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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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缺衣少吃,杏子没等黄了就被孩子们给下了。四月初八刚过,杏花也没落多久,满树的青杏挂满枝头,绿绿的,嫩嫩的,酸不溜溜的,孩子们就开始惦记它了。 那时的杏树也少,有的人家门前有一两株算是好人家了,杏子成了“奇珍异宝”,所以只要杏子挂了枝,主人家就特别留心,尤其是杏子快黄的时候,主人就会二十四小时看护,要么人睡在树下,要么把大黄狗拴在树旁。记得小学上学时路过村里一家人家,我们管主人叫贵成叔,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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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缺衣少吃,杏子没等黄了就被孩子们给下了。四月初八刚过,杏花也没落多久,满树的青杏挂满枝头,绿绿的,嫩嫩的,酸不溜溜的,孩子们就开始惦记它了。
那时的杏树也少,有的人家门前有一两株算是好人家了,杏子成了“奇珍异宝”,所以只要杏子挂了枝,主人家就特别留心,尤其是杏子快黄的时候,主人就会二十四小时看护,要么人睡在树下,要么把大黄狗拴在树旁。记得小学上学时路过村里一家人家,我们管主人叫贵成叔,他是一个心地善良人,他家有两颗杏树,杏子也特好吃,孩子们为了能吃上他家的杏子,使出了浑身解数,想出了许多奇思妙招。每天上学多拿点"狗粮",其实就是自己带的窝窝头,每天都给狗吃,狗自然不咬人了,那么孩子们就放心地摘杏子,放开肚子去吃,更有甚者,还会在大黄挂包装上半包,拿回去给弟弟妹妹吃;有的孩子有意与贵成叔套近乎,坐在树下与他拉话,开玩笑,顺便捡拾掉落下来的杏子,同时分散他的注意力,其他埋伏在周围孩子趁他不注意,猛地扔出一块石头砸中了滿树的杏子,顿时,杏子落了一地,孩子们“趁火打劫”,捡拾地上的杏子。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也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有时知道是孩子们使坏,也会大大咧咧骂上几句也就完事了,因为都是村子里的孩子,祖宗八代都是老熟人,都碍于情面。
孩们对杏子的贪婪不压于蚊子对血的钟爱,青杏太酸难以入口,孩子会把它制成饮料,将青杏皮放入罐头瓶再倒入白开水,再加点儿白糖,待凉冷了饮上一口,酸甜甘美,绵柔爽滑,一口咽下去真是个透心凉,齿荚留香,回味无穷,咂了咂了嘴,还是那么爽。有虫子的,也有办法晾成果干,黑夜偷偷地吃体验酸溜溜的感觉。杏核儿也不会扔掉,是孩子们的天然玩具,孩子们放牛时,出去弹杏核儿,背杏核儿,玩法多样,也有的孩子模仿大人“押宝”,成人的玩法被孩子们玩了个遍儿。有的孩子家里不怎么好,把赢来的攒够卖钱补帖家用。
没多久杏子黄了,主人把上好的杏子,送给左邻右舍吃,邻居们当然也觉得不好意思白吃人家的东西,就把自家的“好东西”拿来送相送,你以诚来,我以诚往,和谐的纯朴的邻里关系也就建立一来一往中。当然有时也有纷争,争的面红耳赤,但过上几天就当没那回事儿,红白喜事上跑得很欢,毕竟一个村落的人都来自一个门头,一家一户,谁也不嫌谁,谁也离不开谁。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城镇化的推进,农村人口急剧减少,年轻人都进了城落户,莫落的村庄就剩下了留守老人,大黄牛,小黄狗,芦花鸡,山羊与绵羊,鸡犬相闻,虫鸣蝉噪。满树的杏子黄了,熟透了,烂掉了,满地金黄,再也见不到树下打闹的孩子,留下的只有老人期盼儿女回来,望眼欲穿的眼。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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