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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系统功能语言学是当代影响最大的语言学流派之一，作为适用语言学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在本土化研究方面得到巨大的发展。何伟教授是系统功能语言学研究领域的重要代表人物，其新作《汉语功能句法分析》借助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加的夫语法分析汉语句式，主要从汉语小句、名词词组、性质词组、数量词组等方面分析汉语句式。本文将对该著作进行内容的引介和分析，希望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推动汉语句法分析的发展。
关键词：加的夫语法；汉语句法；系统功能语言学
1 引言
系统功能语言学是当代影响最大的语言学流派之一，自从20世纪70年代末由胡壮麟等学者引入中国以来，我国功能语言学界已经对该理论进行了各方面的探讨，系统功能语言学在中国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尤其在本土化研究领域，不少学从系统功能视角对汉语进行研究，但是这些研究主要是对汉语的三大元功能进行描述，但很少涉及词汇-语法层次上的句法理论。《汉语功能句法分析》一书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角度对汉语进行句法描写，该书主要的依据思想是语言功能思想，主要理论基础是系统功能语言学内部的加的夫模式，也适当参考了悉尼模式。何伟教授领衔撰写的《汉语功能句法分析》一书有利于系统功能语言学对汉语的研究，也可以帮助对汉语功能句法分析感兴趣的研究者提供快速入门方法。本文将就该书做简要评述，简要介绍各章重点，并分析本书特色与不足，在此基础上简要探讨汉语功能句法分析。
2 主要内容
第一章首先简要介绍本书使用的理论基础，即系统功能语言学。主要涉及两个方面的内容：第一，简要介绍本书所用的理论基础，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悉尼模式和加的夫模式，并通过对两种模式简要对比，指出其相同点和不同点，然后介绍我们选用其中一种模式作为主要理论基础的原因；二是重点介绍本书主要的理论基础——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加的夫模式，旨在通过提出并简要介绍加的夫语法的句法范畴和功能句法关系，并提出汉语中主要七种句法单位，分别是小句、名词词组、性质词组、数量词组、介词短语、介词词组和连接词词组。以使读者对加的夫模式句法理论形成一个基本的认识。
第二章主要介绍汉语小句的类型以及判断小句类型所依据的界限标志。根据是否能够单独填充一个句子，小句可分为简单小句和复合小句。根据有无嵌入现象，简单小句可以分为嵌入式简单小句和非嵌入式简单小句。复合小句可分为嵌入式复合小句和非嵌入式复合小句。复合小句根据其各个小句之间的语义关系，又可分为详述、延展和增强三种类型。判断小句类型主要依据三个标准：粘合词、连接词和标点符号。粘合词引导的小句在上一级单位中可填充状语、补语或主语成分；连接词根据其在复合小句中的语义功能可分为阐述类连接词、延展类连接词和增强类连接词；标点符号则是小句的界限标志。
第三章是本书最重要的一章，主要介绍汉语小句的成分及其功能。汉语小句的主要成分包括谓体、谓体延长成分、助动词、不定式成分、否定词、操作词、主语、“让”字成分、补语、状语、语气词以及其他成分，如连接词、粘合词、呼语、起始语和结束语。直接说明谓体的形式项主要指不同类别的动词，如行为动词、心理活动动词、趋向动词。谓体延长成分主要由“上”“下”“进”“出”等形式项说明。特别需要说明的是，英语中主要动词和主要动词延长成分在汉语句法分析中分别称为“谓体”和“谓体延长成分”；此外，语气词在汉语句法分析中有着重要作用。从句法分析上看，小句可以在不同的層次上填充不同的语法单位。一个小句可以填充一个句子，也可以填充小句中的补语、状语、主语、谓体等。在词组层面，还可以填充名词词组中的前修饰语和中心词、性质词组中的完成语和介词短语中的介补语。
第四章主要介绍名词词组的成分及其功能。名词词组可由中心语、前修饰语、后修饰语、限定词等多种成分组成，其中，中心词是名词词组的核心成分。在此书中，本章对限定词的细分是以加的夫模式为基础，包括指示限定词、数量限定词、最高级限定词、序数限定词、比例限定词和类型限定词等六类，名词词组具有强大的句法功能，它既可以填充小句层面的多种成分，如主语、补语、状语；又可以填充词组层面的多种成分，如名词词组中的中心词、前修饰语、各类限定词以及介词短语中的介补语成分；还可以填充字符串中的句法成分。
第五章主要介绍性质词组的成分及其功能。性质词组可分为“标准”性质词组、“最高级”性质词组和“序数”性质词组等三类。性质词组主要由中心词、调节词以及完成语组成，中心词是核心成分，由形容词或副词说明。调节词可分为程度调节词、强调调节词、和状语性质调节词三种。性质词组的功能呈现多样化的特点：它既可以在小句层面填充不同的单位，如主语、补语、状语、谓体、谓体延长成分等；他也可以在词组层面上填充不同的单位。
第六章主要介绍数量词组的成分及其功能。数量词组主要由量额和调节项组成，有时，数量词组中还会有数量词组完成语。基于加的夫模式对数量词的描述，本章对量额、调节项以及数量词组完成语进行了比较系统的分类，数量词组的句法功能非常强大，仅次于名词词组，在小句层面，可以填充小句中的谓体、谓体延长成分、主语等。此外，数量词组还可以填充各类词组的多种成分。
第七章主要介绍介词短语的成分及其功能，介词短语主要包括谓体和介补语两部分，介词短语可填充小句中的状语、补语、主语。还可以填充名词词组中的前修饰语。性质词组中的完成语以及数量词组完成语等。
第八章分别介绍了介词词组以及连接词的成分及功能，介词词组主要包括介谓体和介谓体调节词两个成分。其中，介谓体是介词词组的核心成分；连接词词组包括连接词和连接词调节词两个成分。其中，连接词是连词词组的核心成分。在句法功能上，介词词组主要填充介词短语中的介谓体；连接词词组在功能上可填充小句中的连接词。
第九章和第十章分别介绍了属格字符串、人类专有名词字符串、日期字符串和电话号码字符串等五类字符串的成分和功能以及汉语中的非连续现象、类型以及原因。在第九章提到的几类字符串中，属格字符串的成分最少，主要由拥有者和属格两部分组成，在句法功能上可填充名词词组中的指示限定词和中心词。其余四类字符串都由多个成分组成，句法功能比较单一，主要填充名词词组中的中心词。汉语中的非连续现象主要发生在名词词组、性质词组、数量词组以及介词词组中导致非连续现象的愿意有两个，句法单位生成过程中三原则的冲突以及语言的表达习惯。 本书最后一章节，第十一章主要是对各种小句句法分析的一个整体呈现。此章是对全书的一个总结性章节，目的是用具体的图例为读者展示各种小句的穷尽性分析方法。
3 评介
1.创新之处。本书作者何伟教授是我国系统功能语言学研究界的重要學者，她在本书中首次向国内读者介绍了系统功能语言学对汉语句式的研究。何伟教授的研究在理论上承前启后，注重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功能导向思想，提出了利用功能语言学的句法分析理论（主要是加的夫语法）来分析汉语句式。笔者认为本书基于“语义为中心，形式体现意义”的功能描述思想，提出了汉语句法涉及三个基本范畴——单位类别、结构成分和形式项，为汉语句式的分析和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论指导。何伟教授首次提出从作为普通语言学和适用语言学理论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视角分析汉语句式，并取了显著的成果，例如，从加的夫语法视角对汉语与“要”字句、汉语“是”字句、以及对于汉语名词词组、性质词组的研究。这些研究，从实践上证明了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可以用来分析汉语句式，并得出了一些创新观点。
2.不足之处。首先，在本书第三章3.23节关于助动词的分类。仅仅把助动词划分为与时间相关的助动词，根据本书的参考书《现代汉语助动词研究》，按照意义上的标准和形式上的标准，汉语助动词可分为可能类、意愿类、必要类、能力类四类。在3.2.11节中，本书提出语气词包括描述语气的“着”“了”“过”，但是在3.23节已经把“了”划分为时间助动词，那么，如果提出其分辨方法，如何判别“了”字在什么情况下属于助动词，在什么情况下属于语气词。
系统功能语言学经过多年的发展，中国的学者在语篇分析、翻译研究、评价语言分析、多模态分析等各个方面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研究，但是在语言学研究的本土化方面，却鲜有人涉足。何伟教授的汉语功能句法分析一书的出版，弥补了这一空白，该书运用以语义为中心，借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加的夫语法分析汉语句法，促进了汉语语言学的快速建设。
参考文献：
[1]何伟，滑雪.现代汉语“是”字的功能研究[J].外语学刊，2013（1）：51-59.
[2]何伟，滑雪，张敬源.现代汉语典型助动词“要”字的句法功能研究[J].山东外语教学，2013（3）：35-40.
[3]何伟，洪南竹.“的”在汉语名词词组中的功能研究[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4（5）：82-90 115.
[4]何伟，段耀华.汉语性质词组的功能结构研究[J].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5）：1-8.
[5]周有斌.现代汉语助动词研究[M].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10.
作者简介：
刘帅，男，汉族，助教，硕士生，研究方向：功能语言学，语料库翻译学。
何荷，女，汉族，助教，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关键词：加的夫语法；汉语句法；系统功能语言学
1 引言
系统功能语言学是当代影响最大的语言学流派之一，自从20世纪70年代末由胡壮麟等学者引入中国以来，我国功能语言学界已经对该理论进行了各方面的探讨，系统功能语言学在中国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尤其在本土化研究领域，不少学从系统功能视角对汉语进行研究，但是这些研究主要是对汉语的三大元功能进行描述，但很少涉及词汇-语法层次上的句法理论。《汉语功能句法分析》一书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角度对汉语进行句法描写，该书主要的依据思想是语言功能思想，主要理论基础是系统功能语言学内部的加的夫模式，也适当参考了悉尼模式。何伟教授领衔撰写的《汉语功能句法分析》一书有利于系统功能语言学对汉语的研究，也可以帮助对汉语功能句法分析感兴趣的研究者提供快速入门方法。本文将就该书做简要评述，简要介绍各章重点，并分析本书特色与不足，在此基础上简要探讨汉语功能句法分析。
2 主要内容
第一章首先简要介绍本书使用的理论基础，即系统功能语言学。主要涉及两个方面的内容：第一，简要介绍本书所用的理论基础，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悉尼模式和加的夫模式，并通过对两种模式简要对比，指出其相同点和不同点，然后介绍我们选用其中一种模式作为主要理论基础的原因；二是重点介绍本书主要的理论基础——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加的夫模式，旨在通过提出并简要介绍加的夫语法的句法范畴和功能句法关系，并提出汉语中主要七种句法单位，分别是小句、名词词组、性质词组、数量词组、介词短语、介词词组和连接词词组。以使读者对加的夫模式句法理论形成一个基本的认识。
第二章主要介绍汉语小句的类型以及判断小句类型所依据的界限标志。根据是否能够单独填充一个句子，小句可分为简单小句和复合小句。根据有无嵌入现象，简单小句可以分为嵌入式简单小句和非嵌入式简单小句。复合小句可分为嵌入式复合小句和非嵌入式复合小句。复合小句根据其各个小句之间的语义关系，又可分为详述、延展和增强三种类型。判断小句类型主要依据三个标准：粘合词、连接词和标点符号。粘合词引导的小句在上一级单位中可填充状语、补语或主语成分；连接词根据其在复合小句中的语义功能可分为阐述类连接词、延展类连接词和增强类连接词；标点符号则是小句的界限标志。
第三章是本书最重要的一章，主要介绍汉语小句的成分及其功能。汉语小句的主要成分包括谓体、谓体延长成分、助动词、不定式成分、否定词、操作词、主语、“让”字成分、补语、状语、语气词以及其他成分，如连接词、粘合词、呼语、起始语和结束语。直接说明谓体的形式项主要指不同类别的动词，如行为动词、心理活动动词、趋向动词。谓体延长成分主要由“上”“下”“进”“出”等形式项说明。特别需要说明的是，英语中主要动词和主要动词延长成分在汉语句法分析中分别称为“谓体”和“谓体延长成分”；此外，语气词在汉语句法分析中有着重要作用。从句法分析上看，小句可以在不同的層次上填充不同的语法单位。一个小句可以填充一个句子，也可以填充小句中的补语、状语、主语、谓体等。在词组层面，还可以填充名词词组中的前修饰语和中心词、性质词组中的完成语和介词短语中的介补语。
第四章主要介绍名词词组的成分及其功能。名词词组可由中心语、前修饰语、后修饰语、限定词等多种成分组成，其中，中心词是名词词组的核心成分。在此书中，本章对限定词的细分是以加的夫模式为基础，包括指示限定词、数量限定词、最高级限定词、序数限定词、比例限定词和类型限定词等六类，名词词组具有强大的句法功能，它既可以填充小句层面的多种成分，如主语、补语、状语；又可以填充词组层面的多种成分，如名词词组中的中心词、前修饰语、各类限定词以及介词短语中的介补语成分；还可以填充字符串中的句法成分。
第五章主要介绍性质词组的成分及其功能。性质词组可分为“标准”性质词组、“最高级”性质词组和“序数”性质词组等三类。性质词组主要由中心词、调节词以及完成语组成，中心词是核心成分，由形容词或副词说明。调节词可分为程度调节词、强调调节词、和状语性质调节词三种。性质词组的功能呈现多样化的特点：它既可以在小句层面填充不同的单位，如主语、补语、状语、谓体、谓体延长成分等；他也可以在词组层面上填充不同的单位。
第六章主要介绍数量词组的成分及其功能。数量词组主要由量额和调节项组成，有时，数量词组中还会有数量词组完成语。基于加的夫模式对数量词的描述，本章对量额、调节项以及数量词组完成语进行了比较系统的分类，数量词组的句法功能非常强大，仅次于名词词组，在小句层面，可以填充小句中的谓体、谓体延长成分、主语等。此外，数量词组还可以填充各类词组的多种成分。
第七章主要介绍介词短语的成分及其功能，介词短语主要包括谓体和介补语两部分，介词短语可填充小句中的状语、补语、主语。还可以填充名词词组中的前修饰语。性质词组中的完成语以及数量词组完成语等。
第八章分别介绍了介词词组以及连接词的成分及功能，介词词组主要包括介谓体和介谓体调节词两个成分。其中，介谓体是介词词组的核心成分；连接词词组包括连接词和连接词调节词两个成分。其中，连接词是连词词组的核心成分。在句法功能上，介词词组主要填充介词短语中的介谓体；连接词词组在功能上可填充小句中的连接词。
第九章和第十章分别介绍了属格字符串、人类专有名词字符串、日期字符串和电话号码字符串等五类字符串的成分和功能以及汉语中的非连续现象、类型以及原因。在第九章提到的几类字符串中，属格字符串的成分最少，主要由拥有者和属格两部分组成，在句法功能上可填充名词词组中的指示限定词和中心词。其余四类字符串都由多个成分组成，句法功能比较单一，主要填充名词词组中的中心词。汉语中的非连续现象主要发生在名词词组、性质词组、数量词组以及介词词组中导致非连续现象的愿意有两个，句法单位生成过程中三原则的冲突以及语言的表达习惯。 本书最后一章节，第十一章主要是对各种小句句法分析的一个整体呈现。此章是对全书的一个总结性章节，目的是用具体的图例为读者展示各种小句的穷尽性分析方法。
3 评介
1.创新之处。本书作者何伟教授是我国系统功能语言学研究界的重要學者，她在本书中首次向国内读者介绍了系统功能语言学对汉语句式的研究。何伟教授的研究在理论上承前启后，注重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功能导向思想，提出了利用功能语言学的句法分析理论（主要是加的夫语法）来分析汉语句式。笔者认为本书基于“语义为中心，形式体现意义”的功能描述思想，提出了汉语句法涉及三个基本范畴——单位类别、结构成分和形式项，为汉语句式的分析和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论指导。何伟教授首次提出从作为普通语言学和适用语言学理论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视角分析汉语句式，并取了显著的成果，例如，从加的夫语法视角对汉语与“要”字句、汉语“是”字句、以及对于汉语名词词组、性质词组的研究。这些研究，从实践上证明了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可以用来分析汉语句式，并得出了一些创新观点。
2.不足之处。首先，在本书第三章3.23节关于助动词的分类。仅仅把助动词划分为与时间相关的助动词，根据本书的参考书《现代汉语助动词研究》，按照意义上的标准和形式上的标准，汉语助动词可分为可能类、意愿类、必要类、能力类四类。在3.2.11节中，本书提出语气词包括描述语气的“着”“了”“过”，但是在3.23节已经把“了”划分为时间助动词，那么，如果提出其分辨方法，如何判别“了”字在什么情况下属于助动词，在什么情况下属于语气词。
系统功能语言学经过多年的发展，中国的学者在语篇分析、翻译研究、评价语言分析、多模态分析等各个方面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研究，但是在语言学研究的本土化方面，却鲜有人涉足。何伟教授的汉语功能句法分析一书的出版，弥补了这一空白，该书运用以语义为中心，借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加的夫语法分析汉语句法，促进了汉语语言学的快速建设。
参考文献：
[1]何伟，滑雪.现代汉语“是”字的功能研究[J].外语学刊，2013（1）：51-59.
[2]何伟，滑雪，张敬源.现代汉语典型助动词“要”字的句法功能研究[J].山东外语教学，2013（3）：35-40.
[3]何伟，洪南竹.“的”在汉语名词词组中的功能研究[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4（5）：82-90 115.
[4]何伟，段耀华.汉语性质词组的功能结构研究[J].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5）：1-8.
[5]周有斌.现代汉语助动词研究[M].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10.
作者简介：
刘帅，男，汉族，助教，硕士生，研究方向：功能语言学，语料库翻译学。
何荷，女，汉族，助教，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