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起飞,蜕变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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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的重大决定
  
   柏彤14岁的时候,做出了人生第一个重大决定。
   平时健康开朗的父亲突然瘫痪在床,姐姐都嫁到了外地,哥哥已经娶妻生子另组家庭,全家只有她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照顾父亲、替母亲分忧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她身上。柏彤决定考滨州卫校,上中专。
  在这之前,她对人生是有着更美好的规划的上高中,念大学,做白领,或者是像丁玲、冰心那样——写字儿。
   写字儿的梦想可不是空的。柏彤的语文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度呢?中学时老师去外地进修,把备课本交给她,让她代为上课。那种感觉真好,古文、现代文,信手拈来,文思如泉涌。柏彤觉得自己将来一定是个文学女青年。
  这都得益于她小时候读过的那些书。柏彤从小嗜书如命,连环画书、杂志,只要是带字的东西,她都爱看。
   不过,为了父亲,她把这一切都放下了。从滨州卫校毕业以后,柏彤进了家乡的医院,被分到了医院宣传部门,工资不高,工作不累,每天一杯茶,一本杂志,空闲时间多得像小米,一抓一大把。
   时间久了,柏彤觉得骨头里都长毛了。
   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在一个浪漫的公子哥儿穷追猛打下,她很快嫁人了。老公爱她,爱得霸道,爱得无理——什么都好,就是不允许她有任何正常的交际应酬。偏偏柏彤漂亮又能歌善舞,是医院文艺队的骨干。矛盾便不可避免地时时爆发了。
   还记得那次外出义演,由于走得急,柏彤只来得及给丈夫留了张字条。车到高速公路收费站的时候,丈夫的电话来了,声嘶力竭地要她“滚”回来。柏彤的电话漏音,杯盘摔在地上的声音,灯具破碎的声音,疯子一样的吼叫声,清晰地在车厢里回荡。同车的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在这个11月的雪夜,赵柏彤是唯一一个自己慢慢走回家的。回到家的时候,丈夫紧锁大门,不让她进,她一个人,在下着雪的晚上,站在自家大门前,哭得像个孩子。
   天太冷,眼泪流下来,滴在心里,化成了冰。
  
  成功的美容院和失败的婚姻
  
  后来,医院实行停薪留职制度,柏彤第一个报名,家里的老人差点被气出心脏病来。但是柏彤有自己的想法,年轻的时光就那么几年,她不想扔在“一张报纸一杯茶”里。小县城里,美容院又少又不专业,干这一行一定有前途!她的如意小算盘不是打了一天两天了。
  说干就干,柏彤联系电视台的朋友,每天晚上在电视上免费做十分钟的美容讲座,讲的完全是精心准备的既新鲜又实用的美容知识,然后把自己美容院的地址和电话用个小横幅挂在屏幕下方。美容院的顾客群像滚雪球般壮大起来,柏彤还时髦地搞了个会员制度,美容院壮大了,柏彤又顺势开了个美发厅,实行“改头换面”一条龙服务,日子过得充实又美好。
   柏彤离开医院,尤其是离开医院的文艺队,丈夫一开始很高兴,但当发现她的时间依然没有完全地花在他的身上的时候,问题又来了。丈夫开始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来表达和发泄不满——胡吃海玩。
  柏彤的心凉透了。这份没有信任和体谅的婚姻,早就把两个人都捆得喘不过气来,丈夫说他是逢场作戏,柏彤信:他说他不是玩真的,柏彤也信。可是,这次原谅了,下次呢?下下次呢?一个女人的一生,难道都要用在等待、受伤和原谅上吗,
   “我要有我自己的人生。”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柏彤放弃一切,包括心爱的美容院,离婚后净身出门。
   女友说她傻,自己滴着血汗赚来的美容院,说不要就不要了。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无比正确。如果她纠缠于那两个美容院,可能到今天还在离婚大战里争得披头散发,无法抽身,赵柏彤永远不会成为今天的赵柏彤。
   放弃需要底气,她潜意识里坚信:今天我丢掉的,明天我会翻倍赚回来。
  
  一只皮箱闯北京
  
   离了婚的赵柏彤迫切地想离开这片伤心的故土,放眼全国,只有北京有亲人—外甥女在北影上学,于是,她所有东西只收拾了一个小皮箱,便毅然决然直奔北京而去了。
   住在外甥女狭小的出租屋里,头两个月,柏彤都是哭着过来的,什么也不能做,只是躺在床上哭。外甥女每天要读书拍戏,陪伴她的就只有一台旧电脑,开机的时候咯吱咯吱响,连拉带拽,鼠标才移动。多少个清冷的晚上,柏彤就用这台旧电脑,一点点把自己的感悟敲打出来。
  这些文字被柏彤用“爱当别论”的笔名发表在了论坛里,竟然引来了数万点击率,
   写作是一种宣泄,写了很多很多文章后,柏彤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没有任何收入在北京没法过日子,柏彤开始了每天买报纸看副刊找工作的生活。到处都要本科生,柏彤只有中专学历,连个面试机会都很难得到。一次看到某电视栏目组招撰稿人,竟然没要求学历,而且她住在月坛北路,这个单位正好在月坛南路,太近了,撰稿人是什么,柏彤压根半点不知道,但看在连公车费都不用出的份上,柏彤决定走过去碰碰运气。
  和制片人一聊,原来撰稿人就是给主持人写台词,柏彤觉得这不难,以前在家里看电视,柏彤就经常给主持人挑刺:这里这么这么说不好,应该这样这样说。这些言论每每都能得到家人的赞同。
   这是一档生活栏目叫《消费时代》。对消费,柏彤作为女人当然不陌生,看了看别人写的东西,柏彤按制片人的要求轻车熟路地写了一个。没想到制片人看完后把本子“啪”地一合,干脆利落地说:“行了,来上班吧。”
   这顺利得简直让她不敢相信,柏彤小心翼翼地问自己的工资待遇:租房,吃饭,乘公交,事事都在张着嘴等着要钱。
   制片人很是为难,踌躇了一会儿说:“现在电视广告不好做啊,刚开始先给你4000块吧。”
   她目瞪口呆。原来她在医院每月的工资是680元。
   制片人显然是误会了她的表情,急急地加了一句:“等咱栏目做起来,广告收入好了,再给你提,再给你提。”
   赵柏彤感觉非常良好,自己值一堆厚厚的人民币,就算是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这个工资也很难称得上低,过去的阴霾似乎顷刻间一扫而光。
  柏彤做这份工作很是得心应手,以前姐姐总是埋怨她读书太多,把人都读得不实际了,现在想来,读书多还是有好处的。
  
  中专生也可以进央视
  
   工作了一段时间,央视崛起了一档挺火的脱口秀节目,叫《今晚》以幽默的方式解读新闻,那一段时间,《消费时代》栏目制片人最爱拿这档节目来鞭策员工,他常说:“柏彤啊,你最近工作不太有激情啊,你看看人家《今晚》,多幽默风趣,多吸引观众啊。“《消费时代》是个维权节目,比较严肃,自然不适合太活泼的风格,不过制片人说久了,同事们也跟着开玩笑,“柏彤啊,《今晚》在招撰稿人,你不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这有什么好怕的。柏彤抱着开玩笑的态度,给《今晚》的招聘邮箱发了封邮件,心里当然觉得这不靠谱,央视是多少名牌大学毕业生削尖了脑袋想要钻进去的地方,自己才是个小中专 生,也就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
   既然没啥压力,她的简历也就做得很大胆,邮件标题是大大的三个字:“我来也!”内文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自己对这份工作的理解——反正《今晚》也是个幽默节目嘛。没想到,这封邮件正对《今晚》领导的胃口,上午发完邮件,下午两三点节目组的电话就打来了,他们给了她几则新闻,叫她去评价。
   她觉得很简单,草草写了两条,比方有一个新闻是今年的月饼包装精美,过于浪费。她给主持人写的台词是“要是我不当主持人了我就改行去收废品,光这月饼盒子就能让我赚一把啊,”制作人看了二话没说:“行了,你把那边工作辞了,明天来上班吧。”
   赵柏彤简直乐开花了,这一竿子打下来的显然不是一颗小枣,而是一颗金蛋,把赵柏彤砸得晕乎乎的,
   学护理的赵柏彤正式进入央视大楼,成为一名总撰稿,(今晚)的领导经常和她开玩笑,在这栋大楼里,中专生和大熊猫一样,都是稀罕物。在这栋藏龙卧虎,精英云集的大楼里,柏彤创造了很多奇迹:在栏目组年纪最大,学历最低,却节节提高栏目的收视率。
  
  南下淘金
  
   那时候柏彤收获了一份新的爱情,对方是个公务员,拥有大多数女人要求的完美品质:成熟、温柔,贴心,包容。他那样宠爱她,把她宠得天不怕地不怕。当她把南下去开美容店的想法告诉他时,他着实吓了一大跳。
   那时候果蔬美容刚刚兴起,南方这块市场几乎完全空白,柏彤敏锐地看到了其中的商机。撰稿的工作做久了,已经没有多少挑战性。柏彤决定辞职,南下淘金,爱人也辞掉了工作,陪她一起去。
   柏彤的判断一点也没错,果蔬美容大有市场。尤其做了一段媒体工作,柏彤更懂得了利用媒体的力量。柏彤和当地电视台的关系打得火热,还经常和媒体高管的太太们一起去泡温泉。上蹿下跳忙活了大半年,她的果蔬美容店变成了两个。
   爱人的事业却不太顺利,上天赋予他渊博的学识和儒雅的性格,却没给他一个生意头脑。先是开了个公司,赔了,接着就闲在家里。从国家公职人员到无业人士,心理落差可想而知。可是那时柏彤沉浸在成功的快乐里,丝毫没有察觉。女人向前进,男人向后退,两个人之间突然开始有了距离,就在柏彤觉得自己应该走进婚姻的时候,她的感情重复了上一次的模式,男人变得极度不自信,拽住她的手越握越紧。争吵,指责,让她渐渐喘不过气来。终于,分手成了回避不了的话题。
   她终于明白,男人能不能接受一个成功的女人,并以这个女人为荣,是一个人价值观的问题,并非决定于性格。爱人为她辞掉了北京的工作,千里迢迢陪她南下,她明白,这份感情是认真的。
   这一次,“彤”式风格再现,她什么也不要,把美容院和全部家产都留给了曾经的爱人,携着风,拉着小皮箱,只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回到了北京。
   30多岁,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女人,都有一个老公,有一个孩子,有一份工作。而赵柏彤,在32岁的时候,重新变得一穷二白,没有家庭,没有孩子,没有工作,没有钱。
  
  30岁女人再起飞
  
   柏彤有一个发小,多年前也来了北京,住在条件非常不好的棚区。柏彤很心疼她,在去南方之前,叫她搬过来一起住,俩人一起炖排骨吃。这次回来,自己租的房子要过几天才能搬过去,柏彤打算去发小那里落脚几天。
   不料,住到第二天的时候,发小就轻声问她:“你那房子什么时候能行啊?什么时候能搬走?”语气虽然客气,但表达的意思很明确。柏彤二话没说,开始收拾她的小皮箱。
   踢里哐啷冲到楼底下,她突然发现这个熟悉的城市那样冷清萧条,一排排路灯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就那么冷峻地望着她。赵柏彤和这些冰冷的灯柱对望了几分钟,而后路灯照亮的青石板记录了一个女人离去时坚定有力的脚步声——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地点可以坐下来抹泪,她所失去的一切——经济条件,社会地位等等,她都要尽快拿回来。
   因为这关乎生存。
   这次找工作十分不顺利。因为月薪一两千元的工作已经完全进不了柏彤的法眼了。她要找一份待遇能体现个人价值的工作。柏彤过了一阵极其清贫的生活,每天下楼买1.5元的馅饼吃,两块的都不敢买。
   机缘巧合,一个以前认识的小姑娘,让柏彤陪她去某剧组试镜,柏彤出众的外形被导演注意到,导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邀请她客串一个有些神经质的角色。没问题!柏彤胆子很大,越是没做过的事情,她越是兴致勃勃地去尝试。
   就几分钟的镜头,柏彤心里叽里咕噜冒出很多想法:这里人物这样这样说会更生动,那里人物那样那样做会更丰满……导演一听柏彤以前做过央视撰稿,就推荐她给北京台的—个《法制故事》栏目写剧本。
   6月份柏彤试着写了一个,8月份导演通知开拍。整个8月份,柏彤写了8个本子。全栏目组有七八个编剧,只用了两个月,柏彤就成了栏目组的台柱子,
   推荐她的导演跟她说:“柏彤,向他们推荐了你,我觉得倍儿有面子。”
   剧本写多了,柏彤也常受朋友之托,接一些生活类的活儿,其中有一期“彩色豆腐”的,还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生活类的节目播出范围很广,她的亲人,她的前夫,她的朋友,都曾从电视上看到过她。她的发小又给她打电话,那时她正在健身房健身。发小问她找到工作没有,柏彤说还没。发小愣了愣,感慨“没有工作怎么行”,然后解释她没再联系她的理由——怀孕了,不能接电话,后来换号了。柏彤心平气和地答应着,末了,发小说有空来找她玩,柏彤从健身机上走下来,拿毛巾抹了抹脖子里的汗,轻声说:“好啊,你来了我请你吃饭,还有别的事情吗?”
  
  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
  
   “如果”是个非常重要的词汇,每个人都会用它频繁地拷问自己:如果那时我选择的是另外一个人,如果我以前好好学习,如果……
   偶尔回到那个从小长大的小县城,漫步街头,赵柏彤也常常地想,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现在会是怎样?
   现在,自己或许是她——那个正在给小孩擤鼻涕的妈妈:也可能是她——街角那个正跳着脚和老公吵架的媳妇。总之,她不会是今天的赵柏彤,不会是那个围巾在微风中飞扬的女子。
   这些年来,她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比一般的女人吃了更多的苦,也享受了普通女人享受不到的生活。
   她现在站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可以自由地展翅。她的生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她的内心更加充实,平静,等到老去的那一天,她可以眉宇坚定地对自己说,我,赵柏彤,不枉此生。
   现在身边依然有不少追求她的人,柏彤不知道自己的“真命天子”是哪一个,但他必定是个会给她最多的支持,和她相濡以沫,并肩前行的男人。
  
   编辑 王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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