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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以对浙江省八个地级市的问卷调查得到的数据为基础，对每个有针对性的问题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以得出不同阶层在集体建设用地入市方面的认知和意愿状况。
关键词集体建设用地入市阶层认知意愿
中图分类号：F061文献标识码：A
一、问卷结构与样本概况
2010年7月，为了了解社会上在集体建设用地入市方面的认知与意愿，笔者所参与的集体建设用地入市风险研究课题组选取了浙江省的八个地级市，作了一次全面的问卷调查。
本研究在所收集的大量第一手问卷数据的基础上，通过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的综合方法，对样本数据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因此，本研究具有资料上的可信性与结论上的可靠性。
本研究分别从整体和不同阶层两个维度来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与意愿进行分析。整体的研究另有专文，本文即是对不同阶层在认知意愿方面的差异进行研究。
二、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
样本人员的认知状况如表1~表5所示，其中频数和频率的数据从上到下分别依次对应着市县干部、乡镇干部、农民三个阶层。
第一个问题“是否了解现行的土地制度及法律法规”检测的是相关法制知识在不同阶层的普及程度，结果显示，达到比较了解程度的，市县干部约为三分之一，乡镇干部约为15%，农民则只有可怜的6%。相比之下，完全不了解所占的比例，其他两个阶层都在10%以下，而农民竟达到约30%，表明对农民的普及工作急需加强。
表1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状况
第二个问题“入市是否合法”检测人们对入市法理依据的认识，结果显示，认为非法的人在各自阶层所占比例随着阶层社会地位的下降而递减，同时，认为属于灰色地带的则随之递增，这一现象表明，法规所加予人的自我约束意识，随着社会地位的下降趋向减弱。
第三个问题“入市是否有利于经济的发展、体制的改革”检测不同阶层对入市政策效益的预期，结果表明，认为入市没什么效果的市县干部约占17%，农民则达到25%，可能因为前者具有三个阶层中最广阔的眼界和最深入的思考，而后者则是社会民生最直接最真实的感受者，因此都不会像乡镇干部那么乐观。
第四个问题“谁是入市后最大的受益者”检测不同阶层对入市收益分配比例的看法，结果显示，市县干部中认为村干部和农民受益最大的所占比例约为63%，而乡镇干部、农民中认为政府和村集体受益最大的则分别约占65%、63%，似乎乡镇干部、农民和市县干部分属两个互相对立并且互相指责的阶层。
表2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状况
第五个问题“如何看待《土地管理法》不许入市的规定”检测不同阶层对法规本身合理性的认识，结果表明，认为总体合理的比例随着阶层地位的下降而递减，认为不够合理的则随之递增。这一点似乎表明，社会地位越低的阶层，入市改革意向越强烈。
第六个问题“十七届三中全会提出统一地产市场的政策含义”检测不同阶层对相关政策的解读，结果显示，对此项政策寄予期待的比例随着阶层地位的下降而递减，对政策的改革暗示持怀疑态度的所占比例则随之递增。
第七个问题“入市在操作上是否可行”检测不同阶层在入市热情之外的切实思考，结果表明，认为可行者所占比例又一次体现出随阶层地位下降递减的趋势。在这个问题上，乡镇干部表现出明显的两面性，其认为可行者比例接近农民，认为不可行者比例接近市县干部，似乎表明乡镇干部具有农民与国家干部的双重意识。
表3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状况
第八个问题“入市在不久的将来会否实行”检测人们对入市政策出台时间的预期，结果显示，乡镇干部相较其他两个阶层又一次展现出其独特性，其认为会较快实行者所占比例是三个阶层最低的，认为需长时间者则是最高的，表明其对出台时间的估计是最为审慎而保守的。
第九个问题“入市会否引发风险”检测不同阶层对风险存在性的估计，结果表明，这一次乡镇干部的情况又是最特别的。其中，认为必然产生者约为54%，认为难以预测者约为46%，表明乡镇干部阶层内部的认识有着较大的分歧。
第十个问题“存在哪些风险”检测不同阶层对风险种类的辨认，结果显示，对经济建设担忧的人所占比例呈现出随阶层地位下降递减的趋势，这可能是因为深思远虑需要一定的眼界和知识。比之另两个干部阶层，并非执政者的农民反而是最为担心社会稳定的。
表4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状况
第十一个问题“预防风险要做的准备工作”检测不同阶层对风险预防体系的设想，结果表明，三个阶层里强调土地法规建设最多的是农民，强调土地权利平等最多的是市县干部，而这两项乡镇干部都是最少的。
第十二个问题“控制风险政府要做的工作”检测不同阶层对政府风险防范工作的要求与期待，结果显示，三个阶层几乎都认为控制总量和用途最重要。另外，三个阶层关于三条措施重要性由高到低的排序则是一致的：控制总量和用途、建立行政责任机制、完善登记发证制度。
表5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状况
第十三个问题“降低风险民众要做的工作”检测不同阶层对风险防范工作的自我要求，结果显示，三个阶层不约而同地认为了解相关法律法规是首要之举。总的来说，每项措施的倡议者在三个阶层所占比例都相差不大，表明大家的意见比较一致。
三、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意愿
样本人员的意愿状况如表6所示，其中频数和频率的数据从上到下分别依次对应着市县干部、乡镇干部、农民三个阶层。
表6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意愿状况
第一个问题“是否愿意将本村作为入市试点”检测不同阶层的人设想自身成为试验当事者时的真实反应，结果显示，乡镇干部每项比例都居中，三个阶层中支持者所占比例随着社会地位降低而递减，无所谓者的比例则随之递增。通过比较可以看出，市县干部的态度是最鲜明的，持论模糊的无所谓者只占4%；同时，支持者、反对者的比例都是三个阶层中最高的。
第二个问题“是否应该入市”检测不同阶层面对入市政策时的立场，结果显示，乡镇干部中认为应该入市的所占比例是三个阶层中最低的，而认为不应该入市的比例却是最高的，这表明其立场最为保守。相较之下，农民两者的比例都处在中间位置，立场反而比较中庸。
四、结论
总体上每个阶层对土地法规都多少有些了解，但仍需加强对农民的普及工作。大多数人认为入市不是合法行为，但这种意识随着阶层地位下降而递减；大多数人认为土地法规整体合理，但不满意度和改革意向随着阶层地位下降而递增，同时对于十七届三中全会统一地产市场倡议可能隐含的积极动向的怀疑也随之递增。
在面对将本村作为入市试点的问题时，乡镇干部表现的态度最中庸，市县干部则最鲜明；而当面对是否应该入市这个问题，乡镇干部表现的立场最保守，农民则居于中间位置。
在对入市政策效益的预期上，乡镇干部是最乐观的阶层；在未来可能实行的入市时间的预期上，乡镇干部是最审慎的阶层；在入市可操作性的认识上，乡镇干部则兼具市县干部的乐观与农民的悲观。关于入市谁受益最大这个问题，乡镇干部、农民与市县干部呈现出意见对立的趋势。
在入市风险存在性的估计上，每个阶层内部的意见都不是那么统一，其中又以乡镇干部的分歧最大；在风险种类的定位上，乡镇干部和农民最担心耕地保护，市县干部则最牵挂经济建设。为了预防风险，市县干部和农民认为最要紧的是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乡镇干部则认为应是建立健全的土地流转市场；在政府层面，三个阶层都相信控制入市土地的总量和用途是首要之举；在民众层面，三个阶层都认为首先要了解相关的法律法规。
（作者单位：浙江师范大学经管学院）
参考文献：
[1]王晓霞，蒋一军.中国农村集体建设用地使用权流转政策的梳理与展望中国土地科学，2009（4）.
[2]黎平.农村集体建设用地流转治理的路径选择.中国土地科学，2009（4）.
[3]袁枫朝，燕新程.集体建设用地流转之三方博弈分析.中国土地科学，2009（2）.
[4]谭术魁，彭补拙.农村集体建设用地直接流转的支撑体系研究.财经研究，2002（10）.
关键词集体建设用地入市阶层认知意愿
中图分类号：F061文献标识码：A
一、问卷结构与样本概况
2010年7月，为了了解社会上在集体建设用地入市方面的认知与意愿，笔者所参与的集体建设用地入市风险研究课题组选取了浙江省的八个地级市，作了一次全面的问卷调查。
本研究在所收集的大量第一手问卷数据的基础上，通过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的综合方法，对样本数据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因此，本研究具有资料上的可信性与结论上的可靠性。
本研究分别从整体和不同阶层两个维度来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与意愿进行分析。整体的研究另有专文，本文即是对不同阶层在认知意愿方面的差异进行研究。
二、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
样本人员的认知状况如表1~表5所示，其中频数和频率的数据从上到下分别依次对应着市县干部、乡镇干部、农民三个阶层。
第一个问题“是否了解现行的土地制度及法律法规”检测的是相关法制知识在不同阶层的普及程度，结果显示，达到比较了解程度的，市县干部约为三分之一，乡镇干部约为15%，农民则只有可怜的6%。相比之下，完全不了解所占的比例，其他两个阶层都在10%以下，而农民竟达到约30%，表明对农民的普及工作急需加强。
表1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状况
第二个问题“入市是否合法”检测人们对入市法理依据的认识，结果显示，认为非法的人在各自阶层所占比例随着阶层社会地位的下降而递减，同时，认为属于灰色地带的则随之递增，这一现象表明，法规所加予人的自我约束意识，随着社会地位的下降趋向减弱。
第三个问题“入市是否有利于经济的发展、体制的改革”检测不同阶层对入市政策效益的预期，结果表明，认为入市没什么效果的市县干部约占17%，农民则达到25%，可能因为前者具有三个阶层中最广阔的眼界和最深入的思考，而后者则是社会民生最直接最真实的感受者，因此都不会像乡镇干部那么乐观。
第四个问题“谁是入市后最大的受益者”检测不同阶层对入市收益分配比例的看法，结果显示，市县干部中认为村干部和农民受益最大的所占比例约为63%，而乡镇干部、农民中认为政府和村集体受益最大的则分别约占65%、63%，似乎乡镇干部、农民和市县干部分属两个互相对立并且互相指责的阶层。
表2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状况
第五个问题“如何看待《土地管理法》不许入市的规定”检测不同阶层对法规本身合理性的认识，结果表明，认为总体合理的比例随着阶层地位的下降而递减，认为不够合理的则随之递增。这一点似乎表明，社会地位越低的阶层，入市改革意向越强烈。
第六个问题“十七届三中全会提出统一地产市场的政策含义”检测不同阶层对相关政策的解读，结果显示，对此项政策寄予期待的比例随着阶层地位的下降而递减，对政策的改革暗示持怀疑态度的所占比例则随之递增。
第七个问题“入市在操作上是否可行”检测不同阶层在入市热情之外的切实思考，结果表明，认为可行者所占比例又一次体现出随阶层地位下降递减的趋势。在这个问题上，乡镇干部表现出明显的两面性，其认为可行者比例接近农民，认为不可行者比例接近市县干部，似乎表明乡镇干部具有农民与国家干部的双重意识。
表3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状况
第八个问题“入市在不久的将来会否实行”检测人们对入市政策出台时间的预期，结果显示，乡镇干部相较其他两个阶层又一次展现出其独特性，其认为会较快实行者所占比例是三个阶层最低的，认为需长时间者则是最高的，表明其对出台时间的估计是最为审慎而保守的。
第九个问题“入市会否引发风险”检测不同阶层对风险存在性的估计，结果表明，这一次乡镇干部的情况又是最特别的。其中，认为必然产生者约为54%，认为难以预测者约为46%，表明乡镇干部阶层内部的认识有着较大的分歧。
第十个问题“存在哪些风险”检测不同阶层对风险种类的辨认，结果显示，对经济建设担忧的人所占比例呈现出随阶层地位下降递减的趋势，这可能是因为深思远虑需要一定的眼界和知识。比之另两个干部阶层，并非执政者的农民反而是最为担心社会稳定的。
表4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状况
第十一个问题“预防风险要做的准备工作”检测不同阶层对风险预防体系的设想，结果表明，三个阶层里强调土地法规建设最多的是农民，强调土地权利平等最多的是市县干部，而这两项乡镇干部都是最少的。
第十二个问题“控制风险政府要做的工作”检测不同阶层对政府风险防范工作的要求与期待，结果显示，三个阶层几乎都认为控制总量和用途最重要。另外，三个阶层关于三条措施重要性由高到低的排序则是一致的：控制总量和用途、建立行政责任机制、完善登记发证制度。
表5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认知状况
第十三个问题“降低风险民众要做的工作”检测不同阶层对风险防范工作的自我要求，结果显示，三个阶层不约而同地认为了解相关法律法规是首要之举。总的来说，每项措施的倡议者在三个阶层所占比例都相差不大，表明大家的意见比较一致。
三、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意愿
样本人员的意愿状况如表6所示，其中频数和频率的数据从上到下分别依次对应着市县干部、乡镇干部、农民三个阶层。
表6不同阶层对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意愿状况
第一个问题“是否愿意将本村作为入市试点”检测不同阶层的人设想自身成为试验当事者时的真实反应，结果显示，乡镇干部每项比例都居中，三个阶层中支持者所占比例随着社会地位降低而递减，无所谓者的比例则随之递增。通过比较可以看出，市县干部的态度是最鲜明的，持论模糊的无所谓者只占4%；同时，支持者、反对者的比例都是三个阶层中最高的。
第二个问题“是否应该入市”检测不同阶层面对入市政策时的立场，结果显示，乡镇干部中认为应该入市的所占比例是三个阶层中最低的，而认为不应该入市的比例却是最高的，这表明其立场最为保守。相较之下，农民两者的比例都处在中间位置，立场反而比较中庸。
四、结论
总体上每个阶层对土地法规都多少有些了解，但仍需加强对农民的普及工作。大多数人认为入市不是合法行为，但这种意识随着阶层地位下降而递减；大多数人认为土地法规整体合理，但不满意度和改革意向随着阶层地位下降而递增，同时对于十七届三中全会统一地产市场倡议可能隐含的积极动向的怀疑也随之递增。
在面对将本村作为入市试点的问题时，乡镇干部表现的态度最中庸，市县干部则最鲜明；而当面对是否应该入市这个问题，乡镇干部表现的立场最保守，农民则居于中间位置。
在对入市政策效益的预期上，乡镇干部是最乐观的阶层；在未来可能实行的入市时间的预期上，乡镇干部是最审慎的阶层；在入市可操作性的认识上，乡镇干部则兼具市县干部的乐观与农民的悲观。关于入市谁受益最大这个问题，乡镇干部、农民与市县干部呈现出意见对立的趋势。
在入市风险存在性的估计上，每个阶层内部的意见都不是那么统一，其中又以乡镇干部的分歧最大；在风险种类的定位上，乡镇干部和农民最担心耕地保护，市县干部则最牵挂经济建设。为了预防风险，市县干部和农民认为最要紧的是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乡镇干部则认为应是建立健全的土地流转市场；在政府层面，三个阶层都相信控制入市土地的总量和用途是首要之举；在民众层面，三个阶层都认为首先要了解相关的法律法规。
（作者单位：浙江师范大学经管学院）
参考文献：
[1]王晓霞，蒋一军.中国农村集体建设用地使用权流转政策的梳理与展望中国土地科学，2009（4）.
[2]黎平.农村集体建设用地流转治理的路径选择.中国土地科学，2009（4）.
[3]袁枫朝，燕新程.集体建设用地流转之三方博弈分析.中国土地科学，2009（2）.
[4]谭术魁，彭补拙.农村集体建设用地直接流转的支撑体系研究.财经研究，2002（10）.