,民族间的矛盾长期存在,而且之前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背景。
  他说,广为人知的西部歌王王洛宾,在新疆一度被称为“歌贼”。“其实王洛宾在这方面做得很好,每一个作品他都指明是编译,但后来以讹传讹,传到内地就成了‘创作’了。这些话传到少数民族音乐家耳朵里,他们非常不开心。因此,在这件事上,我是有顾虑的。”
  事实上,《2002年的第一场雪》仅在新疆地区发行的时候,罗林就已经遭到很多批评。他回忆说,“就当着我的面,说你怎么唱这样的歌,因为他们觉得我应该唱《塔里木》,唱《在那遥远的地方》。”
  在著名的维族人聚居的二道桥,连续一个星期放着刀郎的歌。罗林心里很清楚,他们不知道这个唱歌的是个汉人,而且还是个不在新疆出生长大的汉人,当时他很害怕。
  后来很多媒体追着他,“刀郎”到底是谁?后来他忍不住说了,之后的一个星期,当地包括晨报、都市报等媒体纷纷披露,原来“刀郎”是个来自四川的汉族人。结果,“一点也不夸张,第二天,刀郎的声音在二道桥全部消失。”
  新疆的民族音乐家对他也很反感,“他们觉得你用了我们的名字,拿我们的名字做商业赚钱,甚至还有很多人去上访,找到自治区的文化厅告状。”罗林还接到少数民族媒体的电话,直截了当地跟他讲,说我们希望我们民族自己的歌还是自己唱好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就是罗林2005年选择隐退并一直低调的主要原因。
  他说,“对于民族音乐,我绝对不会抱着剽窃的动机。每次去乡下采风,都要跟维族老百姓和艺人生活在一起,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唱,句子为什么要这么写。它究竟有什么样的经历。他祖祖辈辈是怎么过来的。他心里又有怎样的伤痛和欢乐。至于他们唱出来的旋律,对不起,我不会拿来用,绝对不会,我要写我自己的旋律,但前提是,我要找到跟他们感同身受的共同点。”
  除了音乐,罗林没有更多其他的爱好,最多就是驾驶着他的路虎越野,奔驰在新疆广阔而无人烟的道路上。这样的消遣总会让他心情愉快,很多作品的创作动机,也是在驾驶中产生的感觉。
  他对吃穿很不讲究,把赚的钱几乎都投在了音乐上。他在990年的时候就开始搞工作室,那时设备都很贵,随便一台琴,都是上万元,钱基本上都投到设备上了。
  他有两个女儿,在家的时候天天跟她们黏在一起。“家庭是我的全部,没有家庭就什么都没有。如果要在事业和家庭之前选择,我会选择后者,因为家庭是生活的本质。”
  对他而言,安静地生活和工作,是生命中最重要的诉求。他的经纪人费刚说,“他其实就是个挺纯粹的音乐人,写了几百首歌,只拿出自己认为好的。而且演唱会结束后,他马上就会回归到一间屋子,一个老婆,两个女儿的生活;平时写写自己的感悟,也会走到大街上,很自然地融入到人群里。”
  这就是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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